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伽蓝记》译注》是一本由周振甫著作,江苏教育出版的220图书,本书定价:19.80元,页数:2006-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洛阳伽蓝记》译注》精选点评:
●20110212大巴窑图书馆看完。用了三个周末,本来想借回去慢慢看的,结果这本书不准借出。绝对值的一读。原文很好,今译很多地方很烂,也不晓得是周先生的问题还是后来整理者的问题。扣除一星,就是为了现代文翻译。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不过这正好不是南朝而是北朝,可见当年佛教之兴盛。 有一段必须摘录:“吾闻至尊兄彭城王作青州刺史,问其宾客从至青州者云:齐土之民,风俗浅薄,虚论高谈,专在荣利。太守初欲入境,皆怀砖叩首,以美其意;及其代下还家,以砖击之。言其向背速于反掌。是以京师谣语曰:‘狱中无系求,舍内无青州。假零家道恶,肠中不怀愁。’怀砖之义起在于此也。” 看来公元500年左右,青州人民就喜欢用板砖拍人了。果然是优良传统啊。
●读梁遇春的《春醪集》知道这本书的,本书内容极其丰赡,历史、地理、宗教、建筑、民俗、政治……南北朝文学四大经典之一
●混乱但有趣的年代
●譯得差。
●最喜民俗风尚,野史志异、山水形胜次之,人物传略再次
●跳着跳着地。
●天平元年迁都邺城,洛阳余寺四百二十一所。北芒山上有冯王寺、齐献武王寺。京东石关有元领军寺、刘长秋寺。嵩高中有闲居寺、栖禅寺、嵩阳寺、道场寺。上有中顶寺,东有升道寺。京南关口有石窟寺、灵岩寺。京西瀍涧有白马寺、照乐寺。 Where are they gone?
●很喜欢这个书名。
●读着比较方便,比周祖谟的更加亲民
●註釋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洛阳伽蓝记》译注》读后感(一):没想到这本书出了译注版。
我买的是民国的合校版,江苏97年重刻的,8折还要24呢。本书对于研究中国古代建筑,特别是寺院和寺院园林的人应该很有用,但是我辈泛读的人就只能用来感受一下当年洛阳的气氛了。读史使人明智,便跟着培根的话去做了。。。
《《洛阳伽蓝记》译注》读后感(二):好资料书*1
老爷子辛苦了。
排版精致,字号整洁醒目,旁征博引读起来非常痛快。很开心没有提到兰陵王的内容。
杨衒之留下的这书不但对研究南北朝风俗历史文化意义重大,文学价值也极高。很推荐读一读。
ug是翻译不尽人意。某一处“涕泗横流”竟然翻译成流大鼻涕(p163,“众羌人听了,都流下鼻涕”,对应原文p160,“诸羌闻之,悉皆流涕”),可见一斑。周振甫先生的翻译没折腾出原文意味,理解。所以大家不要贪看今译,惜指失掌,多看看原文辞藻故事,韵味当真美极。
《《洛阳伽蓝记》译注》读后感(三):译注如谜
看完一大半,译注看起来反不如原文来得清楚,有些地方还有脱漏,我找到过一处,但暂时忘了是哪里了。
昨天看到一个小处,译注写的尤其含混难解。原文是
——因举酒曰: 『 三三横, 两两纵, 谁能辨之赐金钟。 』 御史中丞李彪曰: 『 沽酒老妪瓮注瓨 ,屠儿割肉与秤同。 』 尚书右丞甄琛曰: 『 吴人浮水自云工, 妓儿掷绝绳在虚空。 』
答案是繁体“習”字,从字形上约略可以想得到,从网上找到的解释看,三三横,两两纵,是“羽”拆字,金钟为大白,羽白合为習。李彪和甄琛以谜扣谜,是会意,四句都是业者熟能生巧,扣“习”。
但译注本的解释却写到,谜面原文应是“二山横,两人纵”,二山为“羽”拆字,两人纵,两人跃起,就是空白,因此扣“白”。“二山横,两人纵”的说法不知从何而来,我在网上并没有找到,译注书上也没有说出处。
李彪的 『 沽酒老妪瓮注瓨 , 屠儿割肉与秤同。 』 译注是,瓮注瓨是羽声,扣“羽”,后句指肉正够秤,是白称了,因此扣“白”。甄琛『 吴人浮水自云工, 妓儿掷绳 在虚空。 』 ,译注是,羽用来象征浮水(单单浮水为啥不能是“木”?),后句抛绳如在虚空,说明绳白,扣白。这更看不懂,瓮注瓨为羽声,还勉强可通,别的我都不知道如何想来。
还未看完,书是很精彩的,但和译注无关。
有个繁体电子版,无译注。
http://buddhism.lib.ntu.edu.tw/BDLM/sutra/chi_pdf/sutra20/T51n2092.pdf
《《洛阳伽蓝记》译注》读后感(四):前世繁荣
这些天在读一本书。一般都不会拿出来让人看到,怕被人误以为装层次。大家都在网页上看《我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我就别拿它出来硌啬人了。
《洛阳伽蓝记》是新近买的书,很古了,南北朝的。翻开大16开本110页的半厚的册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简短字句的古文:四号宋体是正文,五号的仿宋体退两格是子注。
其实后面还有很详明的今译,今译两个字都打上了尖括号的,并且单列一行,作为提示,然而正如一切需要注释的古籍,所有的今译只会更强调原文的艰深感。这些附带的尾巴沿用着原文同样的排版,只是字号比原文通通小一号。五号宋体的正文,再小一号的子注,中间还有许多的圆括号,加上更多侧引旁通的圆润的楷体注解。
OH MY,就让我伪层次一下吧,没办法不喜欢这种高深的样子。而且还要伪层次到底,坚持尽量看原文,尽量不看注释。
在我喜欢的文曲星书店里遇到它的时候,它还静静地躺在密封的塑料膜里,像一个窒息的灵魂。我迫不及待地解救了它。然后它就跳到了我的手掌心里开始喃喃倾诉。
它跟我讲了一个崇佛的朝代,那些地理上的细绘精描,那些政治里的帘幕重重(它把它们布置得像迷宫,走到哪里都有似曾相识的细部。我一直没有理清其间的年代顺序,即使我曾试图列出一张详细的编年表)和复杂丰饶的走马灯似的交替出现的人物。
讲述首先是从那一座座数不胜数的伽蓝开始的。城内、城东、城南、城西、城北,数不清的里和宅,星罗棋布的佛家寺院。有的寺院有浮图,有的没有。有的寺院带着传奇,有的寺院带着阴谋和血腥。它不厌其烦地向你描述那些华丽的、奢侈的、传奇的佛寺的内部,详尽地描述它们的建筑特点和规模。
它很清醒。仿佛它只是在附带地追溯一种纷纭复杂的关系,那种时间、地理、人物、事件相互依存,而又相互作用的错综关系。但是天知道那真的很关键。很难想像没有那些渊源的东西,它会成为什么。
感谢杨衒之,他竟然懂得以每一座佛寺为圆点,牵枝带叶地扯开出一幅关于历史、民俗、文化、传说的丰富多彩的白描画卷。我爱他的城中城东城南城北,我爱每一区域后面跟出的一大串佛寺的名字——只有佛寺。
它不是在评论,只是在讲述。一个有心的古代官员,以清醒的观者的眼光,向后世讲述这些必将成为历史、成为传奇的前朝的繁荣。
空的,浮云的繁荣。
《《洛阳伽蓝记》译注》读后感(五):法云寺疑云
法云寺疑云
曾园
周振甫先生所著的《洛阳伽蓝记译注》是一个谜。
众所周知,周振甫先生是《管锥编》的编辑,他和钱锺书先生在学术上的交流往还已成文坛佳话。如今周先生已归道山,“《管锥编》审读意见”让年轻学子读来仍觉振聋发聩,众多学子以拥有江苏教育出版社一套“周振甫译注别集”为幸事,希望细读该丛书以窥学术门径。
《洛阳伽蓝记》的记载以北魏寺庙为主,兼及鲜卑拓跋王朝进入中原后几百年汉化与佛教化过程中的文化、政治、典章、军事、外交的各种掌故趣闻。被学者认为“妙笔葩芬,奇思清峙,秾丽秀逸,烦而不厌”。这段历史正是南北朝长期对立的历史,其中夷夏之辨、种族意识犬牙交错状态尤为迷人而恼人。陈寅恪先生的诗《旧史》说的正是这段历史:“厌读前人旧史编,岛夷索虏总纷然。魏收沈约休相诮,同是生民在倒悬。”但是此书版本错讹较多,上世纪以来,经过张宗祥、周祖谟与范祥雍先生的校勘与注释,此书已晓畅可诵。
2006年出版的《洛阳伽蓝记译注》编排醒目,译注多有新意,尤为难得的是周振甫先生首次将此书全部译为白话文,对初学者来说可谓功莫大焉。但细读后发现全书遍布错讹,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杨街之文笔华丽,考据更为精审,但译成白话文以后读来风味顿失,甚至时时感到骨鲠在喉。由于错误太多,我仅从155页到178页的极少量篇幅重点谈谈我的疑惑。这一部分讲的是《法云寺》。
第155页:原文是“寺北有侍中尚书令临淮王彧宅。彧博通典籍。辨慧清恬。风仪详审。容止可观。”周先生的译注中把“彧”译成“荀彧”。并引《魏书》卷十本传介绍“彧字文若……尔朱荣入洛,杀害元氏,彧奔萧衍……”这里的“彧”指的应该是“元彧”。尽管两人的字都是“文若”,但是相隔了几百年历史。况且荀彧不仅是三国人物,在周先生熟悉的文学领域里,本属于政治家荀彧因身体有香气而使他的名字成了文学典故。古诗中于是有了“荀令香”、“令君香”、“令公香”等说法,更有把香炉直接称为“苟炉”的。李商隐《韩翃舍人即事》一诗中有“桥南荀令过,十里送衣香”。而在这段很长的译文里讲述的是不仅没有一天梦想过称王、还阻止曹操称王的荀彧在死后几百年却过上了豪奢的王爷生活。然后等到“尔朱兆进入京师,荀彧被乱兵害死。”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荀彧在历史上的第二次死亡了。
第156页:“即《汉书》所说:‘采土筑山,每十里路筑就里山坡,用来模仿二座崤山。”’这里的《汉书》应为《后汉书》。这一点在范祥雍的译注里已被指出了,如果后出的译注好像前人的研究都不存在似的,那文化传承的意义何在呢?
同一页讲刘宝的内容错得太多,原文是“至于盐粟贵贱,市价高下,所在一例。舟车所通,足迹所履,莫不商贩焉。”结果译成了“至于盐和粟的贵贱,市价的高低,所在地方都一样,由他决定。舟车所通或足迹能到处,没有不做商业或贩子的。”译者没有想到刘宝设立的是连锁店,全国分店的商品价格自然都一样。译者想到的只是“所有地方都一样,由他决定。”如果这段话如此毫无新意,惜墨如金的杨衙之为什么写出来?而“没有不做商业或贩子的”更是不通。同一段“产匹铜山,家藏金穴”是用典,即使不知道用典也不能翻译成“他的产业就像有个铜山,家里藏有金子的穴洞”。紧接着是把“宅宇逾制”译成“他的住宅越过制度”。下面一句“天下妙伎出焉”译成了“天下高妙的技手出在这里。”用“技手”来称呼歌伎恐怕过于生僻了。然后,译者在这段把“朝廷为之旰食”译为“皇帝为它忧得不得早食”。“旰食”的意思是晚食。“不得早食”在注释里似乎说的过去,放在全译本里就有些可笑了:好像皇帝一直是早食的,不能早食(哪怕是正点)就很不高兴。
译者不怎么翻字典,想怎么译就怎么译,看过全书的人会有一个感觉,译者写译文时一般不顾现代汉语的语法和词序,而是按照文言文词序,把文言文单词中的每个字加上一个词组成新词,苟且排列出来就算完事。多数译文都经不起推敲。初学者读了此书还以为文言文本身就是不通,无法讲清楚。
译者的文言文知识有时似乎非常贫乏。第163页把“诸羌闻之,悉皆流涕”翻译成了“众羌人听了,都流下鼻涕。”第158页的译文是“狐狸开始时变成一个妇人,衣服穿得很漂亮……当时有夫人穿着彩衣的,人们都指为狐狸要迷惑人。”原文其实是“衣服靓妆”,不仅指穿了漂亮衣服,还有化了妆的含义。“人皆指为狐魅”译成“人们都指为狐狸要迷惑人”,此句语法不通,套的是文言文词序。“狐魅”其实就是“狐狸精”,译过来就是“人们都指指点点,把她当成狐狸精。”意思清楚明白。
此书学者们多半是不会去看的。可对初学者来说,很多该译的地方又不译,比如说露积(露天堆积)、关防(边关,或有军队驻防的关隘)、“复道”(楼与楼之间的空中走廊)这些词都原封不动的搬到现代汉语中来了。把“加开府”译成“加上开府的官衔”。译了等于没有译。在第199页还有这样的译文:“日月的运动转换,不知道它的度数。”这句话令人吃惊:鲜卑人经过短期的汉化天文学知识就那么发达了?似乎还知道黄道十二宫的准确位置?原文“阴阳运转,莫知其度”无非是说不知道日月的长度罢了。更何况这里说的是游牧民族噘哒。他们也没有必要把天文学钻研得那么透彻。在163页,有这样一句译文“有金凤衔着铃,金龙吐着佩带。素柰朱李的枝条进入屋檐。”原文的“金龙吐佩”被译成“金龙吐着佩带”,“佩”其实要么被解释成“玉佩”,要么被解释成“旆”。“素柰朱李”译者又懒得去译,“柰”即“花红”,初学者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还有原文尚可懂,译了不如不译的地方,如把萧怿的一句话“胡马鸣珂者,莫非黄门之养息也。”译成“胡马叫着挂上玉的。”把“精进”这种已入现代白话文的词译成“精干而有上进心。”“始为宝卷追服三年丧”译成“才替宝卷追带了三年丧服”。
但是此书中并非毫无学术价值,也并非处处草率。第66页“晋太康六年岁次乙巳九月甲戌朔八日辛巳”后加注有“太康六年即285年,这年的九月朔式丙辰,不是甲戌,大约记错了。”这说明译者在此处心细如发,用力甚勤。据此书的前言,周振甫先生生前并没有看到此书出版。周振甫先生是否并没有完成书稿,是否另有他人将残稿续成?这只能由当事人揭开这个谜了。
值得一提的是,2001年学苑出版社出版过此书,乔纳森先生在“往复”学术论坛指出该书“拙劣”、“不负责任”。并列出了《明悬尼寺》一篇译文中的错误。如将“江表”(江南)译成“长江外”等。与该书有关的人看到之后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诸如作者品行高尚、辛苦著书、希望学者提出改正意见等等。五年后,2006年此书由江苏教育出版社再次出版,我注意到“长江外”改成了“江南”(前言中没有对此鸣谢),而其他经人提醒但没有直接写出改正意见的地方,至今一仍其旧。
杨街之在《明悬尼寺》一文中对道听途说、穿凿附会的治学态度极为反感。并对此严加斥责:“误我后学,日月已甚”。他哪里想得到,他本人的书几千年后也经历了更为残酷的命运!
《博览群书 》 2007年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