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罗夫的流感》是一部由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执导,尤里·鲍里索夫 / 尤里·科洛科利尼科夫 / 尤利娅·别列希尔德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一):我们都在梦里
始于流感,始于三个男人的谈话。不断重复的元素太多以至于当下无法停下思考其象征含义,镜子,阿司匹林,裸体等;公车内的交谈以及永远模糊的窗外和雾气;多重视角的交叉以及或隐或现的线索汇集——原来根本就是同一个故事,世界就是这么小。 精巧的结构搭建,从片子最前面的的聊天就开始了。本以为是流感所致的幻觉和穿梭,迷幻的场景转换令人眩晕,令人确信这一定是梦。70年代这条支线的完成,恍然大悟——原来所见即是真实。最后必须得提一嘴,这片的声音设计太牛啦!原创配乐多到数不清,表达力甚至胜过对白高于表演;那个挥之不去的嗡鸣声和前后忽近忽远的声效——这就是梦啊,我愿沉沦。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二):我看《彼得罗夫的流感》
今晚看了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新作《彼得罗夫的流感》。这部电影得到了今年戛纳金棕榈的提名。女主角是《再见列宁》的主演。
导演拍飞了。完全是一部高烧之后的呓语之作。当然,距离疯狂还有一些距离。这是一部非常俄罗斯的作品,糅杂了暴力、嘲弄、幻想和哀伤。长镜头之间的剪辑出人意料的好看。只是,两个半小时的片长,也许可以再剪短一些。
现实与超现实之间的变幻,让故事在成年主人公和幼年主人公之间来回切换。俄罗斯社会的病态俯首皆是。意识流的碎片一个接一个,完全没有逻辑。死人在警察眼里复活、逃脱。但灵车里尚且有鲜花。在现实里,这个复活的人跌跌撞撞,除了泥坑和冰冻的公交车,什么都没有。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三):梦幻的流感
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在摆脱体制的束服后,彻底放飞了自己,运用想象、比喻、暗示等电影语言,对后苏联时代的种种社会问题和人们心态进行了描述。这是一部难懂的电影,导演几乎不照顾到观众的感觉,渲泄了自己的情感,突破了所有的限制,包括周围环境最大的限制以及艺术上的限制,大胆放飞自己的想象力,整篇是由现实和想象两部分组成,影片的主题就是后苏联时代社会分裂。变革破碎。 导演的思路是,所有在现实当中没有实现的事情,通过想象来完成;所有对现实的不满和抨击,也通过想象来完成;所有对现实美好的愿望,没有实现的愿望,也通过想象来实现,这就是它的主题。
如何分辨影片中的现实和幻想呢?这是一个难题,导演根本没有想把现实和幻想分离开来,穿插在整个影片的基调里面,这就是这个影片的难题。当然,我们可以有一个分辨的方法,凡是脱离现实的,那就是幻想,大家可以从中来分辨一下,哪个是现实?哪个是幻想? 整个影片的色调是暗深色,但他也有很多元的色彩,表现着当代的后苏联时代,是整个社会低速发展滞涨的现象,但是呢,俄罗斯的民族也有很多丰富多彩的内涵和文化素养,文化艺术的底蕴在里面。
影片最后一段是暗喻的手法,一个死人复活后踉踉跄跄地在街道上奔跑。一个被抛弃的社会,人们也想让他复活吗?还能复活吗?
推荐指数80/100,要看两遍才能懂,你想看吗?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四):几个细节
- 灵魂出走的闭环叙事
1.在一排士兵枪决一排群众的时候
男主独自存活 好像透明人一样来去自如 不受枪决的影响 其实已经意味着当时的灵魂出走
紧接着的镜头是走上灵车的剧情 就更加确定 男主是在枪决中死去
2.结尾从棺材里面逃走
预示着整部影片是在讲 生前的回忆
- 压抑的氛围
1.妻子的超现实暴力
妻子的暴力是可以释放出来的 但男主只能通过流感的形式内化自己的压抑情绪 妻子越超现实的释放 越能侧面体现男主内心的压抑
2.俯视的视角
更能体现男主的压抑情绪
没看懂的地方:
黑白片段中的女主持
身上穿的毛衣与 男主妻子的同事织的毛衣图案相同 是否隐喻女主持的身份 是妻子还是妻子的同事或者是一个抽象的形象?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五):过期的阿司匹林治不好时代的流感
似真似幻的视听语言营造出一幅“大家都有病”的时代画面。呼朋唤友的灵车,喝着伏特加横冲直撞的司机,随处可见的喷子和神棍,毫无服务意识的售票员,幻想杀戮的图书管理员,为成名而死的作家,还有男主这个无所事事的父亲,以及他寡言而别扭的儿子。
每一位创作者都经历过,“我要完成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之作”,别人看了之后说“这不就是哪哪哪部作品里的吗”
每个人都那么可悲,绝望,愤怒,只有彼得罗夫一家彼此相爱,虽然表达爱意的方式充满着争吵和沉默。
雪姑娘,阿司匹林,一件时髦的毛衣,和对外星人的幻想串起了这对父子的童年。相对于男主繁杂的幻想和宿命般的人物关系,影片的故事挺简单,就是男主搭公交遇上做灵车工作的朋友,上了灵车感冒加重,又被朋友的朋友喂了片77年的阿司匹林,好转之后回家,儿子发着高烧却嚷嚷着要去新年聚会,于是男主又把过期药拿给儿子吃,第二天儿子康复如愿去了新年聚会,最后和男主一起回家,在这个过程中,男主前妻的变态顾客被捅死在街头,男主灵车朋友运的尸体跑回了家,男主的作家朋友把男主写成了同性恋,而作家和男主同名,所以也可能是男主幻想出来的朋友。本来对这种将象征和视听语言发挥到极致的片子不太感冒,但这部片子背后有种浓浓家庭温暖,真的挺喜欢。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六):写给祖国以问号结尾的情书
导演之前由于长期为LGBT群体发声而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处罚,经过政治打压之后今年带着新作重返戛纳入围主竞赛单元。全片有趣的镜头拼接,碎片化的叙事结构,荒诞有趣的镜头转换颇有几分三次元今敏的味道,各种充满隐喻的镜头无不成为了本片较高欣赏门槛的一部分。
正如梦是无逻辑的碎片堆积,而我们就算意识到这点还是要顺着其荒诞的逻辑前进一样,在观影过程中尽管意识到了不合逻辑的片段插入,也只能在镜头的带领下继续。影片前段通过两条主线的穿插,通过现实场景与人物内心世界的交织,再加上相当娴熟的剪辑技巧成功演绎出了梦境般的感觉。这让我想到《地球最后的夜晚》,与后者较为机械的运用长镜头等炫技技巧不同的是,前者在技术的运用上更为高超,同时在观影过程中正当有些迷离的时候总能是不是的抛出有寓意的深刻构图来再次抓回观众的眼球,观感独特。
男士经受身体的痛苦,女士遭受心理的折磨,二人由线分开有用处一幅画面,构成彼得罗夫这一最普遍姓氏的家庭。似乎是俄罗斯广大家庭的缩影。
到了影片后段通过小时候的回忆引出苏联时的另一段故事,伴着全片时隐时现的元素回答底层思念的那个年代又意味着什么。孩子的病症被产自苏联时代的药片抑制,在梦中男主又隐约的意识到,真正能够根治子代疾病的东西似乎应当在UFO象征的未来。
对于俄罗斯缩影在彼得罗夫身上的疾病导演给出了足够的关怀和思考,我们不可否认随着西方国家主导的现代化发展,世界的思维方式和行为逻辑都有或多或少的西化,导演与此也给出了从他角度出发的关怀和解读。正如艾青所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有一个能从敏感理性透彻的角度出发剖析社会现状的人,对每个国家而言都是万幸。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七):不只是彼得罗夫一家的流感,更是俄罗斯人的流感
首先说一下的中文译名,
Петровы вгриппе
应该是“彼得罗夫一家的流感”
不过从“茨冈人”译成“吉普赛人”可以看出,字幕组应该是根据英文来译的,翻译不易,感谢字幕组。
谈谈剧情,电影构建了一个荒诞的当代俄罗斯社会,生病的彼得罗夫刚一登场就身处集俄罗斯民粹之大成的公交车之中。彼得罗夫作为俄罗斯使用人口最多的姓氏之一,在这里也有暗指全体俄罗斯人的意思。在车上,絮絮叨叨的种族歧视言论开始贯穿在整个电影的背景之中,对叶利钦和寡头的抨击,关于犹太人和塔吉克人的谣言,关于苏共黄金的谣言,对移民的抵触,这些锋利的敌视从一开始就给电影铺上了尖锐的色彩,不知是不是导演有意为之,在电影过半时小彼得罗夫1977年的录像中,我们跟随小孩子的镜头坐上了苏联时代的公交车,温暖的色调中我们可以看到车上就坐着中亚人,一切都和后苏联时代的冷色和暴力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其中或许潜藏着导演心中对旧时光的怀念?然而这种暖色的怀念还是电影尾部马莲娜的叙事中沦为了灰色。
画面一转,叙事主角变成了图书管理员彼得洛娃,这是一个被压抑的女性形象,在种种刺激之下被抑制的天性释放,文学研讨会的繁琐和虚伪成为了她释放内心的对性与暴力的压制,摘下眼镜成为“神奇女侠”的桥段更像是一种颅内高潮。然而要知道,整部电影都像是一场末路狂欢,去分辨什么是真实的或者什么是虚拟的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比如那个突然出现又以自杀而而终的作家谢尔盖,他和彼得罗夫的交谈就像是一个人脑袋里的自我交流,最终彼得罗夫亲手帮助谢尔盖自杀并且点燃一切的场景更像是和自我人生的某个阶段做诀别。
本来还想写写那位伊戈尔,也就是“哈迪斯”的,但实在是没有看懂关于灵车和他的部分,难道那位在剧院絮絮叨叨的俄罗斯妇女是珀耳塞福涅?哈哈。看电影的时候小彼得罗夫手持摄影的那部分看了好多遍,俄罗斯人对旧时代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从民调来看,确实怀念过去的人变得更多了,彼得罗夫的流感就像是在描绘那些在七十年代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在新世纪的挣扎,但无论如何,他们的脑海里仍然存留着一些关于理想主义的憧憬,就像是电影里我最喜欢的那段70年代公交车的场景一样,车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上面写着:
Мы - Молодая гвардин
“我们是青年近卫军”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八):真真切切地目睹了一段历史
认可量子力学“多重宇宙”(WMI)理论的科学家当中分成两派,此理论的开创者埃弗莱特(Hugh Everett Ill,1930-1982)认为:
以哈特尔(James Burkett Hartle,1939- )和盖尔曼(Murray Gell-Mann,1929- )为代表的另一派则认为:
曹天元《量子物理史话》
以上是科学家的世界观。可矛盾的是,有过亲身经历的人,大概都是些被认为“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能让人大开眼界,还有这样的一种世界观:
露易丝·波恩《巫师的秘密》
艺术家也来玩一把“多重宇宙”。电影《彼得罗夫的流感》(Петровы в гриппе,2021)说的是一个家伙吃错药后,“真真切切地目睹”了一段历史。这张海报设计的风格,就很“多重宇宙”:
观影史 211214|彼得罗夫的流感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九):单足入坟 | 《电影手册》评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彼得罗夫的流感》
原文作者:Olivia Cooper-Hadjian
译者:法国新浪潮
戛纳的竞赛片里面总是有一批以炫耀的形式艺术为标志的电影,往往是最差的,有时是最好的;正在上演的2021版本也不例外。
在《法兰西特派》中,韦斯·安德森(Wes Anderson)突破了框架中可能包含的内容的限制,最终达至一个很难想象的细节水平,一部无法在小屏幕上欣赏的电影。
在同一天展映的影片《彼得罗夫的流感》中,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用移动摄影机将图像拉伸到深度而不是广度,这使得不同层次的现实在同一平面上共存。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旅行,从里到外,伴随着无法察觉的从普通到陌生的转变。这部电影的独特之处,特别是与前一部同样引人注目但更令人安心的作品《盛夏》相比,在于它拒绝给一个仍然悬而未决的故事贴上标签。
我们在公共汽车上遇到了主角,我们总会回来。平凡的紧张局势很快发展到超自然的程度,然后彼得罗夫搭乘灵车,帮助一位朋友自杀,而当他不在场的时候,他儿子的母亲偶尔会变成一个嗜血的生物。像朱莉娅·迪库诺(Julia Ducournau)的《钛》一样令人难以捉摸(参见第778期杂志),《彼得罗夫的流感》更不受阴谋论的影响。
标题中提到的流感发烧为事件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合理化的线索:这部电影将展示一个大脑肿胀的心理图像,一个扭曲的真实版本。作品中的作品——一部以彼得罗夫为主角的小说,一部他自己创作的漫画,一首诗歌朗诵,一场年终秀——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电影将是一个纯粹的虚构空间,在那里,支撑我们日常生活的外部世界的稳定错觉是不存在的。
谢列布连尼科夫把他的角色放在移动的平面上,超越了这两种可能的解释的局限性。他还允许自己打破自己叙述的连贯性,在叙述中插入两个在形式和性质上与之分离的区块:银色的图像让你在主观摄影中看到一些童年的记忆,以及,黑白相间的画面,在同一时间交叉的成人生活片段。
电影的空间是多态的,它的时间是非线性的,充满了折叠和跳跃——它一遍又一遍地回到某些主旨上,好像它们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在那里发现的关于童年和家庭教养模式的不同观点的特点是身体的强烈存在,无论是赤裸的还是着装的,躁动的还是惰性的,死的还是活的——发烧将是一种极限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活跃,在镜头后面经过一个无法形容的空间,这是一种对存在的滑动性的依恋。
(完)
《彼得罗夫的流感》观后感(十):叶卡捷琳堡的梦流感
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算是戛纳近年来青睐的一位极富争议的年轻导演,他的《门徒》在2016年初次入围“一种注目”单元一鸣惊人,紧接着两年后的《盛夏》便顺利入选了竞赛单元。不幸的是,他因这部影片被政府控告,被判处家居软禁,当年无法出席戛纳电影节。两年后他的软禁期结束,在这种状态下他创作了新作《彼得罗夫的流感》,第二次入围戛纳竞赛,却因故被禁止出国而再次缺席电影节。
这部长达150分钟的意识流作品以高度炫技和极其狂野的想象力在戛纳首映后掀起争议。这种自由奔放的表现形式和美学风格有别于导演此前的作品,相信是他重获自由后真正心态的反映,徜徉放飞、穿越时空的画面情节好比是他重获艺术创作权利的激烈表达。
▲在酒精和药物双重作用下的男主角
影片以苏联解体后的时代为背景,机械工兼漫画家男主角疑似染上流感,他在返家路上,遭遇各种奇怪人物的纠缠,在阿司匹林与伏特加的交互作用下,逐渐陷入迷离的意识,竟遁入自己创作的漫画幻梦里。由此,影片情节混合了男主角的意识流、梦境、幻觉和回忆,教人真假莫辨,令整部作品处于相当活跃的致幻状态。
神出鬼没的人物接踵而至,首先是他的妻子,一个图书管理员,随时变身为神奇女侠,施展暴力对待她讨厌的对象,甚至对儿子也起了杀心;其次是儿子,也不幸患上流感发烧,仍苦苦恳求父母让他参加新年除夕派对。还有更多古怪的角色,包括声称不育的光头大叔、新年舞会上的冰雪王后、男主角幻想父母年轻时的角色等等。这些人物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剧中漫画里的角色,似乎有着答案不同的理解。
▲随时变身神奇女侠的女主角
没有准备而来的观众相信会对如此编排的人物设计感到眩晕,不断升级和失控的喧闹气氛,视角和叙事重心的粗暴转移都令这种眩晕感变本加厉。不过,这些手段似乎具有隐喻性,指向了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社会乱象:价值观冲突、官僚主义盛行、政府官员失责等等。流感的象征隐喻用得相当准确,尤其是放在当下这个疫情时代来看,意外地引起一种奇怪的共鸣,尽管这部作品远在疫情爆发前就已完成制作。
然而,相比起导演此前较为明确的政治批判作品,这部新片在此层面上显得较为薄弱。尽管他透过时空穿越的手法将70年代苏联解体前的环境与当下的俄罗斯社会进行比对,但影片却始终缺乏一个具体的批判重点。在我看来,影片的核心似乎带有一丝对苏联解体前的恋旧情绪,宁愿沉醉在过去美好的回忆里,别的不说,最后长达半个小时的黑白片段就是有力的证明。
▲最后一段黑白情节像导演前作《盛夏》
这段情感上游离于主线的情节在美学风格上酷似《盛夏》,若单独提取出来,扩展一下也足以成为另一部电影。不过,这段情节似乎跟前半段男主角遇到的光头人物和冰雪王后有所关联。这种将头脑里幻想出来的情节转换成主角的编剧写法让我想到好莱坞金牌编剧查理·考夫曼去年的争议之作《我想结束这一切》。
从这一点来看,导演显然更侧重于大胆的美学尝试而不是出于现实批判的考量。漫画和梦境里的人物互为镜像,这些都成为了他乐意捕捉的闪光点;在现实和回忆里,他似乎更愿意回到过去,这一点也隐约浮现了他对苏联解体后社会现状不满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