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时代绝不会是太空时代,而是人口过剩的时代。
对登陆月球的国家来说,或许将取得一些军事优势。但这一成就对改善民生却毫无帮助。 ----阿道司·赫胥黎《重返美丽新世界》
●崖顶螈像一艘静静旋泊在狮子黄的海湾边的船。峡谷迤逦在陡峭的谷岸里,谷里一道道崖壁逐渐矮去,露出一带绿色,那是河流和它的原野。海峡正中的石船头上,伸出一片几何图形的光溜溜的整齐的山崖,马尔佩斯印第安人村就在那里,好像是石船的一部分。那高高的房屋一幢一幢直往蓝天伸去,越高越小,宛如一级一级砍掉了角的金字塔。脚下是七零八落的矮屋的纵横交错的墙壁。悬崖峭壁从三面直落平原。没有风,几缕炊烟笔直地升上来,消失了。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血液比衣着持久,正如要用心灵来装饰美貌。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在印第安人村庄外面光秃秃的石源平顶上,他完全孤独了。月光下的岩石像漂白了的骷髅。高崖下的山谷里郊狼在对着月亮嚎叫。他受伤的地方很疼,伤口还在流血。他抽泣,并非因为痛,而是因为孤独。他一个人被赶了出来,进入了像骷髅一样的岩石和月光的世界。他在悬崖边上背着月光坐下了。他向下看看石塬漆黑的影子,看看死亡漆黑的影子。他只要向前一步,轻轻一跳……他把右手伸进月光里。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几秒钟滴一滴。一滴,一滴,又一滴。明天,明天,还有明天……。
他已经找到了时间、死亡和上帝。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如果说奥威尔的《一九八四》里,人们为失去自由痛苦,那么赫胥黎的《美好新世界》里,人们则为摆脱了自由的重负而狂喜。真的,如果政治家和科学家给民众带来如此丰盛的快乐,民众何必自己去斗争?就像你可以从父亲那里继承一大笔遗产,何必自己去辛苦挣钱?除非——
你认为得到的过程比得到本身更有意义。除非你不识抬举地认为,通过个体努力去争取幸福,比“被幸福”更体现出生命的价值。 ----刘瑜《观念的水位》
●与对痛苦的过度补偿相比,真实的幸福当然看起来很卑劣。当然稳定看起来也没有不稳定那么壮观。心满意足从来没有反抗苦难所具有的外表迷人,也没有抵挡诱惑或者被激情或怀疑打败来得栩栩如生。幸福从来不豪华。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城市生活其实是隐姓埋名者的生活,似乎也是抽象的生活。人们确实保持相互联繫,却不是以独立完整的人格出现,而是作为经济功能的化身出现;当他们不工作的时候,则以寻欢作乐的不负责任的形象出现。 ----阿道司·赫胥黎《重返美丽新世界》
●人生不是受环境的支配,而是受自己习惯思想的恐吓。 ----赫胥黎
●在希特勒之后,未来的独裁者们可以支配的武器库里高科技工具已经极大地扩充。除了广播、扩音器、电影摄像机、轮转印刷机,当代的宣传者们还可利用电视机来为其主子服务,传播主子的形象和声音,同时还能通过磁带记录下这形象与声音。感谢科技进步,老大哥如今几乎就像上帝一样无所不在了。 ----阿道司·赫胥黎《重返美丽新世界》
●阿尔法都穿灰色的衣服,他们很聪明。我不羡慕他们,因为我不爱工作。德尔塔和伽马穿黄色衣服,我不愿意跟他们玩。伽马都很愚蠢。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If one's different, one's bound to be lonely.
如果你与众不同,你就一定会孤独。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文明绝对不需要高贵或者英雄主义。这些东西是政治缺乏效能的症状。在像我们这样井然有序的社会里,没有人有任何机会表现高贵或者英雄。必得在彻头彻尾不安定的状况下,才有发生的可能。必得有战争,有必得去抵抗的诱惑,有值得去爱、去为之奋斗或者保卫的对象——那样,高贵和英雄主义显然才具有意义。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你们)把所有讨厌的事物赶尽杀绝,而不学着去容忍它们。“究竟要忍受暴虐命运的掷石和箭矢,还是拿起武器对浩瀚如海的恨事拼命相斗,才是英雄气概呢?... ...”可是你们两者都不做。你们只是废除了掷石和箭矢。那太轻易了。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