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陈道明》是一本由赵琨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软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元,页数:39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见陈道明》读后感(一):此为作者一人之学
阿城经典中篇小说《棋王》中“棋呆子”王一生有句台词:“怕江湖的不怕朝廷的。”李保田电视剧《神医喜来乐》里干趴下太医院王太医的,也不过是区区江湖郎中喜来乐,而已。赵琨并非表演专业科班出身,也非戏剧学院专业教师,然而他这部书,可以说是中国目前所有戏剧学院影视学院教授学者,写不出来的。何者? 一来,“功夫在诗外”,此书非文史功底广博深厚者不能写,本书写的虽是陈道明的表演艺术,更深的用意则是以陈道明的演艺为摆渡,“渡”至一个融贯文史哲艺的宏大世界,这种写法既远非一般的人物明星传记所及,也非常规的戏剧表演研究专业著作所能限。 二来,“根植于热爱”,此书之成,或天所假,没有对陈道明演艺的深沉喜爱,是无法遍览陈氏从艺40年来所有50来部影视剧集、海量访谈文字及影像资料的,更是无法花8年时间专注于做一件事的,仅仅这份投入与坚持,就当令人为之动容。 故而,“陈道明学”为作者赵琨“一人之学”。再无来者。
《我见陈道明》读后感(二):天水之间
天者,天苍苍也。
水者,弱水三千。
天苍苍而无涯,言艺术之美好,原其美好为何?不足以裹腹御寒,不屑于挡风遮雨,所做的无非是拨弄心弦,甚至追魂夺魄。虽动于五内,而于旁人眼中不增不减。但也恰恰因大象希形,艺术正是东海龙王的巨大宝藏:只要大圣搬得动,尽可拿去。而何处着手?又有几分气力?是望洋兴叹,还是“不畏艰险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攀登”(卡尔•马克思),琳琅满目又要不忘初心,美好种种却只取一瓢,答案就是荞麦花开关于陈道明的这本巨著专著。
荞麦花开以大写意的泼墨椽笔,描摹诠解陈道明各个时期的各个作品,乃至他上综艺节目《传承者》等文化外延;又工笔镂刻于这片汪洋大海中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而孜孜不倦。或一日千里以纵横宇内,或呆如木鸡在方寸之间殚精竭虑。观乎哉:日复一日,精进不已。
对于陈道明这位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享誉国内的著名演员,荞麦花开的研究,不仅仅止步于对其角色的各种诠释;也不仅是以陈道明为原点,做一个人文的、时代的辐射和纵览;更像是一个“我注六经有穷,六经注我无尽”的过程。徜徉其间,我们可以读到陈道明,我们更能读到荞麦花开经由陈道明从自己身体里释放出的那个本来。
明人方以智有句话叫“坐集千古之智”。我觉得单纯研究一个演员毕竟是有穷尽的。但荞麦花开以陈道明为主轴,结合他诠释的角色,把自己的积累集腋成裘。通过对陈道明的研究,那么多书那么多人少长咸集、阡陌交通,这才是无边胜景。荞麦花开厉害,核心是这个厉害。
陈道明为何?荞麦花开眼中的陈道明为何?阅读之后在我们身上呼之欲出的那个陈道明又为何?
我想大家所能做的,便是翻看这本书,和我一起。
《我见陈道明》读后感(三):我见陈道明
在知乎上关注作者很久了,始于文笔,终于人品和才华,荞麦君有着有趣的灵魂。我一直以来也很喜欢陈道明老师的表演,但是只知道好,若具体说好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有质感的书皮书中内容而荞麦君的这本书,让你看完后觉得,哦,的确是这样,荞麦君向你全方面地展示了陈道明,无论是从角色的扮演,幕后的故事,还是他所说过的话,都如数家珍,细细地剖析。的确可以看出荞麦君在研究陈道明老师身上所耗费的精力与心血。单单是演员陈道明好“做鬼脸”来增强人物面部表情表现力,他便能够举出5个例子。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都逃不过荞麦君的法眼。
荞麦君的写作风格一直是我所喜欢的,他写陈道明,不光写陈道明,而且还能够旁征博引,这没有深厚的文学功底,是绝对做不到的。例如荞麦君在分析陈道明老师所扮演的方鸿渐的时候,有一段中说:
不禁想起了陈奕迅的Shall We Talk,歌词写得何其好:“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谁怕讲,谁会可悲得过孤独探戈;难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讳赤裸;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你别怕我……”
书中还有引用《三国志》,孔子的话,金庸研究家刘国重的话等等,哪怕你不是为了了解陈道明老师的表演艺术,而看这本书,你也可以从中受益匪浅。
这本书之所以好,我想是因为荞麦君是用心去写的,正如作者所说,“他之所以写陈道明,最深处就是要把陈道明潜藏于他那些或伟岸或卑微或高位或庸凡的芸芸众生骨子里那一根不变的傲骨打磨出来,让观众看到他傲然不屈的熠熠闪光。我想在这本书中我们看到了。”
史航老师说:“陈道明很值得谈,荞麦很有资格谈。”我想再补充一句,荞麦谈得很好。
所以还没有购买的,请赶快购买吧,这本书绝对值得你去阅读。
《我见陈道明》读后感(四):序二 仙鹤神针:仙鹤其人,神针其著
序二 仙鹤神针:仙鹤其人,神针其著
文/红豆山庄(著名剧评人、历史小说作者)
江南七月,流火铄金,正热得没做理会处,顷接荞麦君来书,谓其干将莫邪新已铸成,行将付梓,丐余为序一篇(欲置我于炉火上耶),唬得我一个寒颤,酒都做汗出了,既喜且惊,妒而复惭,三辞不许,急难推脱,只好勉为其难,打点精神,搜索枯肠,丢开手机,摆正键盘,敷衍一篇矫情文字,了此孽缘。我去!
国人作序,第一不可不攀交情,如此则宾主两洽,各得其宜。这在我更不能免俗,青蝇之飞不过数武,附之骥尾可致千里。拙序得与荞麦君的佳著杰作刻簿并传,岂有不暗爽之理,但真说起来却很“费墨”,因为真正结识荞麦本尊也不过是七年前,但接触他的文字却是十来年了。那是偶然在天涯读到他赏析《康熙王朝》中周培公献图一场戏,虽仅寥寥数行,却字字搔到痒处,不待读完便击节称叹,由此未曾谋面便引为知音,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就这意思!
天遂人愿,若许年后,我拍砖国内历史剧的帖子出炉,荞麦也推崇备至,谬许过甚,说出“天下英雄独使君”之类让我闻雷失箸的话(后来猛悟这是极高明的自捧,略去“与操”二字,深叹读书之人不可交)。这才正式结识。当发现当年那篇令我五体投地的表演品析之文正是出自他手,更生相见恨晚之心,从此“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谈论最多的自然是陈道明,而又不限于陈道明。令我最惊讶的,是他是从《长征》(2001)开始才知道明叔,而不是我断章取义所怀疑的陈道明家隔壁的某某戏剧大家之子。须知我是从《围城》(1990)就开始关注明叔的啊,迩来二十又一年矣!明叔的大多数角色我都会有意无意的去留心,当中不乏技痒难耐的涂鸦之语,而随手拿来和荞麦相比,则相差不啻万里之遥。我还在为一鳞半爪沾沾自喜,荞麦的研析已进入微分子领域,其文纤巧如针,寒芒似雪,不厌精微,令人发指!我和他撸起剧评来都酷好广征博引,而荞麦更重考据,写剧评的背后,是史学功夫,挖梳抠剔,互勘见异,螺旋深探,连类触发,天女散花,脍不厌细,一粒芝麻到手,也要刻个清明上河图。我去!
读荞麦文字的感觉,简言之,就是陶公《桃花源记》加庄子《逍遥游》。选取的角度往往很小,如越王的竹简,汉祖的枣核,委座的水杯,焉识的眼镜,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想得很深,所架构的又极为庞大。“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则豁然开朗。”再读下去,器局愈广,“不知其几千里也”。后人在参观秦始皇陵寝时,穿行在谨严的行阵间,抚摩陶俑兵车的甲胄与轮彀,当不难想见两千多年前工匠、役夫们在地洞中并肩抵足艰难营造,为了一个个复杂的问题而反复辩难的情景,我读荞麦的长文,也常有此感。那是当下商业盛行、艺理衰微的大流中,弥足珍贵的逆流而上,虽不能挽狂澜于既倒,却自成奇峰傲骨,令人耳目一新。和荞麦也并非处处不谋而合。或因角色而分歧,或为文字而争执。比如我曾用我的经验和感觉建议他长文要多分段,一则方便受众,减轻阅读之疲劳,让读者更好地吸收;二则也可使文字产生跳跃之美,读来如快刀出鞘,狭路相逢,直截了当,简练爽口。荞麦则坚持以为不然,句断则气断,气断则思竭,思竭则神弭。短文有跳跃之美,长文有铺排之美,二美不可得兼,他舍鱼而取熊掌。我去!这回给他作序,也用长文,投其所好。我去!
荞麦最为人称道的当然是对陈道明表演世界和演艺生涯的研究,为此也没少遭愚顽之辈横加指摘,渠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荞麦研陈之文,我大都翻阅过,深为其纵横古今的如椽笔力所折服,而最打动我的其实还是他不吝赞美之词而又不惮批龙鳞的愚直,他那不厌其详的解析和不限于演员一身的博大。他的出发点虽然是陈道明和他的作品,而更大的价值却是透过其人其作,观照一个融通文史的艺术世界,只此,便可称不朽。我去!
早年读《清朝野史大观》,对书中以物状人一节印象颇深。其中称曾国藩为蟒,李鸿章为鹤,张之洞为猿,荞麦剧评不仅于写陈道明,亦及于其他经典杰作,如98版《水浒传》、《大明王朝1566》等,在《大明》剧评中,他便以蝙蝠喻嘉靖,我说剧中还可以鹰隼比陈洪。至于荞麦君其人,仍不妨以鹤状之。其一身居衙曹,闲散逸如;其二文宗苏子,雄放不羁;其三长喙善咏,饮啄风流;其四羽翼凌云,振发清越。《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知君早晚必乘龙!
有关荞麦的学问门径,许多人只知当面一陈,而不知背后还有一陈——大学者陈寅恪,是对荞麦影响至为深远的一尊圣哲。陈寅恪的身后,还站立着焦晃、吕中、鲍国安、李雪健、陈宝国、唐国强、王志文、孙红雷、段奕宏、张译等老中青三代演艺中坚,前者治学的法则,著文的机杼,后者对表演的纯熟驾驭,对艺术的不懈探求——两者凝炼熔铸,到荞麦的手中,便成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定海神针铁,可顶天立地,可隐介藏形,词源倒流三峡水,笔阵横扫千人军。我去!
荞麦勤于笔耕,不舍昼夜,陈道明表演而外,尚有《红楼》《水浒》解读两座大本营,百余万言,同样的微分子作业,胜义络绎,妙彩纷呈。故此书之二十万言,实尚属冰山之一角耳。不才浅学,管锥之见,难免鄙陋;只是不忍荞麦咳珠唾玉,风流云散,佳篇杰构,乏人解会,姑就此序,敬谢不敏。
又及,越看越觉得这序更像跋。我去!
七律•贺荞麦兄大作杀青
红豆山庄
解牛今日更雕龙,干将铸成气自雄。
空对古今失际遇,但凭天地遣愚衷。
文章岂为添花作,肺腑何求与世同。
惟喜片言舒块垒,始见庖丁胜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