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小糖人》是一部由马利克·本德杰鲁执导,Steve Segerman / Dennis Coffey / Mike Theodore主演的一部纪录片 / 音乐 / 传记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寻找小糖人》观后感(一):圣徒罗德里格斯
“sugar man,won't you hurry······”打开电影,一下子就被伴随而来的歌声击中了。奇特的嗓音,歌曲没有复杂的背景音做装饰,旋律也很干净,带有浓浓的六七十年代嬉皮味。
民谣原本就是我最爱的曲风,做这种音乐的人通常都带有浓重的理想主义气质,仿佛永远都不会老去。
罗德里格斯也是如此,曾经的他,二十来岁的小伙,长发,戴一副墨镜,背一把木吉他像一个幽灵般游走在底特律破旧的街头,脸上没任何表情。
单是看这身行头,就知道那副年轻的皮囊底下定藏着一颗不流于俗的心。应该说,反叛、精力充沛是年轻人的特质。有言道少年人都是诗人,他们单凭胸中情感的支使,提起笔,一行一行的诗便跃然纸上。偏偏罗德里格斯在这之外,又才情满腹,每首歌都写的那样妙:
“小糖人,请快一点/因为这一切已让我疲惫/给你这枚硬币/能不能把我带回五彩的梦境/你带来银色有魔法的船/跳跃着、喝汽水,还有玛丽珍”、“你坐在那里想感觉不安全/讽刺的宫廷小丑告诉你没有解药/回到你的房间盯着墙壁/因为没人听你倾诉,也没人接你来电”、“市长掩盖犯罪率,理事会的女人犹犹豫豫/公众变得易怒,但忘了选举的日子/体制就要灭亡,由愤怒的年轻人推翻/这是无法改变的冷冰冰的事实”、“出生在这个问题城市/美国的摇滚之都/在最高大厦的阴影里/我发誓要逃离/周日节目里的演员/他们却只会说:/你是逃不掉的,逃不掉”、“我在想/你有过多少对象/我在想/又有多少黄掉了/我在想/你上过多少次床/我在想/你知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他不矫饰,不做作,只是我口唱我心。即便到了现在,能直陈内心的人也不多吧。他并非故意要特立独行,只是不懂掩饰自己而已。
原本他是一个工人,从一个工地跑到另一个,做繁重的体力活。但一天,他遇到了他的伯乐,同一家唱片公司签了约,并出了两张专辑。这两张专辑受到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但扔进市场,不仅是兴不起一袭涟漪,甚至无人问津,直沉到海底。
在71年11月,他创作了一首歌曲,其中第一句是这样的:“在圣诞节的前两周我丢掉了动作”,没想到竟一语成谶,就在圣诞节的前两星期唱片公司真的与他解约了。
丢掉工作的他去了哪里呢?有人说他开完自己最后一场演唱会将汽油淋在自己身上自焚了,有人则说是用枪一枪把自己的天灵盖给崩了。
这些不过是好事者的缪传。
罗德里格斯的唱片在美国没能卖动,却不知为何流入到了南非,在南非他唱片销量甚至超过滚石乐队,几乎人手一张。彼时,南非还相当保守,种族隔离严重,共产主义分子当权,一切都被控制,一切都要审查。“体制就要灭亡,由愤怒的年轻人推翻”“我在想,你上过多少次床”······这些歌就如一枚重磅炸弹扔到了南非,年轻人那被严密控制的思想被炸了个缺口,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可以与当前的社会保持异见的,青年人内心的愤怒就这样被点燃了,他们拿起音乐艺术做武器,反对种族隔离。
罗德里格斯成了南非一代人精神的偶像,但,对这个偶像他们却一无所知。关于他的生平,他们一无所知。于是,有乐迷开始了探寻罗德里格斯之旅。
罗德里格斯并没有死,他好好地活着,操起老行当作为一个工人默默无名地活着。他并不知道自己这小小的一粒石子竟然在南非激起惊天巨浪。
这么多年后再见他时,还是一头长发,一副墨镜。少年时的不羁已经被岁月涤尽,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一个普通的工人。他向来应该都是一个心境平和的人,并不把自己当做英雄,当做一个特别的存在。当寻访者知道这个游吟诗人、音乐天才这许多年都在最底层从事体力劳动时,不禁问道:“你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挺喜欢的,可以循环血液,保持健康。”
当被问及当年他出了第二张唱片时,还想不想继续录,他说:“想啊,只是那张是最好的了,所以就回去上班了。”十分笃定从容。看到这个桥段,我突然想到一个理论,大约是说有些人来到世上是为了完成某项使命的。他的所为并非自为的,而是神借助他这个躯壳完成的。虽对于这种神秘主义的论调向来是心存疑虑的,但用在罗德里格斯身上却并不显得那样没有道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从容的人,坦然面对自己的人。
他被邀请去南非做巡演,几乎场场爆满。从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下子被推到聚光灯下,面对舞台下上万尖声惊叫的乐迷,他却是波澜不惊,脸上无惊喜之色,亦无困惑。但此时,他的心里是充满感激的:“谢谢你们让我活着。”
开完巡演,他又默默退回自己以前的生活,依旧住在自己住了四十年的房子里,当一个工人,继续为别人拆建房屋。
电影里有一个细节特别打动我,那是罗德里格斯的工友说的一番话,他说罗在某些方面与常人有些不同,他做事特别认真。在工地上,干的都是些累活脏活,一天要工作八到十个小时,而罗却可能穿着燕尾服来工作,就像圣徒领受洗礼一般。
在他一本专辑里,有几首歌歌词作者写的是:“耶稣·罗德里格斯”。
《寻找小糖人》观后感(二):are you sugar man ?
好久不写影评,不知如何开头。
Are you sugar man ?
感动的不是大器晚成,也不是一夜爆红的雀跃,而是在荣辱面前那样淡定平和而强大的一颗心。
rodriguez的能量不置可否是巨大的,也正是这种强大的能量场才能感动千千万万的人。也让人更加明白,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而真正的成功与否,也不是外界的评价,而是自己对内心的首肯。就如rodriguez所说,他很满意现在的工作,即使只是一个木工。对的,就是这种对生活的狂热之情,点燃了自己,自然也能照亮身边的人。
昨晚回朋友的email到凌晨一点,一直在想如何能给到他更好的建议,可是发现除了“Just go ahead ,Do whatever you want and enjoy you life ”.,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朋友美国人,在中国做了五年老师,之后去了日本做manager,当时是想条找自己,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热爱的是做一名老师。而现在,忙碌的工作除了给他带来丰硕的收入、社会地位和名誉之外,也带走了他全部的生活。所以,complain成了睡前的常事。如果看Suger man在send email 之前,我想我一定会附上链接,和他分享rodriguez的人生。
life is short,为什么不好好地爱着你的生活?如果真的无法对现有的生活产生半点感情,那又为什么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热爱才能专注,专注才能造就amazing performance ,so ,why not ?
真正的强大属于内心,平静、专注、热爱!
Love your life ,and enjoy it !
不是影片本身有多大的艺术魅力,而是被其真实显现的主人公的人生经历唏嘘不已。
罗德里格斯在上世纪70年代发民谣专辑,可惜在美国销量惨的1b,累计销量6张,这其中甚至包括制作人,老板妻子等人的消费。由于惨的掉渣的市场回报,公司于圣诞节2周前与其解约,罗德里格斯为了生活,回归重体力劳动,提别人拆房子,给旧房子装修,值得玩味的是,专辑一首歌中就有这样的歌词, i lost my job, 2 weeks before chrismas. 从此除了自娱自乐,罗德里格斯于音乐绝缘,只是在底层辛苦的打拼 。
但奇妙的事,他的那张专辑无意中在南非出现,迅速的在南非火爆蔓延,其受欢迎程度,甚至远超过如日中天的MJ,滚石。任何一个有听音乐习惯的家庭中,都毫无疑问的可以找到他的那张专辑。
这张专辑在南非的影响无比寻常,甚至间接的推动了种族隔离制度的废除等对南非社会产生非同寻常影响的一系列社会变革。究其原因,是因为这张专辑真的无论在思想性还是艺术性,都堪称绝世神作,就像当初制作人说的,他是奇才,无法想象的是,为何社会没有给予赢得的汇报。
一个南非人民视作神明的歌手,却又是如此神秘。因为罗德里格斯在美国是无人知晓的人物,所以任何的新闻,杂志都不会提及他的姓名。当在80年中后期南非社会环境比较开放之后,当南非人发现他们从小到大的偶像居然在美国入蝼蚁般无名的时候,当那些伴随一生的nickname都由罗德里格斯而来的南非人再也无法抑制好奇心的时候,searhing for sugar man的行动开始了。
终于他们找到了罗德里格斯,距离他发行他的专辑,已经过去了30年,他已经成家,有个几个孩子,偶尔还弹他喜爱的吉他,去重温年少时的音乐旅程。他这30年,他一直在做着重体力劳动,但就像他的同事说的,他一直是与众不同的,他会穿着燕尾服来给新的地板上漆,也会扎崭新的领带来拆掉一堵旧墙。他其实天生就是艺术家,他的旋律,他个歌词,一句一字都在无情的揭露着黑暗,一字一句都在给人们希望的斗争的勇气。
终于98年的他来到南非开了巡演,他离开音乐30年,但迎接他的确实座无虚席的场馆。他的出场甚至相比MJ92年的布达佩斯都毫不逊色,在他开口之前,欢呼与尖叫就持续了近10分钟。南非人民把热情全部给予了这样一个美国歌手,一个在美国只卖出不到6张专辑的建筑工人。
想来想去就是造化弄人这4个子,罗德里格斯是绝对的民谣诗人,当他的i wonder唱起,当全场的欢呼,尖叫,泪水一起与歌声融化在一起,你无法想象这一切的感动是30年的延续。大家一直听他的歌,却一直不知道他的一切,整整30年。
作者:Olívia(来自豆瓣)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610866870/
《寻找小糖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还不断反转的一部纪录片。看完之后,一脑子混乱。毕竟被一次性输入了这么多的价值观。我强迫自己写一篇观后感,因为有一些问题我觉得值得自己思考,文字能帮我捋清思路。
影片信息量很大,值得讨论的点很多。而我想的最多的是“别人的认可有多重要”。一部影片看完,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实现了三级跳。
影片看到一半时,我试图给罗德里格斯的“自杀”(影片后来揭开了事实真相,但我当时以为他确实自杀了)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他的内心独白是“我生命最重要的就是音乐,而我又是难得一见的有才华,可是世人都不懂我,我对此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作为旁观者我为罗德里格斯的“死”而叹息,但同时我理解他,不被认可对这样的天才音乐人来说简直就是上天最大的讽刺。我明明金光闪闪,你为何视而不见。
再往下看,我又想到了“是金子总会发光”,你看,罗德里格斯在南非就获得了空前绝后的认可,成为了民族icon。所以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就不要被眼前一时的平淡无奇所蒙蔽,慧眼识珠的人总是有的。才华总有一天,会在一个地方被认可。
到了影片最后,所有的想法都被逆转了。看看罗德里格斯经历大起大落后的晚年生活,被别人认可真的重要吗?
实际上是,我们可以在生活各处传递自己的价值观,无论是站在巅峰的音乐人,还是生活在底层的体力劳动者。虽然影响的范围不同,规模不同,但都是在一同改变着这个世界,让世界向着我们理想的方向发展。如果过于执着结果,罗德里格斯的命运也许真会像人们猜测的那样,自杀;可是他为什么能够在音乐上怀才不遇时做到宁静如水,因为他在任何状态下都能够实践自己的内心价值,努力当好一名木匠,参与政治为贫苦代言,引导子女建立自尊自信并饱有艺术的心境。所以当世俗的成功来敲门时,他是开心而欢乐的,但这种被认可却仅仅是一份意外的惊喜,绝不是生活的全部,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如果我们在生活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在付诸自我价值,我们就不用依赖一样东西来博取关注,争求所谓巨大的成功。
罗德里格斯,墨西哥裔美国吟游音乐人,不会忘记的故事,不会忘记的人。
《寻找小糖人》观后感(五):传奇就在民间
毫无疑问,《寻找小糖人》是最近几年来最好的纪录片,奥斯卡评委们已证明这一点,那尊最佳纪录片奖小金人就证明了这一点。
现实永远比电影更离奇,小糖人罗德里格兹在南非获得的巨大名望,与他在底特律做蓝领工作打拼的双重经历,为现代社会所说的“成功”进行了另一番注解——罗德里格兹创作的那些叙述诗式的蓝调流行音乐,给政治环境紧张的南非年青人一个出口,甚至拥有了改变世界的力量。
影片从一个唱片店老板与一个音乐记者因共同的音乐爱好而相识开始,慢慢引出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偶像罗德里格兹,两人共同踏上在寻找小糖人之路。导演马利克•本德让劳尔尽管在之前从未听过罗德里德歌曲,但是这个故事却一下子就打动了他,让他抛开一切用了三年多的时间收集资料,而他也借这部纪录片真正成为一个导演。
事实上,罗德里格兹本人从未想过自己的唱片能够在南非产生这样巨大的影响,当年他不过是为了一圆成为摇滚明星的梦想而录制了一张唱片。这张无名之作在歌坛上没有引起任何反响,后来辗转流传到南非之后,拥趸无数,被翻录了上百万张,影响了整整一代人。在唱片老板调查中,不仅没有人为罗德里格兹付过版税,甚至还有传言说其创作者已经去世。对此一无所知的罗德里格兹却因唱片销量不佳重返家乡,继续做蓝领工人,娶妻生子平淡生活。即使了解了一切,罗德里格兹也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本色,在他看来,家人、朋友的对他认可,从某种角度上超过了南非乐迷带给他的成就感。或者说,《寻找小糖人》已不仅仅是罗德里格兹个人的故事,更是一段多人造就的乐坛传奇。
《寻找小糖人》在圣丹斯电影节放映时,就收获了如雷掌声。之后在翠贝卡电影节展映上,罗德里格兹现场演绎了成名曲《冰冷的现实》,再度以谦逊征服了现场观众。
《寻找小糖人》观后感(六):范雨素、帕特森、薇薇安和小糖人
三年前的今天(2014年5月13日),瑞典导演Malik Bendjelloul突然过世,据称是因抑郁症而死于自杀,年仅三十六岁。这位被业内看好的青年导演仅留下了一部纪录片作品《寻找小糖人》。为拍摄这部纪录片,他几近破产,后因耗时过久、经费不足,最后的一些镜头都是用iphone拍的。但《寻找小糖人》也获得了2013年的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
前段时间范雨素因其文章《我是范雨素》走红网络,人们赞誉其作品的同时,更多的是嘘唏其坎坷的身世与育儿嫂的身份。这是一种对于社会底层的观望,继而是对生活与艺术的反思。一如在去年戛纳电影节上首映的备受好评的《帕特森》,里面讲述的公交车司机帕特森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过着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但他却有另一个身份——诗人。和范雨素一样,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或许略显卑微的工作,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拥有丰富的精神生活。
这与《寻找小糖人》里的故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ixto Rodriguez(西斯托·罗德里格兹)的专辑《cold fact》在上世纪70年代的南非是最火爆的专辑之一,里面的歌曲甚至成为南非所有参与反对种族隔离运动青年们的圣歌,受欢迎程度丝毫不亚于Beatles和Elvis Presley。但是与其他摇滚歌手不同,当时的人们对于罗德里格兹的了解却是一片空白,据传他在一次演出中自焚,成为摇滚史上最诡异的一次自杀。
当时的南非十分保守,处在严重的种族隔离状态。而罗德里格兹则传递给了南非青年们冲破体制的反叛精神,他的音乐影响了一代人,激励着他们去追求自由和理想。南非一家唱片行的老板Segman外号Sugar某次意外发现在南非人尽皆知的美国摇滚歌手罗德里格兹在美国却无人知晓,由此燃起了对于作者生平的好奇。
几经周转他们找到罗德里格兹第一张唱片的制作人,才知道,原来罗德里格兹还活着。他生活在底特律,是一名生活清贫的装修工人,对于在南非走红他一无所知。后来罗德里格兹被请去南非开演唱会,他和女儿们都不敢相信他在南非受欢迎的程度,而南非的人们也不敢相信他们能够看到罗德里格兹这样一个传奇出现在眼前。男女老少们都来到演唱会,万人空巷,人们对着他呼喊尖叫泪流满面,气氛一度推向高潮。而罗德里格兹对观众说:“谢谢你们让我活着。”
罗德里格兹说他有两个人生,就像马车变成南瓜车一样,演唱会结束后他回到美国,还是继续他原来默默无闻的生活,辛苦工作,勉强维持生活。他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除了他自己。
导演将观众的视角定位在一个探寻真相的角色上,于是前半部分扑朔迷离的传说,就像希区柯克的麦格芬一样控制着众人的眼球,增添了不少悬疑色彩和戏剧性。而后对于罗德里格兹的深入了解,则更让人感动与备受鼓舞。
罗德里格兹是一个低调的人。当初音乐制片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底特律街角酒吧的迷雾中,戴着墨镜背对着人群静静地弹唱。拥有着最在纪录片一举成名后,sugarman一度成为谷歌搜索热词,2013的奥斯卡颁奖典礼本来也邀请了罗德里格兹参加,他却认为影片的成功是导演一个人的功劳而拒绝了邀请。
对待装修的工作,他也带着近乎虔诚的认真,甚至会穿着燕尾服干八九个小时脏乱的活。正如他的同事所说,他身上有着艺术家的特质,那种对于提升事物本质的追求超越世俗与平庸,即便音乐的梦想在他所处的社会没有实现,音乐的精神却一直都在。但尽管生活贫苦,罗德里格兹却坚持带自己的孩子去当时上层精英人士才会出入的博物馆、图书馆、科技艺术中心,给她们展现除却眼前苟且之外更丰富的世界。
这正是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身上独特的魅力。他创作出了备受赞誉的音乐,却做着最底层的工作。人们会想,为什么会这样?
一方面,罗德里格兹所处的社会与时代,是在上世纪70年代的底特律,受石油危机对汽车行业的影响和海洛因、可卡因的大规模流入,底特律白人外迁,大量房屋被遗弃,犯罪率迅速上升,这座城市让人没法拥有太多梦想,它不让你去期待太多。同时种族歧视依然严重,黑人和白人的音乐泾渭分明,而墨西哥裔的罗德里格兹创作的却是白人专属的民谣摇滚。
另一方面,这样的生活说到底还是罗德里格兹自己做出的选择。纪录片提到罗德里格兹的专辑在美国只卖出六张的事实,但对于他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发展却只字未提,或许是出于对叙事主题的考虑,但也有隐瞒事实而刻意煽情之嫌。将自己的音乐为更多的人所知晓与喜爱固然是每个音乐人的梦想,但对于其附属而的名利,罗德里格兹却并不在意。他对于音乐的热爱,不是像我们一样赋予了神坛光环的理想,而只是一种纯粹的热爱而已,它来源于对生活和艺术的积极追求,本质上,和他做建筑和装修的苦力一样。当被问到喜不喜欢这份工作时,他说喜欢,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保持健康。如果说别人只是生存,他却真的在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片中多次出现的罗德里格兹走路的镜头,着墨最多的是在雪地里的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都很认真,就像他对待其他的一切一样认真,似乎所有的故事都已写进了雪地中深深浅浅的脚印里。
在吉姆贾木许的影片《帕特森》中,公交车司机帕特森身上,可贵的不是他创作出了多么惊为天人的诗集,而是那种对于诗意的执着,一种融入进骨髓上升到精神的热爱。帕特森的诗集可以被烧毁,罗德里格兹的音乐可以不被当时的美国接受,但艺术却汇入了日子的分分秒秒里,在帕特森的公交线路里,在罗德里格兹的苦力活当中,在这些平民艺术家的灵魂深处。
在《寻找小糖人》获得奥斯卡之后的第二年,被奥斯卡提名的另一部纪录片《寻找薇薇安·迈尔》让人不自觉地将这两部放到一起。两片的共同之处在于导演都以一种侦探式的探寻视角,来展现一位神秘的平民艺术家的真实形象。薇薇安·迈尔死后留下了无数照片的底片,冲洗出来后人们才发现她是如此杰出的一位摄影家,然而她生前的身份却是保姆,随着探访深入,她的怪异性格也越来越鲜明,我们看到一个内心阴暗甚至有些扭曲的普通保姆是如何捕捉生活的庸常琐碎中的艺术的。随之而来的是对于美的另一种思考。
无论是罗德里格兹还是帕特森,无论是薇薇安·迈尔还是我们开头所提到的范雨素,他们都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解读着生活与艺术。而不管是崇尚阳春白雪还是偏爱下里巴人,艺术的本质总是以生活为核心,看完《寻找小糖人》早已热泪盈眶,为《sugarman》,更为罗德里格兹本身对于生活纯粹的热爱。
《寻找小糖人》观后感(七):音乐的奇幻漂流——《寻找小糖人》
音乐的奇幻漂流——《寻找小糖人》
1998年3月6日,美国民谣歌手西斯多•罗德里格兹第一次在南非举办自己的演唱会。现场DJ介绍他出场,贝斯手反复演奏着歌曲的前奏,然后罗德里格兹从黑暗中走到台前,贝斯手停止了演奏,大概有五到十分钟那么长,现场的观众一直对他呼喊,尖叫。然后,他走到话筒前,说:“谢谢你们让我活着。”
那是我听过最悲伤的歌
这是《寻找小糖人》中的画面,这部纪录了罗德里格兹传奇音乐经历的影片最终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奥斯卡历来青睐音乐类影片,电影与音乐的如胶似漆如同一对恋人。无论是像《海上钢琴师》这样的故事片、还是《芝加哥》这样的音乐剧,都曾取得很好的成绩。而最受欢迎的,还是像《与歌同行》、《玫瑰人生》、《我不在那儿》这样的传记影片,它们的主人公约翰尼•卡什、伊迪丝•琵雅芙和鲍勃•迪伦都拥有灿烂的人生,值得被热爱音乐的人们一次又一次的细细品味。
“拥有天赋的小人物如何通过努力历经磨难成长为音乐英雄”是标准的传记片模式,但这部《寻找小糖人》却区别于此,在美国几乎没有人知道罗德里格兹,他的第一张唱片全美销量只有可怜的六张,第二张唱片也只有三十五张。这部影片真正的主角是音乐,这是好音乐的一场旅行和奇遇。
1968年的底特律,故事在这里发生。制作人丹尼斯•科菲和麦克•希尔多穿过夜晚的浓雾,走进江边码头的“下水道俱乐部”里,酒吧里烟雾缭绕,穿过烟雾他们只看到罗德里格兹的背影,他就这么在角落里唱着。他们听见扫弦、敲击吉他的声音,和“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歌”。他们的确是这么形容他和他的音乐的,“他是城市里的诗人”。
他们为他制作了第一张唱片《冷事实》。60年代末70年代初美国正在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关于越战的拷问,嬉皮风潮席卷社会,经济衰退,汽车城底特律受到日本汽车工业的严重冲击,贫穷袭击着这座城市,底特律人无暇去听一张没有来头的民谣专辑,《冷事实》失败了。
金牌制作人斯蒂夫•罗兰德在听过罗德里格兹的歌后却坚持为他制作了第二张唱片,他坚信这样的好音乐应该获得关注。“那真是我听过最悲伤的歌了”,他指的是《因为》,这首歌的开头一句写道“在圣诞节前两周,我丢掉了工作”。
这张唱片《从现实来》依然没有任何反响,在圣诞节前两周,唱片公司与罗德里格兹解约了。
音乐的旅行和奇遇
好音乐开始了一场旅行。《冷事实》是怎么来到南非的成为了一个谜,有一个版本是一个美国女孩来到南非,看她的男朋友,她随身带着这张唱片,听到这张唱片的朋友非常喜欢,于是他们做了一些复制唱片互相传阅。
七十年代中期的南非处在种族隔离政策的阴霾之下,南非受到全球最严厉的制裁,与世隔绝。南非人用游行、静坐和歌唱来反抗种族隔离,每一场革命都需要一首圣歌,《冷事实》成为了南非人的圣歌,在罗德里格兹歌曲的影响下,南非人掀起了被称为“自由运动”的音乐革命。南非珠宝商人西格曼说:“对于很多南非人来说,它就是生命的背景音乐。”
西格曼外号“糖人”,因为他名字的英文发音和“糖人”很相似。《糖人》是唱片《冷事实》中的一首歌。这张唱片在南非销量超过五十万,在这里罗德里格兹比滚石和鲍勃•迪伦更受欢迎,但却没有人了解他哪怕一丁点信息。南非人认为他自杀了,在传说中,他在舞台上给自己浇上了汽油,然后点燃了自己。
出于对罗德里格兹的热爱,西格曼开始寻找关于他的信息。他建立了一个网站来搜集信息,他和作家克雷格找到了罗德里格兹曾经签约的苏萨克斯唱片公司,找到了底特律的制作人,知道他依然生活在世上,唱片失败后成为了一名雇佣劳动力,贫穷而平凡的生活着。克雷格写了一篇名叫《寻找耶稣》的文章,他们以为信息搜集的工作到这里可以结束了。然后,罗德里格兹的长女伊娃看到了这篇文章,并通过网站找到了西格曼,她打电话给西格曼,聊了很久才结束。
接下来不久,西格曼接到一个电话,是罗德里格兹打来的,他说:“你好,糖人。”西格曼说,“这是一生中最美的瞬间”。
谢谢你们让我活着
罗德里格兹被邀请到南非举办演唱会,他和他的家人来到了开普敦。他们背着行李下了飞机,两三辆加长豪华车停在他们面前,小女儿瑞根正准备绕过去,“千万别挡了别人的路,坐豪华车的都是大人物啊”,却没想到这正是来迎接他们的车队。“一切就这么开始了,另一个世界。”
观众付了钱,到了现场,但他们仍然不相信罗德里格兹会真的出现在那个舞台上。然后,文章开头的那一幕上演了,他说,谢谢你们让我活着。他的脸上都是宁静,就像他终于到达了那个地方,他一生都在寻找的地方。那里的每个人都会唱他的每一首歌,他的演唱会有两万人,简直像伍德斯托克,人们身上甚至有《冷事实》的纹身。罗德里格兹和他的三个女儿伊娃、桑德拉、瑞根度过了梦境一般的一段日子。“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这就是所谓的奇迹吧。”西格曼说。
罗德里格兹将最精彩的人生展示给了他的女儿们,在她们还小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做。“我们很穷,但爸爸让我们接触了很多艺术,他带我们去图书馆、博物馆、科技中心这些精英经常去的地方。他就是这样的人,给我展示了很多顶端的风采,让我觉得我和他们一样棒。”
他在南非开了超过三十场演唱会,然后把大部分收入给了家人,他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伊娃和他们在南非时的保镖相爱了,并且生了一个孩子,西格曼从一名珠宝商人变成了唱片店老板,许多人因为他而变得富有。
唯一没有变的人是他,他回到底特律,住在一幢已经住了四十年的房子里,继续帮人清理草坪,继续当雇佣劳力。“我喜欢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保持健康”他说。
《寻找小糖人》观后感(八):选择自己的人生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事。真的是太棒了。世界需要这样的故事。真实的故事。
故事的每个部分都是那么发人深省。
Rodriguez的专辑能在南非流行,是因为歌曲中所蕴含的自由反判的精神。歌曲给了南非人民启发和力量。音乐居然有这般的影响力,令人震惊。
寻找Rodriguez的行动,主要源自于人的好奇心和一种寻找自己,寻找启发的本性。基本可以排除经济利益的因素。值得尊敬。
最震撼的自然是Rodriguez本人了。音乐是他的梦想。梦想破灭后,他没有抱怨,以积极的心态投入以后的生活中,认真而专注。在得知南非所发生的一切后,在从南非回来后,他的生活并没有改变。那是他选择的生活,他热爱他所选择的生活,他会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他写音乐只是因为他想发出自己的声音,让这个世界更美好。音乐只是他的爱好,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当然令人高兴,但只要手中有一把吉他就够了。他的确不仅仅是一名音乐家。
现实比故事更无聊,也比故事更精彩。
《寻找小糖人》观后感(九):罗德里格斯的后“小糖人”生活
这是从Rolling Stone上看到的一篇文章。Rolling Stone有很多这种文章,记者啥也不问,就跟着被访者喝咖啡或者乱逛,然后写出一篇“记某某人成名后的一天”这种比挂在墙上的腊肉还干的文章。但我最喜欢读这些,没有导向性的问题,每个人就这样不温不火地展现着自己的性格,表达习惯,和心理状态,简直比纪录片都真实。
看完寻找小糖人后,对罗德里格斯很感兴趣。看到这篇就翻了出来。结合电影,就补完了此人的全部职业生涯,对他的认识也更加全面。
“小糖人”后的生活
y Andy Greene
在70岁的时候,唱作人罗德里格斯终于成了公认的巨星。
在本该是他人生中最重要时刻的那个夜晚,70岁的唱作人塞斯图·罗德里格斯又一次不见了踪影。2012年轰动一时的纪录片寻找小糖人,奇迹般地把罗德里格斯的音乐介绍给全世界,这部影片也即将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但罗德里格斯错过了在洛杉矶杜比剧场举行的奥斯卡颁奖礼。彼时他已回到底特律的家中,正在睡觉。“我错过了那个节目,”罗德里格斯说。“那天是我们从南非回来的第二天。我女儿桑德拉打电话叫我看奥斯卡。但我没电视。”
两个星期之后,他在底特律这座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城市举行了一场巡演。“让我们四处逛逛吧,”他说着,点燃第一根大麻烟卷。他吸烟的目的是为了放松(被他称为“吐出魔力龙”),以及缓解青光眼带来的病痛,这病让他几乎瞎了。“我不想引起警方的注意。”罗德里格斯和女友邦妮蜷缩在那辆银色吉普拉雷多的后座。副驾位置是他怀孕的女儿里根,开车的是他的女婿。这天是底特律常见的温暖冬日,罗德里格斯通身黑色装扮:从伦敦买来的皮裤,厚实的太阳镜,犀利的运动外套,以及一条镶有美国土著木刻鹰的宽领带。他的头发很可疑地没有一丝变灰的迹象。“头发关乎我的形象,”他说,“也算装扮的一部分。”
“说实话,我以为这家伙会很出名。”Avant说。
在四十年的默默无闻之后——他从1971年开始就没再录制过一张专辑,以做建筑工人为生——罗德里格斯终于成了公认的巨星。他的演出票总能迅速卖光,并且演出场所从几十年前的小俱乐部,换到了大体育场——今年九月,他将在布鲁克林可容纳19000的巴克莱中心举行演出,这里通常是网队的主场,以及Jay-Z的御用演出场馆。在罗德里格斯的家乡,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粉丝蜂拥而至。当我们在韦恩州立大学(罗德里格斯1981年在这里获得哲学学位)校园内的一家咖啡馆驻足时,立刻被一位女性粉丝缠住。“我们费尽心思抢你的演出票,结果还是卖光了,”她的抱怨喷涌而出。“下次演出请订在乔路易斯体育场吧!”
近期在南非的五场演出让罗德里格斯总共获利70万美元,然而即使变得很富有,他仍然住在原来的居所。他没有电脑和车,也不打算买,他还计划一直住在这栋他从70年代初期就开始居住的房子里。“他的生活是斯巴达式的,”罗德里格斯的女儿里根如是说。“其实说是孟诺教派也不为过。他把大部分钱都分给了朋友和家人。我真希望他能在自己身上花点钱。”
我们最终到达底特律的Masonic Temple,这座宏伟的新哥特建筑承办过很多演出,包括theRolling Stones和Bruce Springsteen。五月,罗德里格斯将首次在这里举行演出。还有两天他将举行世界巡演,这次巡演始于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全程将有超过40场演出,包括Coachella和Glastonbury两大音乐节。“我必须承认,金钱是可耻的,”罗德里格斯说着,疯狂地笑了起来。“我有很多承诺,且数量还在上升。铁已滚烫但我们不能停止敲打。”
罗德里格斯的事业曾经还未开始就快要结束,现在却在几乎真的要画上句点时蓬勃发展。在60年代中期,罗德里格斯开始在底特律的咖啡馆演出,最终在1967年,以RodRiguez的名义发行了两首民谣歌曲。“那是制作人的决定。”他解释那次更名。“他认为那个名字更吸引人。”
刚出道时,底特律摇滚胜景展现在罗德里格斯眼前 – theStooges,MC5和BobSeger的事业都在那个时代起步 – 而罗德里格斯却徘徊在Sewer这类酒吧之间演出,晚上在工业洗衣店打工。“我看见他在一个叫做Anderson’sGarden的地方演出,”MikeTheodore说,他是罗德里格斯在1970年发行的首张专辑ColdFact的联合制作人。“看起来那是个淫秽场所。酒吧里全是妓女。罗德里格斯就在那唱。他演奏风琴,身边是一个没牙的萨克斯风演奏家。”
他并不是一个有活力的现场乐手,事实上,他演出时总是面对着墙壁。“我必须学会在这些小屋子里演出,收获更多自信,”他说。“我无法像那些极具对抗性的说唱歌手一样目视观众。闭上眼我才能找到调,听我自己唱歌,进行再创作。”
当摩城总裁Clarence Avant将罗德里格斯签到旗下新厂牌Sussex时,他以为又有一个新的主流巨星到手了。“说实话,我以为这家伙会很出名,”Avant说。“他在我合作过的最伟大的音乐家里可以排前三,和BillWithers并列。他真是他妈的天才。”
但是罗德里格斯在LA的一场面向演唱会推广人,唱片公司总裁,以及其他业界大佬的演出中惨败。“他醉醺醺的,背对着观众,”Avant说。“没人深究那场演出。那就像一场MilesDavis演出。反响为零。不对,反响为负。”
1971年发行的第二张专辑Coming From Reality也遭到惨败,那是罗德里格斯在美国的事业终点。很奇怪的是,澳大利亚的情况却完全不同。1972年,一个悉尼DJ播放了SugarMan之后,ColdFact意外走红。“我每个朋友都有一张ColdFact,”MidnightOil的鼓手RobHirst说,“我们翻唱BruceSpringsteen, Billy Joel, 以及罗德里格斯的专辑。”
罗德里格斯的事业在重生之前最后的闪光,发生在1979到1981年之间,他在澳大利亚预定了两场演出。“在那之前他从来没举办过演唱会,只在酒吧和俱乐部里演过,”演唱会推广人MichaelCoppel对Billboard杂志说。“他对发生的事情很吃惊。”1981年时,罗德里格斯和MidnightOil分享了演出赚到的钱。“我曾认为那是我事业的高峰,”如今的罗德里格斯说。“我完成了一个史诗般的任务。在那以后我被乐坛遗忘。再也没接到过电话,或其他邀请。”
在那同时(像寻找小糖人叙述的那样),南非的粉丝发现了他的音乐,他的两张唱片在南非得以再版发行。罗德里格斯对他的走红毫不知情,并于80年代退出乐坛 – 但他从未放弃重返舞台的希望。“他每周都把我和姐姐们带到图书馆阅读最新一期的Billboard杂志,”罗德里格斯的女儿里根说。“他让我看Billboard和Pollstar上统计的演出票房。告诉我如果身在演出市场,会赚多少钱。他说这些时从不大声,但梦想始终都在。”
另一件可能成为他人生一大损失的事情是,他曾经考虑不参与寻找小糖人这部纪录片的拍摄。2008年,瑞典电影人MalikBendjelloul联系到罗德里格斯,说出了他想拍摄一部关于罗德里格斯在南非走红,并于1998年在开普敦举行一系列极受欢迎的演出的电影。Bendjelloul到底特律拜访了罗德里格斯三次,都被拒绝。“他对我们感到抱歉,”Bendjelloul说。“他最后答应我们的原因仿佛是,‘这群人简直疯了,我还是帮帮他们吧’。他接受采访完全是出于好心。”
当拿到去澳大利亚的工作签证后,我们驶往一个朋友的住所。罗德里格斯在露台上,点燃了另外一根大麻烟卷,里根回忆起电影上映后,生活发生的疯狂变化。“突然之间我收到很多从未听说过的朋友的来信,”她说。“每件事都在向着积极的方向发展,唯独一点,我们没有为他雇佣经纪人,因为‘经纪人’在我们家可不算个好词。”
罗德里格斯现在的巡演并没有固定的乐队 – 取而代之的是,每巡演到一个地方,就邀请当地的知名音乐人加入演出阵容。在澳大利亚,MidnightOil的成员将与罗德里格斯合作。“他只想排练几个小时,所以我们要凭感觉,”Hirst说。“这让我很紧张。”
当我们游荡到Michigan中央车站 – 这座宏伟的车站始建于1913年,它像纽约中央车站一样壮观,却遭到废弃 – 罗德里格斯突然欢呼起来。“哇!”他喊道“这里关门多少年了?三十年!”
罗德里格斯之前的制作人Theodore希望看到他重回录音室,但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想象一下他现在承受的压力吧,”他说。“我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回到录音室,发行第三张专辑。况且,大部分人现在只想听他的老歌。他曾经说过他会写30首歌,然后让这些歌带他环游世界。你知道吗?他做到了。”
《寻找小糖人》观后感(十):寻找耶稣
寻找耶稣
「我一生合作过的大腕无数,Rodriguez绝对能排进前五,就这么简单。」
「没有人能把歌写到他的程度,Bob Dylan 跟他比起来太柔了。」
「他不是 “活在云端”的那种人,反而有点太贴近大地了。」
「在南非,他比猫王还受欢迎。」
他到底是谁?这个被千辛万苦寻找的「小糖人」究竟何许人也?
在美国,他是一个无人问津、唱片一共只卖了6张的城市流浪者。他在下水道里向耶稣倾诉。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没人听过隐没在城市里的那把声音。
在南非,那个在七十时代没有人知道那里正在发生什么的精神孤岛,他是警醒受压制的人们奋起反抗的迷一样的神。在那里,猫王、滚石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人们世代相传,拥其为王。而他在98年以前,从未去过那里。
Rodriguez,在世间似乎都寻不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只有<Cold Fact>、<Coming from Reality>两张专辑被一笔带过;对他的长相的认识,也仅能停留在那张被印在唱片封面上、被帽子和墨镜遮掩住的脸。
人们都以为他死了,有的说他朝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有人说他在舞台上把自己点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活活烧死了自己。
片中的采访者就这样在聊天中一刀一刀雕刻出这个传奇人物的模样。
有时候会有人在街道角落里看到他,在底特律某个荒凉无人的地方,在这里,还会发现很多衰败的、毁掉的房子,很多穷人。而Rodriguez就是这个城市里的诗人,把所见所闻写成诗,放进音乐里。
他的旧友无数次地在想,为什么他的唱片没人买?为什么他的歌没人愿意听?宣传力度够吗?巡回演出够吗?是歌太政治化了?封面是不是不能用橙色该用绿色?是不是应该用小提琴而不是双簧管?
也幸好有他们,不像教皇说的「关我屁事」,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Rodriguez。
他,只是个受雇佣的劳力,拆除旧屋、装修新屋,循环血液,保持健康。他搬过25次家,经常家里连卧室都没有,但却竭尽所能带孩子们去博物馆和美术馆,去有毕加索、德拉克洛瓦的圣地亚哥热维拉博物馆大厅内穿行,让她们在内心和有钱人平起平坐。
他,只是个被采访时想要杯水放松自己的小人物。他甚至不知道他完全根据自己在另一个半球的一个陌生城市里的感悟写成的一首首歌,居然激起一个陌生国度里的人们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开始反抗,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不知道,对很多南非人来说,自己就是她们生命的背景音乐。
他,只是依旧很喜欢弹吉他,喜欢去现场看别人的表演。
1998年,Rodriguez终于到了奉其为神的南非,举办了6场演唱会,万人空巷。而他上台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谢谢你们让我活着。」
他从一个流浪者,变成了他真正的样子,因为他又找回了自己过去的样子。舞台上的他,为歌迷演唱。他并没有因为大家都盯着他看而感到困惑,相反他的脸上,都是宁静。就像他终于到达了那个地方,一生都在寻找的地方。「家」,在于你是否认同它。而这个人,本住在地球的另一边,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但却像是,在这里找到了家。
演唱会结束,他却又回到了底特律。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住着破旧的公寓,帮别人修理破损的屋顶和地板,仿佛一起都没发生过。
人们都说,他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可是他的生活毫无改变。
他说自己有两个人生,就像马车变成南瓜车一样,但底特律的人们对这件事能相信多少呢。因为这个故事是在太宏伟了,听上去就像是编的,像是在吹嘘的一个梦境。
电影结尾,Rodriguez背着吉他,独自走在雪后底特律破败的老街上,那些历历在目的丑陋建筑、破败街区、肮脏勾当,久经沧桑,他踉跄着,姿势略微古怪地保持平衡,沉默前行。
也许这就是他的一生,起起落落、荣辱不惊都与己无关,宁静地活着地球上的某个角落,却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得到了上帝的宠幸,得到了灵魂的拥抱。
如果我能生在70年代,我会来到底特律这片偏远的土地,穿过迷雾走进一间酒吧。在屋子里,也是烟雾缭绕,到处都是啤酒瓶和花生壳,听到扫弦、敲击吉他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在远远的角落里安静地看见那个空灵的背影。
在阴霾弥漫的夜晚,有雾笛声传来,眼前都是看不穿的浓雾,竟还能有如此的歌声,被人遗忘地唱着「Cause I lost my job two weeks before Christmas, and I talked to Jesus at the sewer. And the Pope said it was none of his God-damned business, while the rain drank champagne.」
ugar man
给你这枚蓝色硬币
你还能不能把我带回
那个五彩斑斓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