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爱的女人》是一本由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9.80元,页数:25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瑞典学院这样评价耶利内克的《逐爱的女人》:她是这么一位优秀的女作家,以她的锋芒毕露和激情恣意,让读者感受到生存根基的震动。
布丽吉特是镇上内衣工厂的女工,不满足于现状,想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当个老板娘。宝拉生活在乡下,拥有自己的梦想。她想过干净一点、更“好一点”的生活,幻想有一天会遇到她的爱情,一起过“好一点”的生活。
俩个寻找“爱情”的乡村女人,所有的生活被框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没有出路……最终她们想到的拥有爱情和美好生活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男人结婚,而让男人娶她们的最好办法或者说唯一途径就是未婚先孕。最后她们真的未婚先孕,经历一番波折,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当起了家庭的“女王”……
整篇小说语言不优美,甚至是啰嗦,但正是一遍遍的啰嗦,才将主人公的窘迫深刻而尖锐的呈现在读者面前。在这里你看到的是女人的无奈。她们没有自己的未来,也不能自己创造未来,只能通过丈夫来制造未来,丈夫决定了她们的人生。布丽吉特为了嫁给海因茨,顺从他的所有要求,并以热爱做家务做饭为荣,即使偶尔被海因茨暴力相对,布丽吉特也毫无怨言。她巴结海因茨的父母,讨好海因茨,不停的和海因茨做爱,迫切的等着孩子在自己的腹中孕育……最终梦想成真。她嫁给了海因茨,得到了她想象中的房子,家庭甚至是店铺。她通过一个男人,拥有了自己的未来。
宝拉,一个拥有自己梦想的女孩,她也想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有干净敞亮的房子。十五岁的时候,她爱上了埃里希,一个长得漂亮却没有头脑的男人。她无可救药的爱了,还糊里糊涂的为他怀孕,他心里只有机车,而宝拉心里只有他,埃里希是宝拉能看到未来和梦想的希望。她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可惜埃里希不给力,她嫁了他,有了孩子,但他不能给她房子,也给不了她干净的生活。于是宝拉通过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来攒钱,企图通过自己的努力买一幢房子。赞够了钱,房子还没来得及买,她的事就被大家发现,俩人离婚。她离家到布丽吉特曾经工作的内衣工厂上班……
与其说她们在逐爱,不如说她们在找寻一个能给她们未来的人。当一个女人,没有知识,没有文化,更没有社会氛围让她去创造自己未来的时候,她只能充分利用自己的性别来被动的制造未来。这完全是一场赌博,因为你不知道你所押赌注的人能不能给你你想要的未来,一旦押宝失败,你付出的代价是整个人生。可惜,即便如此,你还是得去赌,因为你别无选择。这就像中国古话所说的“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错了就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或者说如果重新再来,会输的更惨。
这是书中女性面临的没有出路的生活,也是现实中的女性正在经历的生活。有人说女性太现实,结婚对象找家庭好的,工作好的,有钱的,这是赤裸裸的拜金主义。我想说不是女性拜金,是性别和社会现实决定女性一旦结婚生孩子,多数要放弃工作,回归家庭,这就意味着失去部分自我。而这个时候如果再找一个连物质保证都给不了自己的老公,可以想到生活会有多窘迫。既然如此,何不找一个至少可以在物质上给自己保障的老公。就像书中的布吉丽特,一心想要嫁海因茨不过是因为海因茨有一门好手艺,将来还能开一个店铺。
幸好,我们在渐渐远离这样的生活。随着工业革命发展,女性渐渐重新返回劳动力市场,这意味着越来越多的女性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慢慢的女性会思想独立,到时女性就可以创造自己的未来而不是被动的通过一个人来制造未来。
《逐爱的女人》应该是由三个人合伙写的:一个是小魔女,她负责提供欣欣然、跃跃然、清新娇憨、简单直白的成分;第二个是老巫婆,她负责提供武断的、粗鲁的、恶毒的、居心叵测的成分;第三个是耶利内克,她负责将以上二位提供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并让这样的混合物不停繁衍下去。
简单的句式,童话般的情境,不容置疑的口气,充满着小小趣味的、时而有意错乱的逻辑,不停地进行轻易的界定,下着一条一条的断语……这是此书给人的直观印象。然而,面对具有如此简单、直白、天真(很多地方简直可称之为幼稚)面貌的文字,倒让人不想掉以轻心,反而促使读者带着探究的心理去认真领会文字背后的东西——显然,这是一种举重若轻、另有所图的特殊表达。我们所认识的,是一位完全与众不同的作家。似乎可以这样说:耶利内克的文字永远也安静不下来,时时呈现出一惊一乍的状态,释放着小剂量的肾上腺素,跳跃着前进;而且会冷不丁抛出一个“坏句子”(称之为坏句子,或是因为句子的意思看起来很恶毒,或是因为看起来逻辑错乱、表述有错误)像蜂刺一样蜇人一下。举例:开篇不久以快活的口气描写了坐落在美丽风景中的工厂等情况后,突然来这么一句“这些女人通常以嫁人或者其他的某种方式毁灭”,就像诅咒一样恶毒,带给人一种愕然(小说终篇时,宝拉的下场呼应了这句话);“甚至在干活儿的时候她还得工作”、“如果说海因茨讨不到一个秘书,一个女中学生,秘书,秘书或者秘书的话,他也会讨到一个女人做妻子”,这样的句子显然脱离常规很远了,显得似乎逻辑混乱,表述有问题,但却值得玩味。
这部小说,情节倒也没有更多的新意,重点就在于耶利内克这种奇特的讲述方式。在耶利内克的特殊表述手法下,故事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是没有细节可言的,只觉那些貌似未经深思的句子一条又一条向你飞来,似乎没有哪一句是必不可少的,但也不能说哪一句就是多余的,句子本身具有新鲜、生动的质地,在读者脑中留下很深很特别的印象。语言的自我繁殖在耶利内克的作品里也表现得较为显著,这得借助足够的才气与灵感。
小说中,布丽吉特和宝拉都认为自己的命运会有别于其他女人的命运,但这全指望男人来成全,故而如此脆弱,如此委曲求全,宛若行走在钢丝上,时刻有陷入绝望的危险,而她们在出嫁前与家人之间又充满了那么不可理喻的恨意。围绕在她们身边的一切都世俗得可鄙可怕,中国人讲求的门当户对、品貌相当等老观念,在外国人心目中也根深蒂固,甚至表达得更粗暴、露骨。耶利内克显然掌握了一些人生的真理,但她不讲深刻的道理,往直白里讲;不往正里说,往歪里说;不往正经里说,往“胡说八道”里说,看久了就觉出她的尖酸来,但这尖酸里隐含着很深的幽默(这很难得,因为女人一般是不太懂幽默的),透出一种妙趣横生来,有的叙述能让人哈哈大笑。在耶利内克佯装天真幼稚、实则尖锐刻薄的讲述中,蕴含着对一些司空见惯的生活现象、价值观和规则的冷酷批判,以及对生活的荒谬、世俗卑贱人物命运的无情嘲讽。
《逐爱的女人》是值得反复阅读的,起码可用以对抗自己制造或别人带来的板结的、面目可憎的语言和现实。
《逐爱的女人》读后感(三):爱是通向你的一条路
“这些女人通常以嫁人或者其他的某种方式毁灭”,“对女人来说,生命的终结,生孩子的开始”,“这些年轻男人会挑一个能干、节俭的女人娶回家。青春终结。衰老开始。”读到诸如此类凛冽的句子,心里不由一阵颤栗,继续读下去却又情不自禁地想为她快意恩仇式的磊落言辞击节叫好。这就是耶利内克《逐爱的女人》。
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人多么轻易地弄丢了自己。故事里的两个女人,宝拉和布里吉特,两个将男人视为自己未来和命运的女人,为了牢牢地抓住那唯一的未来和命运,搭上了自己全部的身体力量和精神力量。她们分别得到了一个男人,孩子,和一场婚姻,当然,还有黏人的家务。看起来这就是她们整个的理想,理想的实现和终结。耶利内克的文字透着狡黠、睿智和无情。天若有情天亦老。唯无情才能将世间情爱,男女,人性和人生看得清澈见底。目前为止,我读到过的“无情”之人有三个:张爱玲、昆德拉和耶利内克。张爱玲含蓄。昆德拉哲思。耶利内克鬼马。张爱玲是冷艳的大家闺秀。昆德拉是爱讲故事的哲学家。耶利内克则是伶牙俐齿的女巫。在《逐爱的女人》里,她写一个女人就是写所有的女人,写一个男人就是写所有的男人。她写女孩、女人、妻子、母亲、祖母,不过在写一个女人的一生。她写男孩、男人、丈夫、父亲、祖父,不过在写一个男人的一生。
《逐爱》里的两个女人,看起来似曾相识,她们是白流苏之于范柳原(张爱玲《倾城之恋》),她们是特丽莎之于托马斯(昆德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她们是把自己的生活、前途和幸福系于男人身上的蠢女人。但是耶利内克绝不是想通过讲述两个女人舍弃自我、使出一切办法去套牢某个男人的故事来谴责她们愚蠢。她是通过这两个女人的故事写所有女人的故事。她是在揭示某些共性的东西。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女人的宿命。虽然现在女人的选择机会更多,她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她可以经济独立,她的生存可以自主,但她总还是禁不住爱情的诱惑。所有女人都像布丽吉特和宝拉一样梦想着爱情。所有女人都像布丽吉特和宝拉一样希望爱情能给自己带来幸福的生活。所有女人都像布丽吉特和宝拉一样希望享有爱情的果实。所有女人都像布丽吉特和宝拉一样期待一场婚姻。所有的婚姻生活都意味着柴米油盐和没完没了的家务。女人的命运就此宣判——无论如何都与男人休戚相关。至于她所选择的男人是潜力股还是垃圾股,直接决定她生命消耗的方式是迅速还是缓慢。如果她选择的这个男人也主动选择了她,那么她的婚姻会更加和谐。基于爱情的婚姻总比基于算计的婚姻来得牢靠。布丽吉特和宝拉的婚姻是算计来的。“海因茨和布丽吉特立即开始了居家过日子,这日子今日同昨日,那就是干活干活干活。但干活总能使生活甜蜜,生命消逝。布丽吉特命中了头彩,她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宝拉就没有那么幸运,“宝拉和埃里希的家庭生活常常被斗嘴和吵架所散发的毒气毒害致死。”就连一直那么高傲、纯洁的知识女性苏茜一直期待的伟大爱情也不过是一个有学历的大学生,她也如愿以偿的订了婚,最终也将“像布丽吉特一样,承受女人的命运。布丽吉特更聪明一些,早在苏茜之前就把女人的命运看穿了。”苏茜无疑是现代女性的代名词。
“爱是通向你的一条路。”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恐怕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这条路。如果这是女人和男人的共生宿命,如果非如此不可,那就记住昆德拉的话吧:“我们相信正是人能像阿特拉斯顶天一样地承受着命运,才会有人的伟大。”
《逐爱的女人》读后感(四):用纯洁的眼光看爱情
看这本书纯属偶然,在图书馆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书,后来发现了这本获得诺贝尔奖的书,便快速读完。
作者耶利内克穿插地叙述两个女人“逐爱的故事”
布丽吉特,一个在内衣厂缝制胸罩和束身内衣的流水线女工,渴望嫁给海因茨,一个"有前途"的电工,为拥有一家自己的店铺而不断奋斗的年轻企业家。布丽吉特看中海茵茨的一技之长,看中他未来拥有的店铺甚至一个房子以及崭新的家具也会属于自己,而在海茵茨眼中,布丽吉特什么也不是,唯独一点,她可以随时满足自己的性欲望,尽管如此,他也不想娶她,因为她一无所有,不可能给自己的企业发展提供一丁点的资金。布丽吉特在与海茵茨做爱的过程中,她是难受的,觉得恶心,但她甘愿忍受,希望怀上孩子留住海茵茨,得到名分。最终她成功了,过上了“美满”的婚姻生活。
另一个反面,宝拉,一个喜欢看电影喝咖啡的十五岁女孩,拒绝成为销售员,到城里学裁缝,后来爱上了一个木匠工人,漂亮高大的埃里希。她因为他学裁缝的事半途而费,未婚生子,成为村里人的唾弃对象,而埃里希一点也没把他放眼里,没有责任感,没心没肺,没主见,没知识,只有喝不完的烧酒和对引擎的渴望。最后随着继父的死亡,在母亲的应允下,去了宝拉,宝拉“成功了”,他拥有了丈夫成为家庭主妇,有了孩子,渴望着有自己的房子,渴望新生活,可是埃里希是个木匠,收入不高,却沉溺于烧酒,后来,宝拉迷失自己,沦为妓女,与埃里希婚姻破裂,一无所有,被迫成为流水线上的女工,回到布丽吉特的起点。
故事的结局似乎布丽吉特是成功的,令人羡慕的,其实不然,没有爱情的婚姻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长期的卖淫罢了。男人眼中只有肉欲,女人眼中只有物质,他们双眼被世俗所蒙蔽,他们都看不到伴侣的品质,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爱,而在世俗的人眼中,这是美满的爱情。另外,布丽吉特是可卑可怜的,当她是流水线女工时,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把自己的工作当回事,一心只想着找到可靠的男人,自己的人生赌注压在一个男人身上,没有兴趣爱好,没有自己的生活天地,一生说白了,就是男人,孩子,物质。
宝拉,也是一个追求“好”生活的人,同样渴望男人家庭。可是他为了这些而放弃了可能会改变她一生的裁缝学习,她是短视的,她喜欢电影咖啡,她追求美丽的事物,这么可爱的女孩也难逃社会家庭劣根文化的影响,葬送自己的青春才华,无法逃脱可悲的命运。
男性与女性都有着各自自私自利的心理,但新时代的爱情观幸福观需要改变,关注另一半的品质远远比物质可靠,有爱情的婚姻更牢固,两性的发展需要相互尊重,相互欣赏。新时代的女性,要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爱好追求,生活的美好不只是男性赐予的,而是自己一手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