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作并非生来就是,而要慢慢变成。我想补充一点,伟大的作品往往通过读者而相互影响。我们当然可以解释,塞万提斯对卡夫卡的影响多深。二胺我们也可以说,卡夫卡同样影响了塞万提斯,热拉尔·热内特就此做过精辟阐述。我若在读塞万提斯以前读卡夫卡,那么通过我,并且在我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卡夫卡必将修改我对《堂吉诃德》的阅读。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我们的个人经历、生活的时代、获得的信息,乃至家庭变故或育儿... ----卡里埃尔《别想摆脱书》
●卡尔维诺是一个残忍的作家。他说:记忆中的形象一旦被词语固定住,就会在现实中被抹掉。看完卡尔维诺,我爱上了这个作家~~一生安安稳稳,没有博尔赫兹的曲折遭遇,也没有卡夫卡的痛苦。写出的文字却让人不能自已~~
●卡夫卡致菲丽丝
●从来没有料到对她的情感
是这样深不可测,
想念的苦如此让人难熬。
从来没这般深刻体会爱情,
像卡夫卡所说的刀,
把这颗心翻来覆去地搅动着。
爱神呐!是什么时候
你剥夺了我仅剩的一点儿理性,
留下无所是从的我,悲伤,难过。
不,不应该的,
幸福不应该属于我……
我挣扎着对自己说。
像我这样的男子不该奢望快乐。
——2017-10-16-14:30
●我就是一个玩味孤独,苦难中审美自己的“卡夫卡”。
●卡夫卡致菲莉丝:“我的照片在你的办公桌上有什么用!与其做一个遥远的情人,我不如在你的工厂做一个守夜人。”
●又有一个卡夫卡的同时代人,对卡夫卡的身后名一无所闻,于是只会讲保险公司职员卡夫卡的故事。这些不为人知的肖像有血有肉,表现了生活的真实。后世的神奇之水寒冷入骨,一经浸润,便冻结成麻木不仁的“偶像”。 ----热拉尔·马瑟《量身定制的幻想》
●写小说时我感觉最快乐的事情之一是:只要有那个意愿,就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
在写《海边的卡夫卡》的时候,我五十岁出头,主角是设定为十五岁的少年。写作过程中,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当然那应该不同于当前十五岁少年所应该「感觉到」的东西,完全只是把我十五岁时的感觉,虚拟地搬迁到「现在」的东西。一面写着小说,一面感觉到自己十五岁时实际呼吸的空气、实际目睹的光线,几乎原原本本、鲜明清晰地在自己心中重现。长久以来一直深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秘感觉,借着文章的力量终于能够巧妙地牵引出来。那该怎么说呢,实在是很美妙的经验。这种感觉或许只有小说家才可能尝到。 ----村上春树《身为职业小说家》
●人与人之间包括伦常之间表面亲亲热热,内心里却是极为孤独和陌生的实质。这所以亲亲热热,因为互相有共同的利害关系维系着,一旦割断这种关系,则那种亲热的外观马上就消失而暴露出冷酷和冷漠的真相。
——《变形计》卡夫卡
●午夜,书店关门之后,一本书悄悄从书架上探出了头,无数本书手拉手,跳起各种狂野轻盈的舞蹈……而当晨曦初露,书们复归原位,似乎一切都没发生。我关心的是,卡夫卡会牵谁的手,张爱玲吗?博尔赫斯会牵谁的手,萨福吗?
●即使变成甲壳虫卡夫卡也进不了城堡
●瓦尔泽曾多次在文章中表达过,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无名,渴望着自己和自己的作品被遗忘。不知是上帝作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其生活的时代,他的确实现了这个梦想。大概是因为他在写下那些作品的时候,也知道由于自己作品过于超前,可能就要忍受长时期的蒙尘境遇。
在某种意义上,罗伯特?瓦尔泽是作家中的作家,只有那些从事写作事业的人才能够欣赏他的作品,这从他的众多作家粉丝中可以得到验证,不但与他同时代的赫尔曼?黑塞、斯蒂芬?茨威格、弗朗茨?卡夫卡、本雅明、霍夫曼斯塔尔和罗伯特?穆齐尔等人推崇他的作品,且后世的作家如塞巴尔德、库切、彼得?汉德克、苏珊?桑塔格、盖伊?达文波特和恩里克?维拉-马塔斯等人也对其作品极为推崇。 ----罗伯特·瓦尔泽《月亮是夜晚的伤口》
●蔷薇微笑:“其实童话故事都是黑暗到无以复加的。《红鞋子》告诉你什么?如果你不想光着脚参加葬礼,如果你只有一双红鞋子,那么等待你的就是被砍掉双脚!《丑小鸭》告诉你什么?这个世界是以美丑为中心的,你是丑小鸭的时候谁都想弄死你,除非你能活到长成天鹅的那一天。《小美人鱼》呢?哦,你不应该去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会变成海上的泡沫。《豌豆公主》不知所云,还有《打火匣》那是在鼓励什么啊?简直是欺世盗名!”
朝阳:“赤-裸裸的愤青啊。”
蔷薇:“哼哼,最后还要谨慎名著,或许《简爱》比《呼啸山庄》要正面,《傲慢与偏见》比《幽谷百合》要积极,看看唐诗宋词总比《恶之花》要好吧,另外《卡夫卡全集》绝对比希区柯克要恐怖!” ----顾西爵《最美遇见你》
●最近在看村上先生的《海边的卡夫卡》,小说中大岛最喜欢聆听舒伯特的钢琴奏鸣曲,为何至今为止再无人超越舒伯特,就是因为本身这个谱子就不完美。想想也不无道理:当你得知某种不完美性只能通过无数不完美的聚集方能具体表现出来时,你会发现舒伯特的音乐是浪漫主义的精华。 ----《网易云》
●能找到这样的男朋友, 就嫁了吧。
1.
他给别人介绍我的时候,是笑眯眯摸着我的头说 “ 这是我女朋友。 ”
他的手机锁屏是我的照片
他的朋友圈封面是我们的合影
他发的每次动态都有朋友在下面评论【呕吐】的表情。
他亲我的时候一定很温柔,但我生病的时候也会硬逼我吃药和上医院,像哄小孩一样说 “宝宝乖,不怕不怕,药药不苦。”
他会从身后抱住我说好想和你结婚,我会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说我也是。
书房里的书桌上是他打游戏的电脑,书桌的旁边是我的单人沙发,他打游戏的时候我就把脚翘在他腿上看卡夫卡或者米兰昆德拉,有时候翻到张爱玲或李碧华描写的情欲,也一句一句读给他听让他耳朵红起来然后压倒
●叫乌鸦的少年对卡夫卡说:“毕竟你是现实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 ----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写作是一种形式,这是卡夫卡所坚持的。 ----《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对于忧郁症来说,装腔作势、遮遮掩掩似乎是必要的。他与别人的关系复杂,不明朗。那些高人一等的、不足的、情感迷惘的感觉,那种不能得到想得到的、抑或甚至无法对自己以合适的(或统一的)名称讲出来的感?觉——?所有这些感觉都觉得应该掩盖在友好,或在最具道德原则的操纵之下。使用一个由那些了解卡夫卡的人也用在他身上的词语,舒勒姆谈到了本雅明与别人的关系的一个特征,即“几乎是中国式的彬彬有礼”。 ----苏珊·桑塔格《在土星的标志下》
●卡夫卡式的变形:卡夫卡是奥地利作家,他写过一部小说《变形记》。书中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是一家公司的推销员。他忠于职守,循规蹈矩,成年累月为推销商品劳碌奔波。一天早晨醒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内心十分恐惧和痛苦,父母对他的变化十分悲伤,妹妹开始同情他。他逐渐失去了人的习性,“虫性”不断加重,他失去了工作,父亲恨他不死,母亲、妹妹也由哀怜转而生厌,邻居耻与为邻。他最后在孤独中死去。此语比喻一个人突遭不幸,成了别人的累赘时,他与周围人的关系也会变化,这种变化撕掉了人与人之间温情脉脉的面纱,暴露出赤裸裸的利害关系。 ----《英国大家谈》
●每当厌倦了无聊的纷争,我就会回头重读卡夫卡,那里有我最渴望得到的:直接,以及超过极限的真诚。 ----灯笼镇
●处理对立考验的不是勇气,而是一个人的智慧。这个时候,你会发现,卡夫卡笔下的句子一下子就紧张了,摩拳擦掌剑拔弩张的;而句子一紧张,思想就有了互相扯皮的张力了。什么是思想?思想就是拥有张力的意见。 ----张华
●在这里,写作的意义被卡夫卡严格地限定在了记录的范围之内:用一只手挡住耀眼的光线,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用卡尔维诺的话来说,检测黑暗的深度和广度,同时意味着检测光明和欢乐短缺到了什么程度,在普遍异化了的现实境况之中,个人只有通过充满警觉的洞察,复活心中被遮蔽的人的理想,获救才会成为可能。 ----格非《博尔赫斯的面孔》
●把握真正的世界属于小说的定义本身,但是如何把握它,并能同时投入一场使人着魔的异想天开的游戏?如何能在分析世界时做到严谨,同时在游戏般的梦中不负责任地自由自在?如何把这两个不相容的目的结合起来?卡夫卡解开了这一巨大的谜,其他的人们从这个缺口追随他去,每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弗里尼,马克斯...还有其他人,还有其他人。 ----米兰·昆德拉
●真实抑或梦境?在两者之间难以抉择的时候,研究者将两者拼贴起来了,于是,“善于刻画梦境中的真实”成了卡夫卡艺术的代名词。 ----张玉娟《卡夫卡艺术世界的图式》
●现在,每一次儿子闹觉夜里三点起来玩时,我都深刻地理解卡夫卡的名言: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而当晨光出现儿子终于肯睡去时,我又更为深刻地理解了巴尔扎克:我会粉碎一切障碍。 ----苏美《文艺女青年这种病,生个孩子就好了》
●在《审判》与《美国》中,主人公K和卡尔视觉上的局限性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不是叙事上的视角限制,也不是人为的修辞学和方法论,而是一种被决定的命运逻辑,也就是说,无论是K,还是卡尔,他们所看到的只能是局部,局部的局部,……《城堡》中所蕴含的的巨大的不确定性,并不是对日常生活经验的抵消,而是它的提纯物。这种不确定性以K内心的迷惘感以及在完成某种使命时遇到的难以逾越的障碍为前提,同时又构成了超越这种障碍的全部基础。这种自相矛盾的排斥性力量形成了卡夫卡喜剧的中心情节。 ----格非《博尔赫斯的面孔》
●“好,你让我死,我就死吧。”
——卡夫卡的一篇小说里的主人公与父亲发生了口角,父亲随口骂道“你去死吧”,儿子立刻应声说“好,我去死”.当云天明得知姐姐想让自己安乐后,他终于理解了卡夫卡。 ----刘慈欣《三体》
●不用去理解世界,只因为它不可理解:浅显而言,我们之所以不理解世界,是因为这不是我们活在地球上该做的事情。
过度的思考,要么变得不幸,要么变得神秘。维特根斯坦最终也变得神秘,就像卡夫卡一样。只不过他是用另一种材料思考:用逻辑。应该摧毁这个世界,直到信仰突然像晶莹的宝石一样从废墟的下面闪烁发光。此刻,我想象中的他正手里捧着宝石:端详,端详,但想不起它的名字。不过他知道:奇迹发生了,已经得救了。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