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李来福
我有被梦吓醒,梦里的自己好像怎么努力都没用,那是我做了好几年的无用功。
我对你很好,非常好,无敌的好,你没嫌弃也没接受。
珍珠昨儿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我什么都没想。
或许是受不了,终于又来一遍:随你便。
我以前跟许原风讲,你不要骗我,因为我什么都知道。
他说,那是你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现在想想,我知道什么啊。
我就只知道,每天要按时吃饭睡觉,因为身体经不住死扛。
但这一切都不是哪个对象传授给我的,这样浅显的生存技能凭靠我一个人摸索完成。
因为吃了大量的药,而不敢轻易看自己的尿液。
那可怖的色彩,一次次的从我身体里排泄出来。
多不体面。
我又得从哪找体面。
转啊转啊,可还是出来了。
我很想说,能不能不打留置针了,因为每次打字的时候就非常不方便,因为它安在了我的手臂内侧。
我没有选择权。
出门吃个饭,都必须穿长袖裹着,害怕被人看见,问你生的什么病。
哈。
我恨不得所有人都开始骂我,轻视我,责难我,好使我更暗黑一些。
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关在房间里嚎啕的时候,我也要用电脑放最最毒药最最难以接受的曲目。
我要看我自己,能疯逼到什么程度。
我要看看,这些苦痛能不能弄死我。
而我生还的机会,不过是找一个我爱的人来相爱。
可是我知道,这人再也不会有了。
我们互相都在把对方往绝路上赶。
我很想再去KTV唱歌或着灌醉,我想看我轻易喝醉后喊的姓名是谁。
我不应该每一次都,把自己溺死在旧爱的象牙塔里。
我笃定自己会一直被甩来甩去。
对一个人好,是我的习惯。
但他们似乎也忘了,折磨一个人也是我的癖好。
这癖好改不掉。
他们之中总有人想得到我全部的好,又想擅自改掉我所谓的“坏”
但凡我不再有这些“坏”
那那些好都不会再存在。
因为啊。
我就是清楚自己会下很重的毒手,才拾起微薄的良知对他好一点的呢。
你怎么可以要求我一直好下去。
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