●我一脚踩在大楼上,一脚踩在钢索上,外面的世界开始逐渐消失,杰夫不复存在,南塔空无一人,我听不到纽约的声音,万物陷入沉寂。我眼中只看见钢索,一路伸往无尽的远处,只要身体重心一改变,我就成了走钢索人。 ----菲利普《行在云间》
●坐在小船上里离开一个地方——波浪的动作,马达的声音:好像你把你的生活抛在了后面,而你也是你抛掉的生活的一部分,你的一部分被留在了那里。死亡的最佳状态,就是这样吧。一切都是记忆,一切正在发生,一切将要发生。那天清晨,凯特过来道别,她穿着一条裙子——后来我在简短的电子邮件里形容它是——格子棉布裙。“马德拉斯布,”她回信说,“不是格子棉布。是马德拉斯布。” ----杰夫·戴尔《懒人瑜伽》
●他们曾以为可以天长地久,以为拥有无穷的选择和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们过于挥霍被赋予的无价时间,浪费生命在悲苦怨怼与罪恶感上,徒劳地追寻不存在的答案,而忽略了自己对彼此的爱,就是他们需要的唯一答案。而如今,就连向她倾诉这领悟,就连拥着她在怀中,告诉她他是多么崇拜她、珍惜她,这些机会都永远不可能再有了。帕梅拉死了,而三年后,杰夫也将在毫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下死去。 ----肯恩·格林伍德《Replay倒带人生》
●“才不要认你做干爹,”喜欢不爽地躲开他的魔爪,“一个爹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我有病才会再找一个刺激我。”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像杰夫那样,调皮捣蛋,然后总是惹你妈生气?”她歪着脑袋问他,一脸狡黠。 ----景行《且以欢喜共余生》
●多纳利总和我说这些事,关于他是多么不值得信任的那些事-——背信弃义到如此程度——但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信任他,从来没想过不要相信他对我说的那些事。不仅仅是如此,他以他的方式让我感觉到,他是我遇到过的最值得信任的人,一个我能托付的人(不是说我有什么事情要托付),我丝毫不担心他会背叛我。 ----杰夫·戴尔《懒人瑜伽》
●也许这就是现代相机的功能:给你找点事做。当然,我没有相机;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在那里。 ----杰夫·戴尔《懒人瑜伽》
●对伤员来说,这些岛屿的名字萦绕在他们的脑际,让他们从噩梦中惊醒,战友永远地倒在哪里排长或中士带领整个野战排冲向敌军,直至无人幸存。 ----杰夫·尚拉《最后的风暴》
●你不用重现生命中的每一秒,每次欲求的细节,每个委曲求全的过程,那么多看电视、等公车、挖鼻屎的时间。那些不过是用来填补空白的。只有少数瞬间才有价值,才能构建和定义人生。 ----杰夫·戴尔
●或许,无聊是现代西方人的特质。在西方,自我和时间之间总有冲突;而在非洲和亚洲,许多人能够与时间和解,任由它来去。 ----杰夫·戴尔《懒人瑜伽》
●Cleverness is a gift,kindness is a chioce. ----杰夫·贝佐斯
●怀孕的高郎古杰夫人吃多了牛肠竟然脱了肛,下人们不得不给她灌收敛药,结果却害得她胎膜被撑破,胎儿高康大滑入静脉,又顺着脉管往上走,从他母亲的耳朵里生出来。
我成为今天的我,是在1975年某个阴云密布的寒冷冬日,那年我十二岁。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趴在一堵坍塌的泥墙后面,窥视着那条小巷,旁边是结冰的小溪。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 ----米兰·昆德拉《被背叛的遗嘱》
●杰夫.戴尔在《年代报》撰文,说他看书一年比一年少。他说,所谓“写作障碍”听得多了,想不到他竟遇到“阅读障碍”。 ----黄灿然《格拉斯的烟斗》
●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关于旅行的老问题:为什么要旅行?我来这里干吗?这两个问题又引出第三个问题:我到底想要什么?我的回答是:想要回家,想要待着不动。想要留在家中,想要翘着脚看电视。 ----杰夫·戴尔《懒人瑜伽》
●总管耐心地注视着那几名女子,但从她们的外表看不出什么。她们被予以统一的服装,有点像军装,又有点像大楼管理员的制服。她们全留着光头,仿佛仅仅是长了虱子之类的东西,而不是被更神秘莫测的症状感染。她们的脸保持着相同的表情,或者说毫无表情。在飞机上,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们的名字,先关注她们的职业,然后再填充其他细节。但总管从来不擅长冷眼旁观,他喜欢一头扎进去,试图找到合适的距离,既让细节显现出来,又不至于被其吞没。 ----杰夫·范德米尔《遗落的南境》
●杰夫惊异地发现,她们都在玩“卖钥匙”的游戏。 ----西德尼·谢尔顿《假如明天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