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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沃什词典读后感10篇
日期:2022-04-07 03:02:20 来源:文章吧 阅读: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10篇

  《米沃什词典》是一本由[波兰] 切斯瓦夫·米沃什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6.00,页数:48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一):闲看米沃什

  前几天就计划着最近开始看《米沃什词典》,米沃什198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裔美国人,又是一个流亡者。前段看的布罗茨基、昆德拉、索尔仁琴尼等等都是流亡了都得了奖,看样子意识形态上还是有关的。(以上是些闲话)看这本书开始还以为是本小说像《马桥词典》一样,结果打开后发现真是一本词典,是老先生所遇的人和事还有感想,写了159个词条,第一次见文章可以这样写。积累积累以后咱也写个《短笛词典》[呲牙]。再说一下,老毛病,看书先看了跋,老先生讲了“disapperance of people and objects”有点感想,就写在书上了,又一坏毛病[调皮],将来自己的旧书处理了,不知那位先生看了或许会说,“这家伙纯粹瞎写啊”[呲牙]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二):米沃什:朝阳的心灵

  我们不得不承认,那些流亡学人的回忆录,总能轻易地激发我们阅读的兴趣。同样的,相信大部分人如我者,对于米沃什及其写作的热切关注,皆因其复杂而痛苦的人生经验与我们自身有某些暗合之处。在回忆录《米沃什词典》中,米沃什抛弃了我们日常所见的回忆录形式,而是采取了波兰文化特有的词典形式,将人生经验拆散成词条状,偏重于评论而淡化了际遇,偏重于感悟而淡化了叙事,然后按照英文辞典的字母秩序进行排序,用人生记忆中的人物、事件、地理与阅读等构成了“米沃什的人生清单”。这本回忆录的名字用他的诗集名字“拆散的笔记簿”也同样适用。但,米沃什比我们关注的其他流亡者走得更远,心灵也因此而更为浩瀚。

  米沃什的流亡与我们所关注的其他流亡者有所不同。他既未在国朝犯下何等犯禁之事,亦非因体制之压迫。他曾享有外交官的特权,也拥有写诗的自由,也曾习惯于官场的双面人格。然而,一九四九年夏,锦衣玉食的外交官米沃什在“美好世界”舞会里喝完酒跳完舞步行回家时,夜凉如水,几辆满载犯人的吉普车从他眼前疾驶而过,士兵们穿着厚厚两层军大衣,犯人们则被晨风冻得瑟瑟发抖。他突然意识到:在意识形态的政治口号之下,隐藏的是一堵厚重的冷漠之墙,民众不过是任人献祭给庞然大物的羸弱羔羊,自己与在硝烟中荡着秋千的人们有何区别:“那时我明白了我是谁的帮凶。”他开始深刻地领悟到了自己的“使命”所在:“在畏惧和颤栗中,我想我会完成我的生命/只当我促使自己提出公开的自白书/揭示我自己和我这时代的羞耻:/我们被允许以侏儒和恶魔的口舌尖叫/而真纯和宽宏的话却被禁止/在如此严峻的惩罚下,谁敢说出一个字/谁就自认为是个失踪的人。”

  1951年,米沃什以波兰驻法大使身份与华沙政府公开决裂,开启了他孤独的流亡生涯。流亡在外,米沃什却依旧保持着“小地方人的谨慎”,因为他“害怕被打碎,害怕失去我的中心、我的精神家园”,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流亡生涯里一直使用着他称之为“被征服的语言”波兰语写作,拒绝使用其他语言进行书写:“当我们变换语言时,我们肯定会变成另一个人。”几乎所有诗人都热爱祖国的语言,阿拉伯诗人阿多尼斯就说过,诗人永远无法同时用两种语言写作。米沃什使用祖国的语言——“被征服的语言”——将自己精神的某部分封闭起来,而精神深处所开放的地带“被另外的东西所召唤”——芜杂凌乱的乡愁碎片。板荡破碎的故土家园,米沃什并未因流亡而“与故土一拍两散”,反而更加令其魂牵梦萦。在被德国人称为“世界的阴沟”的祖国,正因维尔诺的山脉、河流、建筑、村庄、居民、语言等塑造了米沃什一生的决然独立,使他无论流亡至何处都依旧沉浸在波兰的语言文化之中,小心翼翼地培养着“小地方人”的身世姿态。因为,“正是那座城市为我的想象提供了材料。我可以想象出不同时期的维尔诺,在其他城市则无法做到这一点”。他在回忆录中不断地使用诗意的语言建构起记忆中的童话故乡,不断地叙述维尔诺没落贵族的时代境遇,哪怕残暴的历史早已玷污了古老的魅力,因为“今天、昨天、前天,同时存在于城中”。米沃什还不断地向世人宣称他是波兰语的忠实仆人,波兰文化如同他的“精神政府”,他为自己“生活在西方这么多年没有蜕变”感到十分自豪。自始至终地使用波兰语写作,在他看来就等于跟波兰的整部历史发生密切关联,能够更为敏感地去思考令人惊骇的残酷历史。

  在美国,米沃什自命“极端的反西方分子”,对波兰同胞迎合美国话语极为反感,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放弃对历史记忆的责任与担当,但他拒绝大多数人狂热地沉迷于“理解历史”的种种诱惑,因为他从祖国的受难中见证了“这些诱惑使观念和意识形态成倍增加”。他要通过艺术来取得自由,而不是将自己标注成一个政治符号式的东欧作家:“置身于西方,我有责任对人们讲述共产主义,说出他们所不知道和不想知道的东西”,当他完成《被禁锢的头脑》、《权力的摄取》等政论式书写后,他“就不再继续往前走……如果我变成了一个政治作家,我就会使自己的可能性变窄,变枯竭”。他不想让自己成为西方话语里的理想角色,是因为他最大的恐惧是害怕自己“在假扮一个我不是的人”而让自己的心灵扭曲。在《被禁锢的头脑》中,米沃什曾写道:“假如一个人明知自己在演戏并长时间进行这种有意识的表演,他的性格就逐渐变成他所扮演的角色,而且越演越起劲……人在经过长时间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磨合之后,就会与该角色紧密的融为一体,以至于后来连他本人都很难区分哪个是他真正的自己,哪个是他扮演的角色?”他对于政治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他见过太多道德审判将心灵侵蚀的活生生例子,所以在《米沃什词典》里出现的人物,米沃什都给予人性的困境很大的宽容,放弃了大多数人在经历极权蹂躏之后残余的极权美学道德洁癖:“当人们希望宣布某些明确无误的道德判断时,其精神会遭遇相当的困难”。他强烈地渴望逃出时间的禁锢,希冀逃到一个一切都不用遭遇毁灭的“永恒律法之乡”。

  很有意思的是,米沃什也有傲娇的时刻。有时候读他的回忆文字,能够可以感受到某种特意的痕迹。米沃什在回忆录中尖锐地批评美国伟大诗人弗罗斯特,而他又回忆了自己作为诗人获得总统召见的伟大荣耀:“20年以后,我坐在白宫。我是应里根总统邀请来接受他亲自为我颁发的一枚表彰我对美国文化做出了贡献的奖章。”“坐在我旁边的是大名鼎鼎的建筑家、巴黎卢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的设计者贝聿铭,还有畅销书作家詹姆斯·米奇纳。”若对弗罗斯特熟悉的人当知道,弗罗斯特也曾受过总统的召见,曼彻斯特在《光荣与梦想》中记叙,1961年1月20日,在肯尼迪总统就职宣誓仪式上,弗罗斯特应邀朗诵诗歌,国会山公园,因积雪反光,使弗罗斯特睁不开眼睛,他不得不收起诗篇,单凭记忆背诵。我不敢说米沃什是故意将自己受邀出席之事用挑逗的语言记述下来是针对弗罗斯特的,或许米沃什针对的是他在美国的悲伤经历?但二者对比起来,总有着不禁莞尔之效。当然,也有他对情爱的乡愁。米沃什6岁时看到12岁的俄罗斯女孩莱娜:“那个渴望莱娜粉颈的小男孩,包括他后来一直对莱娜命运的沉思,有非常色情的意味。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迷恋。后来,装着小公主的彩带和缎鞋的棺材被打破了。”紧接着,他引用叶芝:“我们的想象最经常萦绕的,是赢得的还是失去的女人?”他答:“似乎是失去的。”

  即便如此,惨痛的经历依旧让他沉浸于记忆之中,他的头脑满是对活人和死人的回忆:“我的20世纪是由一些我认识或听说过的声音和面孔所构成”,但他们都不复存在了。“许多人因某事而出名,他们进入了百科全书,但更多的人被遗忘了,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利用我血流的节奏,利用我握笔的手,回到生者之中,呆上片刻。”米沃什在回忆它们时,并不将自己的书写限定在一些外在的因素之上,而是深入到每一个人的生活和命运的核心中去:“通过这种方式免于被遗忘”,“让死者对死者解释发生了什么”。他听从诗歌与自然的召唤,不让自己的心灵被黑暗与仇恨所摧毁,在对自然的抒情与对逝者的追忆中复活一颗朝阳的心灵。于是,米沃什写下了“替代了一部长篇小说、一篇关于整个20世纪的文章、一部回忆录”的《米沃什词典》,让人物、事件、地理、诗歌等相互说明、相互依赖,交织成米沃什见证到的那个二十世纪。

  刊《经济观察报·观察家》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三):文学作为永恒的纪念

  “难道只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事?”

  切斯瓦夫•米沃什少年时代有位亲密的玩伴,斯蒂凡•扎古尔斯基,绰号“大象”。米沃什和大象都是“流浪汉俱乐部”的成员,两人一起参加同学聚会,一起远足旅行,一起驾着独木舟航行去巴黎。因为大象,扎古尔斯基家的利波夫卡庄园成了朋友们旅行(和避难)的据点。庄园位于威里亚河畔,河水湍急纯净,有“金黄的河床和天蓝的水面”。在这里游泳成了“流浪汉们”欢乐的仪式。他们会一个个跳进河里,泼水,嬉闹,比赛,“一直游到河的中央,然后随波逐流”。

  米沃什后来回想大象,总是与他们在水上度过的日子有关,年轻的大象在海岸边,在码头上,像个水手。曾经他们驾着小船行驶到莱茵河,在河里翻了船,沿着黑森林的山间小路漫游到巴塞尔。在那儿他俩遇到几个德国少年,他们“很快就要披上军装”。

  米沃什一直活到九十几岁,后来他有机会度过许多在河上的时日,那些河流向他展现它们的灵魂。他设法了解许多河流从源头到入海口的全部情形,比如倘若驾驶独木舟,途中是要划过大片的水草,还是得绕开森林的树桩。在美国,他开车旅行,紧跟着河流穿山过岭,直到它们流入太平洋的入海口。

  自从离开维尔诺,米沃什很少与大象联系,只有1940年夏天,他们曾在华沙偶遇。大象那时在做玻璃装配工,米沃什相信,这只是在给更重要的工作打掩护,他实际上属于波兰流亡政府的地下抵抗组织。苏德战争爆发后,大象回到利沃夫,“在一栋高楼上层的一间房子里,他被盖世太保逮捕,受尽折磨。为了逃避进一步的折磨,为了不让自己背叛任何人,他跳窗自杀了”。

  多年以后,米沃什把威里亚河写进了诗歌:“河流在这里转弯,流出森林。/它在阳光下翻滚,充满碧绿的反光。/这是星期天。村子里教堂的钟声嘹亮。/白云聚拢又散开,天空再度澄明。/顺着低矮的岸,他们跑得很远,变得很小。/他们试一下水,跳进去,河流便驮载起他们。/脑袋在中流时隐时现——三个、四个、七个。/他们互相比赛、叫唤,回声荡漾。//我在别人的土地上描写这一切。/我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只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事?”

  文学作为永恒的纪念

  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波兰裔美籍诗人、作家、翻译家切斯瓦夫•米沃什(Czeslaw Milosz, 1911―2004),其一生的经历是一个惊人的故事。《米沃什词典》是这个故事的最后的总结,智慧的呈现。

  90年代,米沃什五十年后首次重回故里,他说,曾经走在那些街道上的人,他一个也没有见到,他们不是失踪,就是死了,或者被流放。九十高龄,米沃什开始写回忆录《米沃什词典》。“词典”(Abecadlo)是波兰特有的文学形式,由短文(词条)组成的松散文体,文章按词条名首字母的顺序编排。《米沃什词典》中的词条,译成中文平均一两千字,短的二三百,最长的篇幅也不超过四千。考虑到它涉及时间地域之广,人物题材之多,这样的写法必须是高度浓缩的。米沃什用这种相对客观、抽离的文体,刻意与他自己保持着距离。

  《词典》的这位叙述者的声音,不像回忆录常见的那样充满倾诉欲,相反的,它是一种“沉默寡言者的声音”,触摸到逝去的岁月的深渊。为什么要写这样一部回忆录,米沃什在书后“跋”中作了解释:“我的20世纪是由一些我认识或听说过的声音和面孔所构成,他们重压在我的心头,而现在,他们已不复存在。许多人因某事而出名,他们进入了百科全书,但更多的人被遗忘了,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利用我血流的节奏,利用我握笔的手,回到生者之中,呆上片刻。”米沃什始终小心守护着他的时代的历史经验。与他有过交集的人们,有的进入了历史的注脚,但更多的被时间之水覆没了,他们的名字或许只在米沃什的头脑中还闪着一星微光。驱使他写作的,也许正是这样一种生者对死者的责任感,以文学这一永恒的纪念,祭奠逝去的亡魂。

  在《词典》一个个词条看似粗略的叙述背后,是整个20世纪庞杂沉痛的历史记忆的暗涌。美国桂冠诗人(1995—1997)罗伯特•哈斯称米沃什是“20世纪最重要与最恐怖事件的目击者”,同时对于这些事件他还是“创新兼反叛的思想者与触角”。孩童时代,米沃什曾与父母在俄罗斯各地流徙,经历了一战到十月革命后动荡的时局。后来,作为一个欧洲小国的公民,他的命运一再与国家的悲剧牵系。他亲历了苏联和纳粹的入侵,目睹了屠杀和亲友的死亡,穿越战时封锁线逃亡,还有从社会主义波兰驻法大使馆职位上出走这样的戏剧性事件。被放逐于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之外,他在巴黎过了忍饥挨冻的九年,在以《文化》(Kultura)杂志为据点的东欧流亡知识分子圈里活动,圈里形形色色的人物——《词典》各处均有述及——有不少从大屠杀中侥幸生还(有些故事,米沃什说,可以写成精彩的剧本,但是无人会写)。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将波兰视作“世界的肛门”,将斯拉夫人作为劣等民族大量杀害。米沃什的许多同学亲友死于屠杀,死于战乱,死于苏联的“古拉格”集中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死亡对于米沃什是一种常态,而他自己是与整个的不幸为邻。在《词典》的每一页,都能看到死者潜伏的幽灵。

  在文字里重建理想国

  米沃什是一个失去故土,转而在文字里重建理想国的人。他说,“我是一个理想国的居民,这个国度与其说存在于空间,不如说存在于时间里。”在“谢泰伊涅、吉内日提和佩克斯瓦”一节,米沃什回忆儿时家族庄园附近的几个村子。村民们喜欢树,每座农舍的屋顶都环抱着绿色,果树为每条巷道搭起了画框。在一段血腥晦暗的屠杀流放史之后,这个伊甸园与村落上空的炊烟一样,从地球表面彻底消失了,但米沃什在他的回忆录、自传体小说和“词典”中不断回到这里。在他一生中,除了在很短的时间内,一直是被放逐在故土之外,没有身处说波兰语的环境,对此米沃什说,“语言是我的母亲,不管是从字面上说还是打比方。它也是我的家园,我带着它在世界各地流徙。”

  米沃什不断提到早年经历的巨大影响:“幼时对某一事物的着迷就像一个神圣的誓言,它所带来的回忆会影响我们一生。” 米沃什在二战和流亡期间的遭遇,似乎决定他理应成为一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他认为自己保持着对“存在”、对“活着”的狂热赞美,可以归因于很早以前,在如诗如画的维尔诺度过的童年,让他的“五重感官收到了上天的馈赠”,并且终生从大自然汲取美与善的力量。当他终于收到伯克利分校的教职邀请定居新大陆,加州的风景也渐渐和故乡的风光融合在一起。故乡和故我,成为一件想像力的容器,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延展为一个精神的存在,不断塑造着人们个人的神话,自我的中心。

  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米沃什时,称其作品“庞杂而渊博,激烈而又幽深,而且在不同的气氛与层次中善于变幻:由悲哀到愤怒,从抽象到具体”,这些特点亦在米沃什最后的回忆录中显露无疑。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四):米沃什的记忆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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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沃什词典读起来让我感到有些吃力,原因之一在于米沃什用词典体消解了线性叙事的连贯性,以具体的词条来呈现头脑中的私人记忆,当我努力尝试用所有的拼图碎块还原一个完整的图案时,不管我能否成功,最终呈现出的结果都已注定满是裂缝。以词典来代替小说,以私人记忆来捕捉二十世纪的诸多细节,他笔下出现的人物和事件可以相互印证、相互关联,分散在记忆中的片段勾连为一个整体,却并不是严丝合缝地扣紧,也不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闯入他人的记忆或许有些困难,要进入米沃什词典并不容易,陌生的人名、地名被直接抛到眼前,只有读过三分之一后才能在头脑中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尔后不断向内填充,随着阅读的进行理解逐步加深,这是一种有层次感的阅读体验。

  在波云诡谲的20世纪,以米沃什自身的经历自然可以为一个波澜壮阔的故事提供绝佳的素材,这本书却远不止于此,他写他遇到过的人,呆过的地方,头脑中产生过的怪想法,对某一抽象名词的思索,穿梭于欧洲大陆和美国之间,仿佛不曾离开也不曾归来。写得最多的还是人,那些经历过战争或革命的人,他生活中遇到的人,有名的作家、诗人、社会名流,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比如盛赞波德莱尔,掩饰不住对波伏娃的厌恶,把她称为“讨厌的母夜叉”,批评她在优雅精致的文明中作茧自缚与法兰西的小天地,洋洋得意自己于在时髦社会中的“解放”。

  他申明“所有传记都是作伪”,它和传主的关系就像贝壳和居住在里面的软体动物,前者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明后者,因此传记的意义并不是还原个人生活,而是或多或少地重构一个时代。的确,读完整本米沃什词典会发现米沃什基本没怎么谈自己,他讲述与自己有关的人和事,顺便对二十世纪做出评断。诗人和流亡者的身份让他保持了一份敏锐与冷静的态度和一种批判性的眼光,整个二十世纪呈现出一种驳杂的样貌,战争和政治令人厌倦、恐惧又逃不开,那些他为之做传的人物挣扎于自己生活,而米沃什在书写时很少流露出情绪化的一面,写完人物的经历通常还会说一下这个人是在哪里因为什么死去的。

  作为一个流亡者,米沃什从来没有对哪个地方产生十足的依赖感。维尔诺是他永恒的故乡,灵魂的哺育者,但同时作为“西方文化的追慕者”,结果是他与任意一边都保持着距离,有些矛盾地既不是世界主义者,也反对民族主义、地方主义。或许事实便是如此,二十世纪已经千疮百孔,实在没有哪个地方可以纯洁如天堂。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五):无感

  晚读笔记

  《米沃什词典》读了几天,前几天看得慢,后两天开始翻,说实话,看书经常会被作者的名头吓到,心想XXX写的一定不错,或许是自己水平低看不懂,但近期看书看得多以后,对有些著名作家的书纯粹无感。

  就说这本书,作者是诺贝尔奖得主,名头真大,但书却是有点失望。虽然米沃什的人生回忆录中可以看到很多闪光点,字里行间里很多珍珠闪亮,但不能掩盖的是文字的絮絮叨叨。

  这本书只是本作者的记忆之书,记忆中的人和事。

  比较一下,感觉米沃什还是比另外几个流亡西方的作家差那么一点,至少比前几天看的布罗茨基差些。

  看书真不能尽信人言,还得有自己的想法,大概就这样吧。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六):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

  有的时候身处在一个大熔炉中,很容易忘记自己要做的是什么。每天接触的信息越来越多,它们比生活有趣,比工作轻松。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就容易忘掉本来自己的目的,变得情绪化、善变、浮躁且浮夸。

  切斯瓦夫 · 米沃什写了一个词条:

  AMBITION(抱负)。它在受伤时就会凸现出来。由于伤害它的原因足够多,我们必须始终有办法来应对它。我们整个社会机遇的戏剧都取决于它;它是牵引我们一出出悲喜闹剧的幕后力量。

  关于我自己,可以说,我既曾高居封顶,也曾落身谷底。在顶峰,抱负稍许得以放松,这是成功的一个好处。在谷底,事实证明,由于无从选择,一点小小的成功就能成为安慰。不止一位不成功的艺术家被这个或那个半瓶子醋捧晕了头,不止一位地方机关小职员为他收集的邮票沾沾自喜。

  说到底,抱负就是叔本华的意志,一种等同于生物学意义上的恐惧与驱动的力量。然而不是有了意志便万事俱备,搞体育的都明白日常强力训练的巨大意义。把自己打开,彻底放松,舒舒服服处于某种消极状态,让身体和谐运转。在诗歌写作上,尤其需要这样;用强力是没有用的,天助不会管我们当得起当不起。一方面要奋力争取认可与声誉,另一方面又要创造出能够为自己博得声誉的东西,这两者是一对矛盾。

  多年一直身处谷底,在一个传授不为人知的小语种的无关紧要的系里面当一名教授,我从一些微末的小事中找到乐趣,这化解了我壮志不得酬的愁闷。

  对于一个普通的社会成员来说,米沃什的这番话未免有故作姿态的意味。这也是许多评论家指责米沃什的论点之一:

  米沃什于198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在此期间他一直在伯克利大学斯拉夫语言文学系教书,这属于他杰出的个人成就;米沃什在华沙时即被邀请到美国伯克利大学教书,且他仅凭借硕士学位既获得教授职称,虽然这在米沃什看来也十分惊讶,但他的职业成就也十分出色。

  现在再读到“在一个传授不为人知的小语种的无关紧要的系里面当一名教授”,会在“一些微末的小事中找到乐趣”,“化解壮志不得酬的愁闷”,就绝的十分奇怪了。

  当用现代价值观看待米沃什的壮志难酬时,会以简单且并不深刻的想法揣测他。

  米沃什一生居住过许多地方,熟练掌握波兰语、法语、德语、英语。但他一生的所有作品,皆是用波兰语写成。他理解的波兰文化,是贵族文化,是浪漫主义,同时还有许多其他的文化参杂其中。很复杂,但不愿融入其中过多的了解。

  米沃什用波兰语写作,是因为他身上具有一种独特的国家主义:如果我不能跟他们共事,至少我可以为他们做点事。他会说:“我想我是害怕失去自己的身份,因为当我们变换语言,我们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很久没有接触到这么纯粹的价值体系。

  其实最一开始说社会复杂,不如说是自己太没有立场。这应该与学识、坚持的程度、性格的复杂度有关。很多时候,复杂多变的政治主张、流派模糊的文学形态是很难摸清的。面对这些复杂的选项,我们对于简单的事物也少了耐心。

  但也就是因为不了解这一字一句,不珍惜每本书的价值存在,才让我们活的越来越没有主心骨。变得越来越容易跟风,越来越富物质化。另一方面,如米沃什所言,我们的抱负会在当下凸显,因为大家都受伤了。

  最后,是一首米沃什的诗:

  礼物

  切斯瓦夫 · 米沃什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

  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直起腰来,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这已经与上文写出“AMBITION”的米沃什不一样了。希望我们也能没有什么想占有,没什么去羡慕。过上一段平静的生活。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七):很久以前有一群波兰人

  很久以前——也或许并没有那么久——有过这么一群波兰人,他们写作,绘画,建设,在欧洲边缘的小酒馆里谈论无政府主义,完全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后来他们有的被纳粹枪决,有的被苏联流放,有的死在奥斯维辛的集中营,有的死在古拉格的集中营,还有的从古拉格归来为盟军作战,穿着胜利者的军服进入罗马,最终却也死于战争留下的病痛。

  侥幸活过这一切的,多半流亡到了美国、英国、法国或阿根廷,有的人在巴黎的小公寓里写着一出版就被遗忘的书了却残生,有的人受不了记忆的重负而吞枪自尽,还有的人试图向世界说明曾经在波兰发生过的,说明在铁幕笼罩下的波兰正在发生的事情,揭露午夜的梦魇和正午下的黑暗,得到的回应却是攻击、质疑、无视以及这样的回应:“纯粹的邪恶?先生,你真的想让我们相信魔鬼的存在吗?”

  至于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些波兰人、立陶宛人、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犹太人混居的的城市和庄园,早被战火和清洗破坏殆尽,整村的人被迁去了西伯利亚。“当年一度人口稠密的地区甚至连名称都没保留下来,这地方现在在地图上是一片阴郁的平原。”

  在20世纪结束的时候,他们中的硕果仅存者,因为诺贝尔奖而侥幸被世人记住的人,试图用一本词典记下那些消失的人和物,让他们”回到生者之中,待上片刻”,因为“除了我,可能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们了”。这本词典就是作者的“20世纪回忆录。”

  刚刚逝去不久的20世纪的记忆,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已经过于遥远了。另一位活过了整个20世纪的老人,英国史学家霍布斯鲍姆,曾经为他执教大学的学生课下问他“既然有第二次世界大战,那说明还有一次第一次世界大战了?”这样的问题而震惊,并将之写进了《极端的年代》——一部讲述1914~1991世界史的著作——的前言。我想对于20世纪,我们中国人记住的不比波兰人或英国人多,我们该怎样去承载我们的历史记忆呢?

  最后要说一句的是,这本书的内容不像我写的那样沉痛,更多的是作者自己的回忆和他对种种事实的理解。作者始终保持着冷静与克制,偶尔还带有一点幽默和对往昔的追忆,顺便聊上几句他的人生哲学,虽然沉重但绝对不乏可读性,倒是其中大量的地名人名历史事件可能需要阅读者对欧洲史有基本的认识——比如说,你总得知道华沙起义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八):我是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堡垒,并拉起了吊桥。

  A~Z很多人最后都被杀或者自杀了,20世纪对特殊国家的文学家思想家影响颇深。看到最后跋写道disappearance of people and objects,消失的人和物,任何东西都不能延续,在算活的足够长的人的意识里,其他人的面孔姿势话语也在逐渐消逝,直到再也不会有人出来作证。我尽量用简薄的文字和图像记录阿公,但也免不了记忆的消逝,那种感觉就像是穿着玫瑰花做成的衣服,用力想闻花香,闻到的却是自己被刺捅出的血腥味,记忆有时是很伤人的利器。

  所以为了不伤害自己,人的记忆会自动的模糊或者扭曲那段历史,书中最后一句米沃什很坦诚的说,由于傲慢(看起来肯定如此),或由于故意的散漫,我遗漏了一些名字,说到底,我并不为此感到遗憾。其中写到inaccuracy(不确定性),也提到记忆并不可靠,它反过来调过去的耍花招骗人,篡改事实。每次想展现真人真事的时候,总会有消息传来纠正记忆的错误,但是毕竟,死无对证。人消失了再不可以出来作证了。让我想起小学时代一个叫古超能的同桌,如果我也去写一本跨越世纪的词典,这个人大概会出现在G字头的第一个,毕竟无从考证他是不是常常欺负女生的坏人,而且后来很另一位小学同学聊天中发现她和我对这位同桌的记忆真是相去甚远。而我偏偏是靠着记忆生活的人。

  二十世纪有很多值得写的人,看到爱德华霍珀的名字的时候略微有点惊讶,继而是熟悉的一段关于他画作的描写,永恒的孤独。写道叔本华,他对世人影响最大的一个观点是,艺术获得自由。叔本华追求自由同时蔑视盲目追求物质满足私欲的芸芸众生,有一句常出现的他的至理名言,‘记录在纸上的的思想,就如同某人留在沙上的脚印,我们也许能轻易的看到他走过的路径,但若想知道他在这路上看见了什么,就必须要用我们自己的双眼。’ 完全不用怀疑我还记得这句话是因为它被写在小学到初中的日记本里。同各时期被的诗和话能记得还有不少,默默的塑造了像我这样的神经病。人生痛苦的事情太多,幸福的事情太少。

  米沃什词典写到恐惧那段太精彩。对我帮助最大的是我与强力之间的秘密协定,如果你满足某些条件,他就会保护你,我还决定,由于我还没有完成命中注定要做的工作,我愿意苟活下去。时常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不,不要做,不要去,否则你想要的就会得不到。这样的秘密协定时常在限定着贪婪和愚蠢同时还有机会,每每冒险违背协定,后果都是不能如愿。这使人感到恐惧,有时候是绝望。

  随后我告诉自己:够了。便不再继续往前走。

  和朋友探讨无知的时候,话题总会转向高中时闪耀着光芒的同学们。某些人之所以给我留下高大的印象,是因为我对他们理解有限,而我对我自己的缺陷又过于一清二楚。我在一所精英遍地是的学校念完了高中,默默的垫底然后念回一所并非重点但是还算富裕的大学。我体验过巅峰,也体会过低谷。我也在考试的时候颤抖着,然后多年以后指不定为了谋生会成为批着改卷的人,未来总不可知。不懂装懂甚至已经是很重要的社会礼仪,没有人规定生活中每个人都应该一丝不挂,嘴上称赞着你博识聪慧无人能敌,内心是不快,我对别人的不快,肯定源于我的某种嫉妒,我知道。

  所以像米沃什说的「说实话我是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堡垒,并拉起了吊桥。我也许只是无话可说,我回到了间接的自我表达方式,即,我开始为各种人物素描与事件登记造册,而不是谈论我自己。」

  这是一本可以挖掘很多想法的书,一个人用仅有的生命观察社会和体恤其中受到过磨难的人们,每一段都是精彩的人生最后都是草草结束。至于词典中其他非人名的部分,则是靠着感觉和毅力总结来的作者本身的生活和精神状态。

  《米沃什词典》读后感(九):米沃什的人生词典

  看到《米沃什词典》,难免会让人想到《哈扎尔词典》或《马桥词典》。不同的是,后两部著作是虚构的小说,前者则是一部非虚构的随笔集。米沃什以词条的形式,讲述了生命中的159个人生词条。这部著作可以说就是米沃什的人生词典,每一个词条里,都记录了他对人生的一些重要回忆与思考。

  《米沃什词典》首次出版于1997年。此时的米沃什已经是八十六岁的高龄了。回首自己的一生,难免会百感交集,甚至难以找到一条明朗的线索去叙述。词典就像是一个容器,可以容纳下各种主题。因此翻看这部“词典”式样的书籍,会发现本书的内容十分丰富。这159个词条,不仅包含具象的人名、地名、物名、机构名等,还包含诸如敬慕、终究、抱负、亵渎、残酷等抽象的名词。借助这些各式各样的词条,米沃什将自己人生的感喟悉数收入了进去。

  米沃什在本书的《跋》中写道:“我们生活在时间中,所以我们都服从这样一条规律:任何东西都不能永远延续,一切都会消失。”正是为了对抗这种令人沮丧的消失,米沃什拿起了手中的笔,让那些业已消失或者即将消失的人、事、物等,在他的笔下停留,并且永远流传下去。作为一名流亡流亡知识分子,米沃什去国多年,可是关于故乡维尔诺的记忆却从未消失。正如他在书中所说:“我越是远离家乡,我越要找到与那个来自谢泰伊涅和维尔诺的故我的关联。”多年以后,米沃什发现维尔诺如同母亲般,不仅生养了他,而且对他思想的形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在本书中他把很多词条都献给了维尔诺。例如他把第一个词条给了《维尔诺评论》的出版人卢德维克•阿布拉莫维奇。这个人物在历史或许不会留下什么影子,但是他的行动——“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直到30年代,卢德维克•阿布拉莫维奇一直自费出版《维尔诺评论》”却影响了米沃什。米沃什说,这本薄薄的期刊,虽然其貌不扬,发行量有限,但是意义要大得多。它传达出的观点来自见地卓越、有类启蒙时代的精英圈子。米沃什甚至把阿布拉莫维奇想象为莫扎特《魔笛》里的大祭司萨拉斯特罗。在本书中,米沃什几乎将曾经生活于维尔诺的各色人物都呈现了出来,如躲避“职业负担”、想做“永远的学生”的波兰犹太人阿布拉沙,“被无助感压垮,深深地陷入沮丧”的俄国人亚历克•普罗塔谢维奇,年迈、贫穷、无助的德鲁日伊诺姐妹,等等。米沃什忧伤地写道:“除了我,无人再记得她们的名字”了,进而为“人类的命运竟能凄凉如此”而叹息不已。书中字里行间弥漫出一种悲天悯人的人间情怀,读者可以深切地感受到米沃什试图为这些卑微的人物立此存照的努力。

  米沃什说:“我的20世纪不仅与波兰有关,也与美国有关”,诚哉斯言,很难想象,如果没有1960年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聘请,历史上的米沃什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就不会在1978年获得纽斯塔特奖或者后来的诺贝尔奖”。米沃什坦言:“我是个西方文化的追慕者,我的左派倾向并没有改变我的亲西方主义”,可以说,米沃什在今日的声誉与成就,与美国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美国文人对他的赞扬,美国文化的浸润,都是他走向成功的重要因素。因此,米沃什在本书中也把很多词条献给了美国。他写被人遗忘和忽略的美国作家路易斯•阿达米奇,他说阿达米奇的著作使他“获益良多”,并且塑造了他的“美国经验”。他写美国诗人惠特曼,毫不掩饰地表达对惠特曼的喜爱,他说:“在所有美国诗人中,一直让我倍感亲切的就是沃尔特•惠特曼。他满足了奥斯卡•米沃什所说的伟大所需要的条件。……一个人体验惠特曼就像体验一位绘画家的巨幅画作,通过仔细观察,你会辨识出许多夺人的小细节。”

  除了维尔诺和美国,另外一个对米沃什人生非常重要的一个地方是法国。米沃什在法国流亡了十年。十年的法国生活,对米沃什的人生亦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米沃什在书中谈法国作家巴尔扎克、法国诗人波德莱尔,他说波德莱尔“对大城市的神话意象做出的贡献,丝毫不亚于巴尔扎克。在这一方面,T.S.艾略特的《荒原》和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都是对他的继承。”他从未见过波伏娃,但是对她的反感到现在也没有减弱。他说:“我不能原谅她与萨特联手攻击加缪时表现出的下作。”他写加缪,说“加缪给我的礼物是他的友谊。” 他写了他对法国文化的矛盾心理,在巴黎的两次逗留,弱化了他心中作为文学和艺术国度的法兰西的形象。同时他对法国文化心怀感激。法语使他得以了解晚近文学的发展,法国宗教哲学家使他受益匪浅。他对法语的熟练掌握在30年代后期和战争期间对他的阅读至关重要。但是法国知识分子的错误使他不再相信任何后来的“主义”,如果它们源自巴黎。

  维尔诺-法国-美国,不仅仅是三个地理坐标,更是米沃什的三段不同的人生经历。在这本“词典”里,米沃什围绕着这三个地理坐标撰写人生词条,将这一生的遭遇与思考和盘托出,由此写出了这样一本丰富多彩的“人生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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