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如何写作语言
●必须承认的是,我们的课堂上,有太多熟悉的身影,太多熟悉的面孔,太多熟悉的声音,太多熟悉的语言,太多熟悉的课件,太多熟悉的思想,甚至连穿着打扮,发型举止,都让我们似曾相识。也许对于某个教师来说,这还至于造成伤害,但对于讲台下面的学生,则无异于审美屠杀,他们年轻活泼的青春生命,总是反复播放着这几个熟悉的音乐调子,这是什么?这是一起很残忍的集体教育事件。 ----张华
●记住:写作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很多人”。写作如果不会批判很多人,你的写作就是多余的文字的垃圾。写作的诞生就意味着批判的降临,写作的存在就意味着孤独的穿行。写作者永远要有一个假想敌人,而且是强大的假想敌人,这个敌人甚至普天之下的。屈原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他的敌人是“举世”;孟子说“如欲平治天下,舍我其谁”,他的敌人是“我以外的人”。 ----张华
●所谓重要,只是抛弃的条件尚未成熟时的一种暂时性判断。 ----张华
●语言的魅力就在于修辞艺术,语言的实力也在于修辞艺术。
那些以为用大脑和理性就能改变世界的人,其实不过是一种肤浅的一厢情愿而已,真正改变这个世界,是修辞,确切地说,是语言。 ----张华
●山水之美,因人而彰;思想之美,因文而彰。思想是具体的,形式是普遍的,形式化在逻辑上更具有深刻性和迁移性,因此,思想固然是美丽,但文采的美丽有时比思想更恒久,更绚丽。 ----张华
●文章和现实是两个有着本质不同的世界,世人好以现实情感来评判文章情感,这是在抹杀两个世界的本质区别。文章需要这种“矫情”,从根本上来说,没有“矫情”就没有写作,所以,严格说来,不是“情动于中而辞发”,是矫情于中而辞发。 ----张华
●或许是因为人类从自然中走来,血液里潜藏着对自然的依恋和敬仰,当人类跌入自创的人化自然,即社会中的时候,人类开始了对自然的无限怀想。这种怀想最后上升为一种审美情结,即:凡是自然都是美的。自然因此也最能感动人心,最能俘获人心。 ----张华
●在具体的学生问题面前,所有的数据都黯然失色。 ----张华
●扣题说到底不是文章写作的刚性要求,而是安抚读者心理的柔性需要。但读者是上帝,作者是子民,子民只能服从上帝的指令。 ----张华
●我们会得到一个学术的真理:不管一方、双方或多方是多么的肯定或决绝,他们的相反命题一样可以甚至更加肯定或决绝,任何标榜为探得本质的判断,都是一孔之中的偏见。皮浪说,对于每一个命题都可以提出一个相反的命题与之对立,二者具有同样的价值和效力。这真是人类思想的一语中的之语。但皮浪因此认为“一切独断论都是不能成立”就错了,恰恰相反,一切独断论都是能成立的,因为所有的独断论都是因个人而生的,也是因个人而成立的。 ----张华
●写作就是试图知道如果先写什么-其实只有在事后才知道-这是人们可能对自己提出的最危险的问题。但也是最通常的问题。 ----玛格丽特·杜拉斯《写作》
●处理对立考验的不是勇气,而是一个人的智慧。这个时候,你会发现,卡夫卡笔下的句子一下子就紧张了,摩拳擦掌剑拔弩张的;而句子一紧张,思想就有了互相扯皮的张力了。什么是思想?思想就是拥有张力的意见。 ----张华
●之所以讲“技术”而不提“方法”,是因为在流行的语文备考中,泛滥成灾的各种方法,十有八九本质上还只是一种要求,而且,技术观念显然是一种更具有“技术含量”备考观念。 ----张华
●有没有说,有时候就代表有没有思考。 ----张华
●真正的写作高手,追求的恰恰是“常字见奇”的艺术境界,最能打动读者的语言魅力,往往也是一个普通常见的词语被高手运用得出神入化,妙不可言。 ----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