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家陪你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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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这句小诗,曾一度勾起无数人关于从前的记忆。
信,曾是我们最古老的沟通交流工具,所有的问候与惦念,都由一封信披星戴月,穿越万水千山去完成。拆开一封信,读着“见字如面”,天涯变咫尺。
在电子信息时代,你多久没有提笔写信了呢?还记得上一次写信是什么时候吗?还记得上一次满怀期待地等信是什么时候吗?
本周,我们即将共读的是西班牙女作家安赫莱斯·多尼亚特的新作《高山上的小邮局》,一个由一封信引发的温暖故事。
“我想为萨拉和村子做点什么,来偿还我欠下的债。”高山上小村落的邮局即将关闭,罗莎为了让小邮局继续运营,开启了一场匿名的“书信接龙”。▼
80岁的罗莎奶奶说:
“你幸福吗?要是我能听到你说‘是’,该有多好。”
这样发自肺腑的话,是对谁说的呢?
故事发生在波韦尼尔——西班牙的一个小山村,村民不足千人。这里像一座石头城,古老而安静。但现代化的脚步日趋逼近,新型社区、高速列车、炒房客,让村民们感到窒息。
电子邮件、网络通讯的盛行,也让村里那个有着一百年历史的邮局,面临被迫关闭的窘境。
圣诞节前夕,小邮局里唯一的邮差萨拉接到通知:圣诞节过后,邮局即将关闭,她也将被调到首府去工作。
“萨拉生于斯长于斯,还独自带着三个孩子,怎么能离开这里呢?波韦尼尔怎么能没有萨拉呢?我也不能没有萨拉。”这是八十岁的罗莎奶奶的心声。
罗莎奶奶想提笔写一封信,创建一个文字接龙,让它直达首府,坚固得让那里的任何人都不能切断。
“波韦尼尔的邮局存在了一百多年后,即将没有邮差了。如果你愿意帮助萨拉保住工作,请像我一样写一封信,无论长短,把它寄给村里另外一个人,无论认识或不认识,和她/他分享一下你生活的点滴。”
在之后几天的共读中,我们将读到八封信,八种人生,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不想开口诉说的秘密。最终,这些情感都将在书信里找到出口。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电子邮件无法抵达的地方:那些被迫中断的友谊、爱和梦想,请让一封信帮你抵达。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没能去的地方,不再见的人......让这本书替你完成。
“在一个已经没人写信的地方,谁还需要邮差呢?”萨拉的语调因为失落而格外沉重。这句话落在她的邻居罗莎奶奶耳中,也格外沉重。
萨拉住在罗莎家的三楼,既是她的邻居,也是她的房客。萨拉出生时,还是罗莎接生的,罗莎看着她长大、结婚、生子,看着她被丈夫抛弃,独自抚养三个孩子。一晃将近四十年了。
在这期间,萨拉的父母去世,罗莎的丈夫阿韦尔也去世了。
偌大的石头房子,只剩下两个女人和三个孩子。她们都已经习惯了亲人的离去,甚至已经在心底里获得了一种安宁,但现在,这种安宁即将被萨拉的调离而打破。
罗莎回忆着过去和萨拉一起生活的种种,由此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她想到了已逝的丈夫,进而想到了一个在她心底尘封已久的名字——路易莎,那个陪她从童年走过青春的闺蜜。
年少时,罗莎好动、活泼,是个安静不下来的姑娘;路易莎则相反,她安静、温顺、腼腆,两人的性格正好互补。这两个姑娘也都曾以为,她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可是,一辈子那么长,又岂能轻言许诺呢?
一天下午,罗莎和路易莎在郊游时遇到大雨,便跑到附近的罗梅罗圣母教堂避雨。在教堂里,她们遇到了同样在避雨的阿韦尔,他那深色的眸子在教堂的暗影中熠熠生辉。
这世上,有些人注定是要相遇的。如罗莎之于阿韦尔,阿韦尔之于路易莎。三个人之间,都有情愫在暗自生长。
路易莎喜欢阿韦尔,可是她太腼腆了,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她请罗莎帮她表白。让她没想到的是,“红娘”罗莎也喜欢阿韦尔。
所以,当阿韦尔向罗莎表白,这个大胆的姑娘立刻就点头答应,不到三个月,他们便结婚了。
婚礼那天,路易莎穿着一身黑衣,站在教堂的尽头。当神父说“您可以亲吻新娘”时,路易莎打开大门走了出去,永远地消失了。
自从罗莎与阿韦尔在一起,他们都将路易莎抛在了脑后,没有一个人给过她解释。等罗莎意识到并想要解释时,路易莎早已远走他乡。
此后六十年,音讯全无。
“那些不曾说出口的话像是船锚,将我们拖到水底。”罗莎常常这样想。
路易莎是她此生唯一欠下的债。记得阿韦尔在婚礼上对她说“没有你的希望无法跨越的高墙”。
罗莎决定为萨拉、为这个村子做点什么,她想,这样也许就能还清这笔债。
“波韦尼尔,11月9日。”
罗莎决定写一封信给路易莎,这封信早在六十年前就该写了,到如今她们都垂垂老矣才提笔,写下的不过是一封写了六十年的信的第N个版本。
你的信,还有你,都是我欠下的债。
我背叛了你。所谓背叛,不是我爱上了阿韦尔,或者说我让阿韦尔爱上了我。
我觉得背叛你,是因为我们没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你。
一想起你,我就有一大堆问题。
最重要的是:你幸福吗?要是我能听到你说‘是’,该有多好啊!
你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如你所梦想的那般去过巴黎吗?你最终去学探戈了吗?”
罗莎的笔沙沙地写个不停,她的丈夫阿韦尔因车祸去世已经有三十年了,上天仿佛在惩罚他们,他们并没有孩子。
有多少次,罗莎都在暗想:如果当初我勇敢面对路易莎,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信写好了,罗莎知道路易莎喜欢薰衣草,特意在信纸上洒了几滴薰衣草香水。
萨拉并不知道是罗莎寄出的这封信,她很好奇村子里怎么又有人写信了。
当她把那个紫色信封从门缝里塞进那座破败的老宅时,更是好奇,怎么会有人给这座二十年都没人住的房子寄信呢?
这熟悉的味道既让她感到幸福,同时也伴随着疑虑:路易莎已经去世十五年了,谁会这么精心地给一个亡灵写信呢?
波韦尼尔这座久无人烟的老宅,旧主人是路易莎。路易莎在遗嘱里,把这座房子留给了她唯一的孙女阿尔玛。
就在昨夜,阿尔玛离家出走,从城市来到这里。她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两年了,按照父母的规划,她应该去考教师资格证,去做一份稳定的工作。
但阿尔玛并没有照做,她无法忍受为了月底有一份体面的薪水而整天关在办公室里面对一堆议程。她在服装店做临时工,但内心深处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想成为诗人,但她又不敢大声承认。
因为无法忍受和父母无休止的争吵,阿尔玛逃了出来,成了一个无缘无故离家出走的忘恩负义的女孩。
刚来到祖母的房子,便收到一封神秘来信。她没能按捺住好奇,拆开了那封信,匆匆浏览完毕,心里又涌起无限疑问,“这个罗莎口中的路易莎,真的是我的祖母吗?”
路易莎去世时,阿尔玛还不到十岁,但在她的印象中,祖母是一个坚强、大度、乐观,像一座山一样的女人,和信里描述的那个胆小、腼腆的路易莎完全不一样。
“我有一大堆问题。重要的是:你幸福吗?要是我能听到你说‘是’,该有多好!”重读这段话,阿尔玛热泪盈眶,要是她也能向祖母问这个问题该有多好。
在看这封信以前,她一直相信她的祖母是幸福的。而现在,她知道的却是:祖母最好的朋友曾经背叛了她,她隐藏了自己失败的初恋,永远离开了家乡。
读到信末关于“书信接龙”的请求,阿尔玛被这个想法吸引,她感到自己已经成了这个神秘事件的一部分。
阿尔玛很快便知道她要把信写给谁了,那个隐藏自己身份,隐居在这里的女诗人,阿尔玛想向她倾诉自己的梦想与迷惘。
“马斯坦,波韦尼尔附近,11月12日。
尊敬的玛拉·波斯基......”
在今天的共读中,我们知道了罗莎藏在心底长达六十年的愧疚。因为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她和路易莎从形影不离的闺蜜到形同陌路,整整失联六十年。
罗莎在心底惦念着这位旧时密友,却始终没有勇气行动,去找她,向她坦白自己的内疚。
她发起“书信接龙”,是想要借着这个机缘,向路易莎敞开心扉,却不知道路易莎早已去世。对罗莎而言,此时的回忆啊,就像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生活中,我们大多数人也会面临同样的困境,和曾经的好友渐行渐远。我们在毕业时高唱“友谊地久天长”,但后来走着走着,很多一起哭过、笑过的朋友都散了。
总有一些朋友,是我们不想失去的,只不过因为错过了一些让彼此走得更久的时机,错过昨日,又错过今朝。那些在我们生命中出现的朋友,也许总要有些随风,有些入梦,有些散落天涯。
你有想挽回的朋友吗?你有勇气像罗莎一样,写一封信给她/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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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安赫莱斯·多尼亚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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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歌曲:Losin' the Love - Joy Enriquez
领读人:简宁,声音控,电台主播。世界如此喧嚣,愿用声音给你这一刻心灵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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