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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索里尼传读后感10篇
日期:2022-04-07 03:04:48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帕索里尼传读后感10篇

  《帕索里尼传》是一本由[意] 巴特•大卫•施瓦茨著作,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6.00元(全两册),页数:90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帕索里尼传》读后感(一):中文版作者序言

  中文版作者序言

  长期以来,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的死亡之谜为人津津乐道,都分散了人们对他非凡人生和成就的关注。用好莱坞的话来说,这宗谋杀“具备一切吸引眼球的要素”:地点在罗马海滩,凶手是一名男妓,有预兆甚至曾被预言,一切好像是从帕索里尼作品的“书页上走下来”。谋杀案的凶器是帕索里尼的车,一辆银色的阿尔法•罗密欧,他曾说自己买这辆车是“因为能取悦那些男孩子”。性与谋杀之外,也许还有政治因素。帕索里尼曾挑衅并同时得罪了左翼和右翼势力,他在国家主要报纸头版发表反对所有人的长篇檄文,这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

  法庭从犯罪现场取得的证据显示,那个被轻而易举抓获的17岁的街头小流氓,与政治素无瓜葛的“皮诺“(朱塞佩•佩洛西),在置帕索里尼于死地的打斗中受伤过轻,使得这宗谋杀案更加云山雾罩。不,他不可能是单独行动的,陪审团这样认定。这个男孩坚称自己是单独行动—这一定是在同伙威胁下编造的谎言。然而,本案的首席法医病理学家是一位知名的左翼激进分子,他有充分的意识形态理由去寻找证据,来认定帕索里尼是一宗政治阴谋的受害者。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还有人说,政治阴谋论正中某些人的下怀,他们试图将这位死去的诗人、小说家、批评家和电影导演塑造为“七十年代”黑暗政治的殉道者,提升他的地位,让他成为政治阴谋的靶子。明星记者奥里娅娜•法拉奇声称,她知道真相:凶手有其他同谋,是几个意大利南部的人,但是她不知道这些人的姓名。然而,她是一个出了名的专门自我炒作的人,所以她的说辞也被视为炒作而不足取信。检察官因为对证据处理不当和忽视证据而遭到指责。许多线索都没有继续追查下去,比如,帕索里尼在遭到谋杀当晚,曾计划和中间人见面,拿回他最后一部也是最臭名昭著的电影《萨罗》被盗的胶片。为《安魂曲:帕索里尼传》这本书的写作而进行的研究工作,是在1976到1988年之间进行的。本书于1992年在美国首次出版,之后对内容进行扩充,新版于1995年在意大利出版(此次出版的中文版,即是译自意大利语版)。这段时期内得到的最新消息是,佩洛西被指控与人合谋杀死帕索里尼,被投入了监狱,虽然他坚称是自己单独行动,但法庭并不买账,然而法庭也没有证据控告其他同谋。就这样,帕索里尼谋杀案的“谜底”在书中就是这样描述的,因为在本书付梓之时案情进展就是如此。

  佩洛西一直坚持自己的口径,法庭判定他与“其他未知人员”合谋杀害帕索里尼罪名成立,将他投入监狱。出狱后,佩洛西又犯下一系列非暴力犯罪行为;他人生的前26年(也是他人生旅程的一半),差不多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2010年夏,在他52岁的时候,他终于

  巴特•大卫•施瓦茨

  2012年7月

  《帕索里尼传》读后感(二):无限的顺从 无限的反叛

  这本上、下两册厚达近九百页的传记书可能是中文世界目前为止所出版的最厚的一本电影导演传记书。之所以这么厚是完全有充足理由的,因为被书写的导演的名字叫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整个二十世纪最具争议、最具思辨色彩、最具战斗力、最理想主义的电影导演。更为重要的是,帕索里尼不仅仅是一名电影导演,他的身份驳杂不一,他是诗人、是小说家、是政论家、是电影理论家、是前意大利共产党员、是同性恋。不论是名声还是艺术成就,帕索里尼都是与卡尔维诺、艾柯等二十世纪享誉世界的意大利文化名人等量齐观的。

  这本中译传记(直接译自意大利语版)我认为最重要的一个贡献,是把大量帕索里尼的诗歌翻译成中文,这是中文出版物的第一次,具有开创性意义。帕索里尼的文学成就是世界级的,他以“方言诗歌”享誉诗坛,当年的媒体喜欢称他为“意大利最著名的在世作家”,他在去世之前被认为是“继欧杰尼奥•蒙塔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意大利唯一的候选人”。作为帕索里尼挚友、伯乐的意大利著名小说家阿尔贝托•莫拉维亚在他去世后对他的评价是,“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的诗人,一个世纪只会有那么两三个伟大的诗人”。在本书翻译的大量帕索里尼创作的诗歌中,包含了他最负盛名的生平最重要代表作《葛兰西的灰烬》的部分篇章。

  整部传记虽然如此厚实,但却只有三个篇章。一上来的第一个篇章就是高潮与落幕,在这不到百页的篇章中作者用了非常小说化的叙事、修辞策略来详尽的讲述帕索里尼去世前夕的点滴细节,读来为之动容,感慨。作者常常是借用一两句他人的评述──“他53岁了,都没有赘肉的身体(英格玛•伯格曼都做不到):他强壮,肌肉结实紧绷,身体像马戏团里走钢丝的杂技演员”──就为读者勾勒出了一个足够丰满的人物形象。第二个篇章变成了一个大闪回,从帕索里尼的家族谱系开始追根溯源,以广阔的意大利社会文化历史为背景,通过大量的媒体评论以及他个人的书信、日记来描述他漫长的成长过程,一直到他成为一名顶级的意大利作家。第三章主要描述帕索里尼的电影事业,每一部电影拍摄的前因后果,所引发的巨大争议,期间还夹杂了大量他在文化界的论战活动,直到他死亡。

  最后要说的是,这绝对不是一部为帕索里尼正名、歌功颂德的传记,书中还呈现了不少帕索里尼颇为矛盾的一面。他一方面不断的批判资本主义消费社会对人的异化,将身体商品化,另一方面他却热衷于用金钱来购买小男孩的身体,热衷于用性和暴力来博取高额票房利润。他是激进左翼分子,却批判68学运,认为这是小资产阶级的行为,不是真正的革命。他自认是一名马克思主义者,却没怎么读过马克思的书,他只是酷爱葛兰西。他信奉上帝,却不信奉天主教,甚至用诗作《致C.P.》攻击教皇庇护十二世。

  全书以帕索里尼1963年的一首诗作《拼死的活力》收尾,其中一句短诗我觉得算是对帕索里尼的一生作出的一个极为感性的盖棺定论,“你降生于世界/你将纯洁大方,公正可信/你将有无限的顺从能力/以及无限的反叛能力/你将纯洁无暇/所以我诅咒你”。

  《帕索里尼传》读后感(三):不是书评的读后感:帕索里尼是谁

  帕索里尼是谁

  十年前,崔子恩在他的影评集《光影记忆》一书(三联书店2005)中兴叹相比其他举世公认的电影大师,意大利的帕索里尼在国内有点受冷落。

  帕索里尼来得不算太晚,也不算没有让我们多接触的机会。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国内地下光碟一兴起,他的电影就涌进来了。最晚不过2007年,他的24部影片包括纪录片和短片乃至他只参与编剧的几部影片都已经可以在国内看到,市面上也有了和其他大师一样有的包装精美的套装(22DVD)。几部最著名的影片还与国际接轨先后出过多个版本,新版本的画质和字幕更好。90年代一度脱销的《外国电影理论文选》(上海文艺1995,三联书店2006修订)有一章收录了帕索里尼的重要电影论文《诗的电影》,也收录了当代哲学大腕艾柯对他的回应。我们现在手头上可以参考的译著还有,研究帕索里尼被引用最多的资料之一《异端的影像:帕索里尼访谈录》(新星2008),长达800多页最翔实的传记《帕索里尼传:安魂曲》(吉林2013),尽管帕索里尼的诗歌和小说还没有被单独翻译,这部传记间接包含了他的诸多文字,他的几篇重要论文可见《生产第九辑:意大利差异》(江苏人民2014),文学大腕费尔南德兹以帕索里尼为原型的传记体小说《在天使手中》(吉林2009)也已经中译。可是我恐怕,时至今日,崔子恩还是会觉得帕索里尼受冷落。今年,美国导演拍的帕索里尼传记电影《帕索里尼》在威尼斯电影节首映,意大利好些城市顺道搞起纪念活动。国内有些记者表现得好像刚刚听说过他,或者只是听说过。帕索里尼到底值不值得一个中国人关注?我想这是首先要问的问题。

  美国文学巨匠贝娄在他辞世前的小说《拉维尔斯坦》(译林2004)一上来讲,“奇怪得很,那些人类的大救星居然也要供人消遣。至少在美国经常是这样的。任何想要治理这个国家的人,都必须给他的国民提供消遣”。活了90年的贝娄深谙美国大众文化和民众的兴趣。接下来,他在这部小说里讲了一位哲学教授的八卦,他是个娶妻生子没公开的同性恋,死于艾滋病,临死前还在问为他小男友定制的奔驰豪车可以取了没。因为贝娄写的这位教授太像他已过世的老友芝加哥大学学术大腕布鲁姆,爆的八卦太刺激,芝加哥大学不得不马上声明,缺乏任何确凿的证据可以把小说里的八卦和布鲁姆教授联系。尽管如此,对于现在不搞哲学的人来说,布鲁姆教授能被人说起的也就只有小说里“子虚乌有”的八卦。另一位布鲁姆,哈佛的文学评论家布鲁姆晚年愤怒于美国当下文化圈更痴迷谈论托马斯曼和他一家子乱七八糟的同性恋轶事(真的不是一般乱)而不去读他的作品(他最重要的小说《布登勃洛克一家》和《魔山》真的很长,最同性恋的小说《威尼斯之死》挺短)。那么,以贝娄的地位,他需要临死前投“奇怪的”民众所好去不为哈佛布鲁姆耻地卖八卦?真的读完《拉维尔斯坦》的人都必然明白,八卦不是小说的重点。不过,八卦可以在这一点上成为小说的重点,让人兴奋的八卦证明那位教授是个大人物,只看到八卦看不到其他并损害不了真正的大人物,只标示出他自己和大人物的距离,而在远远的另一端,大人物早有被消遣的觉悟。贝娄比哈佛的布鲁姆更心平气和,也更狡黠。

  和大多谈帕索里尼的人一样,我讲了帕索里尼最被人拿来博眼球的八卦。为什么不呢?哈佛的布鲁姆在《西方正典》(译林2005)一书中把帕索里尼的诗集列入20世纪西方经典,意大利在20世纪称得上经典的作品不多,但是连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意大利诗人蒙塔莱和夸西莫多都已鲜有国际影响力,我们还有什么兴趣非去读一位不过据传曾是诺贝尔奖人选的诗人?20世纪中叶,诗歌可能在意大利拥有最多读者(那时意大利的文化氛围有点像中国80年代),但是现在全世界对诗歌这一古老的艺术形式都不感冒了,何况诗歌在翻译中损失很大,何况帕索里尼的诗歌相当重要的一部分是意大利人也看着费劲的方言诗。彼时的意大利不同地区还操着不相通的语言,面临维持现状抑或走向整合的抉择。语言是文化的,也是政治的(五四运动搞白话文的先辈当然明白这一点)。帕索里尼以不是母语而是刻意学来的方言写诗,投身方言诗的文化运动,其中的诉求对于自秦以后就形成大一统倾向的中国人多少有些隔阂。帕索里尼的电影,不管其中有怎样的刺激和大胆,它们的节奏都是诗的。艺术电影可以和好莱坞式大片在票房上分庭抗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电影越来越和帕索里尼当年批判的电视一样成为快速消费品。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看一个意大利人在60-70年代拍的老电影?

  西方资本主义的发源地意大利早已不是世界的焦点。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政权不过是希特勒的附庸。相比德国和日本,意大利的法西斯历史更轻易地被人翻过,尽管前者也正在被遗忘。战后意大利天主教民主党和共产党长达数十年的交锋在国际政治上无足轻重。而抛开这些背景,帕索里尼的所有作品及其问题意识也就模糊了。政治,这一知识分子应该关注的东西,帕索里尼认为年轻人应该关注的东西,即使没有完全丑化,也渐渐被认为与高级的艺术无关。在那些老电影里,同样大师级的费里尼和黑泽明,他们现实主义倾向浓重的电影远没有诸如《梦》和《甜蜜的生活》受欢迎。《甜蜜的生活》不能说完全与政治现实无关,但它表现的上流社会空虚寂寞冷,像意大利的顶级手工奢侈品和租界统治下老上海的女伶那般梦幻迷人。如今,不管中国正在践行的是叫什么名字的主义,新一代的中国人没有多少要看无产阶级的那些事,也不待见谁去批判人人身在其中的消费社会以及人人心向往之的中产生活。何况帕索里尼在马克思主义者里太另类,他刻画流氓和妓女,表现他们被损害又挑他们的劣根性,像鲁迅一样不讨喜。何况帕索里尼是个生活“腐败”的马克思主义者。在马克思主义者还都向苏联看齐的时候,嫖和搞同性恋都是要被劳改的,这比鲁迅有两个老婆严重多了。进入新世纪,世界“大同”,同性恋可以作卖点,接纳同性恋变为“政治正确”,但是帕索里尼就是没得艾滋病死去,他的生活也不是可以拿来推向公众的榜样,就好像对于表现同性恋渔场一面火热一面冷漠的电影《湖畔的陌生人》,不少同性恋团体声称它太片面或者干脆沉默。

  所以,为什么不呢?帕索里尼只在这一点上最符合时代趣味,他有博眼球的资源,拿出来八卦,一知半解也好,真的明白也好,批判也好,叫好也好,消遣一番。这样的素材在自媒体时代供不应求。所以,我们需要兴叹帕索里尼受冷落吗?如果帕索里尼被冷落,那么在作为电影导演的帕索里尼通晓希腊拉丁文、阅读量和写作量颇丰这一点被认为何其高大上的当下,别的大师不会更凄寞?当然,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说法,你不需要等我来讲帕索里尼还有什么。

  除去可能教坏未成年人的因素,性也时常成为禁忌不是因为性就是淫秽的,或者某些出格对于成年人都是不可接受的淫秽。性指向未必普遍但真实存在的生命状态,任何与性相关的虚假都太容易露馅,而这种赤裸的真实应该是私密的,或在公开场合披上文明的衣衫,因为那才符合人类社会的理性和规矩。性是政治的,帕索里尼这么讲到《萨罗》的主旨。《萨罗》之前,帕索里尼的生命三部曲《十日谈》、《坎特伯雷故事集》和《一千零一夜》借了名著故事,用直白不加粉饰的性场面尖锐讽刺宗教界和教养阶层的虚伪,张扬生命的自然冲动和活力。不过,这三部电影尽管也带来不小的争议,它们没有和《萨罗》一样遭受普遍禁映。柏林电影节和戛纳电影节上它们拿了大奖。

  我们可以进一步说,特殊的性行为尤其是政治的,因为普通与特殊的界定本身就是政治的。这不仅是统计学上的,普通和正常可以是一个词,特殊和变态也可以是一个词。现代同性恋权利运动是政治运动,控诉迫害同性恋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迫害,通过证明多数同性恋是天生的来为同性恋谋求先于政治社会道德评判的自然正当性。如今,接纳同性恋在很多国家地区成为一种“政治正确”,但哪怕基于双方自愿的性虐还远远没有可能被认可。施虐狂和受虐狂是特殊中的特殊。制造性虐快感的仪式和角色扮演让这样的性行为很难确立自然正当性。性虐狂的性趣更像来自权势的影响。如果说人对权势的态度来自人的本性,那么性虐狂即便指向某种自然也是指向某种令人难以接受的自然,或者指向某种令人不安的普遍性。把特殊的性虐狂视为变态是政治的,而性虐狂本身的产生可能是政治影响的产物,可能指向让政治得以运作的人性中最不宜曝光的一面。正是基于这样的理解,有人从萨德在巴士底狱写就充斥大便不足以让人兴奋的性虐待黄书《索多玛的120天》中看到爆炸性的革命思想,看到对政治和人性最刻薄的嘲讽。按帕索里尼的话讲,这里面有马克思批判的人的“异化”。

  卡尔维诺认为,帕索里尼把萨德的故事套在法西斯政权的背景下拉低了原作的深度,萨德告诉我们的是,萨德在我们体内。帕索里尼说,加入法西斯可能让这部电影稍微不那么让人反感。然而,意大利的电影审查委员会和其他国家的委员会一样没有对此买账。电影不仅充斥令人不忍直视的场面,而且它太悲观,一幅末日景象。悲惨自被抓来的20多位俊男靓女是权力无辜的受害者,他们受到可怖的淫虐,还来自施虐者某种意义上也是受害者,他们是被权力异化的受害者,无人可虐时,他们自残。受害者的麻木,受害者在接受现实后对同伴的告发,让人绝望。冷峻是帕索里尼一贯的风格,但是相比刻画一个不可能有出路的游民无产阶级悲剧,《萨罗》走得更远。真实是我们走不出魔障?萨德和法西斯是不是在我们体内?

  对于《萨罗》,卡尔维诺最后有一个匆忙的说法,帕索里尼控诉制度和世界的腐化堕落,但把他自己除外。这个说法实际上是一位和意大利作家形象更符合的作家对另一位同道生活的微词。卡尔维诺点出帕索里尼从写作转行到拍电影后生活的变化,他有钱了。卡尔维诺说金钱制约了帕索里尼与无产阶级青年的关系,昔日和帕索里尼保有兄弟情谊的男孩变得贪婪。卡尔维诺没有说,帕索里尼被金钱腐蚀了,没有说帕索里尼人尽皆知的长久招妓,没有说有无产阶级情怀的帕索里尼如今正像他批判的资本家那样腐蚀青年。不过,当时比帕索里尼和卡尔维诺都出名的莫拉维亚马上就卡尔维诺没有说的东西回应,他以帕索里尼老友的身份说,帕索里尼从来不把钱当回事。无论帕索里尼自己如何,有没有把批判包括自身,毫无疑问他的生活已经发生了改变。他的生活最没有改变的可能是他从学生时代就迷上的踢球。那时帕索里尼没有像家境还不错的其他同学一样去打网球,选择了平民热衷的足球。《萨罗》拍摄间,由帕索里尼和农民工人组成的剧组球队和正拍摄《1900》的贝尔托鲁奇剧组球队来了一场比赛,担当前锋的帕索里尼在贝尔托鲁奇球队突然有职业球员加入的情形下进球了,像孩子一样高兴。从帕索里尼最早写“求生男孩”的小说到电影《萨罗》,帕索里尼的作品里一直都有他喜欢的那类男孩,社会底层,没受过什么教育,活力,天真,但未必无邪。帕索里尼从来没有在迷恋中缺失对他们的冷静观察。同样毫无疑问的是,《萨罗》是帕索里尼最可能表露私密(帕索里尼自己有受虐倾向)也最消极的作品。

  十年前,在一台小小的电视机前,我分别和我最好的两位朋友看了《萨罗》。我同意《萨罗》不宜公映,这不是《后会无期》那样的电影,适宜在集体无理性的狂欢气氛中欣赏。两位朋友一位是搞近代史和毛思想的,一位是搞外国文学的。两次片子放完,我们都一直没有说话。与崔子恩不同,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不知道帕索里尼或对帕索里尼免疫未尝不是件幸事。

  《帕索里尼传》读后感(四):帕索里尼的十日谈与坎特伯雷故事集

  看完帕索里尼的十日谈与坎特伯雷故事集,突然想起米兰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中所说的道德的延后审判.

  在这两个极为类似的片子中,都由许多个小故事组成,唯一不同的也许就是十日谈中帕索里尼还用自己扮演的艺术家把整个影片串在了一起.无论在哪一步片子中,帕索里尼都无情的嘲笑了神甫,修女,大学生各色人等,用玩笑的方式让他们把丑态无情的暴露在观众面前.在这里,捉弄人的人,通奸的人不但没有得到报应,反而处在上帝的位置上,来操纵别人的生活.道德的审判在这里被延后了,没有人对此用世俗的眼光来对待,对严肃和神圣的颠覆就是快乐.

  但是,帕索里尼的影片和原书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原书笔锋轻快辛辣,几乎没有白描的细节,也尽量避免渲染环境,更多的是带有幽默的嘲笑.帕索里尼的片子虽然有影象必然带来的形象化,但他对细节的淋漓尽致的描写,对丑陋形象的诸如运用特写等各种手段的强化,则表现了帕索里尼的影片已经不再是对原书的搬演,而是为了表现他自己的内心世界--现代的十日谈已经不是轻松的嘲笑,而是丑陋的世界.被损害的人固然不值得可怜,那些原来的聪明人也变成恶徒和追求享乐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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