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一本由[美] 安·兰德著作,重庆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页数:35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当然,安·兰德的《理想》读起来并不令人愉快。简单地说,通过抽样出不同类型的理想主义者,她用人性试验测出了人们的伪善——或者说,被测试者们被自己的“理想”狠狠打脸了,而“考官”,书中的“女神”甚至没兴趣问他们“脸痛不?”便漠然离去,空气中仅留下含混的、尴尬的沉默。
《理想》是一本小说和剧本的合辑,作为舞台剧,《理想》在百老汇早已公开上演且颇受好评,小说版是安·兰德生前锁在阁楼上不打算面世的——她的遗产执行人却让小说见了天日,这位遗产执行人无疑背叛了作家本人的意志。虽然小说界和艺术界这类现象很多,就像卡夫卡的友人违背承诺,在卡夫卡去世后发表了他的一系列作品(甚至还一厢情愿地编辑和解读);就像张爱玲并不希望自己后期的很多作品出版,最终继承了她遗产的友人还是照版不误一样。遗产执行人们违背创作者意愿的结果,无疑为全世界贡献了巨大的文化遗产,与此同时也将自己放置于“背信弃义”的失德位置上——《理想》的出版,与其主题的映照相当吊诡,就好像,遗产执行人以对安·兰德的背叛行为,为《理想》所要阐释的主题“背叛”,做了现实的补全。
当超级明星凯伊·贡达被传为谋杀嫌疑犯时,她拿着六封粉丝写给自己的信离家出走,对这六个粉丝一一拜访,并提出了希望他们为自己提供避难所的请求,这些粉丝曾在信中表达了对“理想女神”的热爱、理解、忠诚和心灵共鸣,可当女神真正来敲门时,除了最后一位一无所有的Loser,前五个粉丝都或含蓄,或坚决地表达出无情的背离,不仅如此,他们背叛的方式更是层次丰富,有“左右为难者”、“意图告密者”、“有眼不识泰山者”、“宗教献祭”和“暴力强奸者”,每一个人,在“自我”与“理想”之间,选择的唯一答案都是“自我”,甚至是最后一位以自杀为女神顶罪的Loser强尼,选择的答案依然不出离“自我”,只不过,这种“自我”,是因理想之名而做出的选择,是那种“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已在为理想牺牲中结束/升华了这可厌的自我生命”的选择。
除了强尼,大部分人呈现出的特点都是可鄙的,作为读者,我们恐怕缺乏勇气将自己代入其中,若真如此,你可敢确保自己会在现实生活和理想主义之间选择后者?凯伊·贡达作为具象化的理想,一旦落入凡尘,受到的待遇大不出离于被拒绝,被抛弃,被践踏……她是叶公梦里的龙,人们心心念念惦记的,其实也是时时刻刻恐惧的——
她最好只活在非真实的银幕和累牍的报道中;对寻常庸人而言,理想,最好包裹着一层柔软而坚韧的外衣,被存放在“理想银行”的保险柜里,产权最好不属于自己,只属于一个叫“随时惦记”的主体,如此,庸人们便有了谈资,有了蒙蔽和感动自己的证物,也有了可以为之推诿一切的借口。
对,在安·兰德笔下,理想之所以破灭,就是因为它擅自走近人们,多尴尬!狭路相逢,我们无话可说,逃无可避。
作为实验性/哲学小说家,安·兰德的书读起来艰涩、具有攻击性,带着生剥和嘲弄的残忍,以及下巴高举的傲慢。文学的趣味性从来都不是她的重点,正如《源泉》和《阿特拉斯耸耸肩》,小说人物大段大段的哲学性对话是为了佐证作家的主题思想,剧情自身推动和生长的内动力并不足,但因为作家本身对语言出色的驾驭,以及对客观主义哲学绝对的推崇与践行,赋予这些文字一种坚决而自信的、宣言式的色彩,具有一种傲慢的睥睨之姿,让人不知不觉中被感染,也会涌出一种情感的羞愧与共鸣。
《理想》中,凯伊·贡达几乎就是安·兰德对自己的定义:你们真的崇拜我吗?你不过是被自己的理想感动得“热泪盈眶”,不信,we’ll see!
因此,小说/戏剧主角也如作家一样,贯彻一种彻底冷静和绝对理性主义的思考方式。最后真相大白:凯伊·贡达并不是真正的凶杀嫌疑犯,而且她从头到尾知道这一点;她对粉丝们的拜访不过是一次心血来潮的行为艺术,印证的是自己可以做一件“仁慈”的事情,也即刺破“理想主义者”们的一厢情愿。
然后呢,就像被凯伊·贡达拜访过一样,我们的“理想”再也不安全了,再也经不起推敲了。但是,谁又真正在乎呢,换个理想,继续当自己完美的“理想主义者”?(别提什么“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庸人们的自我定义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就像,我们上一刻义正言辞谴责各种不平不公不义;下一刻,我们心安理得地晒房晒娃岁月静好,毫不违和。
这就是我们啊。
《理想》读后感(二):不能把世界让给其他那些人
也许读者并不熟悉安·兰德,但我想大部分人都听过这样一句话,“不能把这个世界,拱手让给我们所鄙视的人。”而此句正是出自安·兰德1943年的成名作《源泉》,咄咄逼人又莫名热血。有趣的是,类似的台词在她的早期作品《理想》中早已出现过,“我们不能把世界让给其他那些人。”
安·兰德是二十世纪的著名公知,开创了客观主义哲学运动。甚至比起小说家,安·兰德更看重自己的哲学家身份,公认的看法是,她是在用小说的框架来表达自己的哲学理念。也因此,对兰德作品的解读或许可以从小说的戏剧性和哲学性两方面进行讨论。
《理想》的故事线清晰,女影星凯伊·贡达因涉嫌谋杀,于是在逃亡过程中先后投奔了六位忠实影迷。这六位影迷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曾情真意切、言辞凿凿地给贡达写信,将她称作是“人生的至高理想”。然而当贡达真的以杀人犯身份出现在现实中时,他们或是却将贡达逐之门外,或是出卖给警察,或是逼迫她去忏悔,或是贪图她的美色,甚至还有人根本不愿相信那就是她。
伦纳德·皮夫卡在剧本版的序言中称,“安·兰德讨论的是人类的道德缺失,人类对于他们所信奉的理想的背叛。故事的主题就是探讨将生命与理想隔离的罪恶。”
要我说,如果非要阐释“理想与背叛”这样深刻的主题,那女影星和影迷的关系实在不是一块绝佳的承载内容。偶像作为“理想”的基础本身就是虚无的,把女神与理想等同更是一个站不住脚的说法。说白了,这种“理想”只是出于粉丝对偶像的追捧,是有限且脆弱的,随时可能被击溃。
“理想”也知道,一旦被拉下神坛,光环被打碎,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肉胎。
名誉就是偶像在神坛上的第一道屏障和光环,像“涉嫌杀人”这样的坏名声已然毁损了“理想”本身的完美,更何况“窝匿凶手”又是不小的罪名。试将故事放到现实背景下,比起同流合污,选择背弃这样的“偶像(理想)”、当场“脱粉”显然才是正确做法。
所以不管是出于道德还是自身利益,前五名影迷的“背叛”无可厚非(此处不探讨小说版落魄富豪的强迫性行为),而最后为了贡达自杀的少年,才是真正令人可怕的“脑残粉”。
安·兰德塑造的“贡达”的形象是这样的:有许多狂热粉丝,却没有朋友。
贡达的新闻发言人尖刻地评价她,“凯伊·贡达根本不是你们想象中的贤良女人。她根本不打高尔夫,没有领养过孩子,从未捐助过流浪马医院。她没有孝敬过她亲爱的老母亲——她根本没有亲爱的老母亲。她不是你我一样的常人,也从未是过。她一丁点儿都不是你们这些杂种昼思夜想的那个女神。”
固然“贡达”是本书中无可争议的女主人公,但由于兰德更多地采用了影迷视角叙述,以至于大部分时候“贡达”的形象都是依靠他人对话建立起来的,她显得单薄而空泛,不够亲近。
尽管兰德也反复咏叹贡达的倾世美貌,每个影迷也都在不停表达自己对她的推崇,从一些侧面描写中,读者仍可以隐约察觉到,真实的贡达并不讨人喜欢。所谓的“被许多人奉为理想的贡达”,其实是“角色设定”多过于“角色魅力”,而我更是从头到尾都没看出贡达被追捧的理由。
但是整个剧情真正荒谬的地方在于,贡达其实根本就没有杀人(我想多数读者早就猜到了,贡达虽然模棱两可地多次强调“庇护杀人犯”的严厉后果,却从未正面承认自己杀了人)。
她也根本不需要逃跑,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窘境只是暂时的,也知道自己不需要为任何莫须有的指控承担罪责。这更像是任性女明星的一场无厘头游戏,明明没有杀人,却要装作杀了人的样子不停逃亡,目的竟然只是为了考验她的粉丝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那样将她当做“人生的至高理想”。真是太自恋了。
或者,我们换个角度概括下剧情:震惊!女星装作杀人犯潜逃粉丝家中,只为考验忠诚度。《理想》,又名《神经质女星的一次无厘头考验》。这样一来,读者心里就会猛然冒出一种不适——这人神经病啊?
由于故事逻辑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贡达”这个女主人公的形象彻底崩坏,从一个美貌而不接地气的女明星,沦为了自我陶醉、作死,令人费解的“神经病”。为了不让读者对女主角产生偏见,我们姑且不把女主角当做一个“神经病”,而是把她解读成一个不存在的理想象征。
人们崇拜偶像,某种程度上是将自己心中的渴望投射到对方的身上。
比如对平凡的丈夫而言,“贡达”象征着理想的冒险精神;对贫穷的农夫(剧本中为小夫妻)而言,理想投射在“贡达”身上变成了对财富的渴望;对画家而言,“贡达”是可望不可即的灵感缪斯;对于教徒而言,“贡达”变成了信仰;而对于落魄富豪而言,“贡达”就是令人振奋的性。对于少年而言,“贡达”意味着快乐的源泉。
所有关于理想的意象在贡达身上被具象化,兰德把她写成了一个代表理想的符号。
而故事中,任何一个影迷对贡达的“背叛”都不是出于对一个杀人犯的道德谴责,而是某种程度上理想与现实的矛盾。
虚伪的,对理想夸夸其谈的人们,其实更看重的都是自身的切实利益,例如家庭稳定、金钱、灵感、宗教给予的使命感、性。而最后真正为了保护贡达而自杀的少年,也并不觉得自己是在为谁牺牲,他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快乐的源泉”——他的理想,并因此获得终极快乐,同样也算是求仁得仁。
兰德后期总结的客观主义哲学认为,“人——每一个人本身就是目的,而不是别人达到目的的手段。他应该为自己而活,既不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也不为了自己而牺牲别人。追求自己合理的个人利益和幸福,是每个人的最高的目标。”
她所推崇的理想的政治经济体系是美国式的自由资本主义,“在这种体制里,任何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受害者和凶手,不是主子和奴仆,而是通过自由交换而达到互利的贸易者。”
《理想》是安·兰德不愿公开发表的早期作品,如果按伦纳德·皮夫卡所认为的,《理想》试图“着重挖掘罪恶和平庸”,又或者说是在表达“真正的理想者也确乎生存在大批价值观的背叛者中间”,那结果都是不尽人意的。不得不说,《理想》算不上一个好故事,故事逻辑荒诞,女主人公更是被刻画成了一个冷漠无情,自私自恋,令人讨厌的失败角色。
不过作为兰德青年时期的作品,《理想》虽然有许多瑕疵,我们已经能够从这部作品中隐隐窥见兰德哲学思想的雏型。
无论是那句被反复提及的“我们不能把世界让给其他那些人”,还是贡达最后对于少年的自杀淡淡的回应“这是我做过最仁慈的事”,他们都是符合兰德所想要的,“人本身就是目的”,“任何人之间的关系都不是受害者和凶手,只是互利的贸易者”。
《理想》读后感(三):通过一场测验看出的人性
俄裔美籍小说家、客观主义哲学的开创者安•兰德,是极具争议性的公知,她的作品鼓励了大量读者对自身进行思考。中篇小说《理想》秉承了安•兰德的客观主义哲学思想,一阵见血地指出:在苦苦追求的理想突然而至时,我们根本无力拥有。不仅如此,当真正的痛苦来临之时,没有人会替你分担,你只能从一个肩换到另一个肩。
当红女明星凯伊•贡达拥有着绝世美貌,男人们视她为最高理想,用各种华丽的辞藻赞美她,声称愿意为她付出任何代价。有一天,贡达被卷入一起谋杀案,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她根据影迷给她的六封信,依次投奔他们。在危急关头,那些口口声声宣称“会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拜倒于你的石榴裙下,献出我的全部生命”的影迷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与她为敌,在理想与现实之间作出了选择——他们所鼓吹的“理想主义”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理想》读后感(四):理想只是理想者的墓志铭?
关于理想,顾城曾经写过一个最诗意的句子: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1979年到如今,将近40年来,浪漫的理想主义者一直都被这样的句子所激励,光明与黑暗的两极,正是我们的人生“不仅仅度过岁月”的诗意写照。在艰难的世事里,我们踽踽独行,每一个人都在“寻找光明”,正是用的现实最不可为的方式,黑暗的眼睛是我们突破黑暗的利器。
然而,似乎知道现在,也乏有人想过一个问题:如果那我们心心念念的“光明”真的来到我们面前时,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了,所有人怕是众口一词地说:当“光明”来到时,我们一定从黑暗中走出,拥抱它、亲吻它。理想主义者认为,当一生仅有一次的梦想成真到来时——我们的人生不就是以此为目的吗?正是因为“理想”的存在,才让“我”和“你”,才让“我”与所有平庸乏味翻滚在世俗泥潭里的那些人不一样。
问题在于,你真的能“看见”它,认出它吗?
感谢安•兰德,这个以笔为武器戎马一生的战士,在顾城写作那句经典诗句之前,就投出了这支标枪——也许“理想”对于理想者而言,不过是叶公好龙。理想之于他们,也许只是墓碑上的墓志铭。树立这样那样的人生目标,脱离了“低级趣味”地活,让自己的人生除了物质以外另有一片“诗与远方”,叫嚣着“将以怎样而活”,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是不难的。因为虚无缥缈、不可到达,至多不过动动嘴皮子、甚至埋首于这样的“伟大”,自己被自己感动,这一切并不需要真正的付出。而一旦涉及到真正的付出、牺牲,那么,“理想”又是何物呢?
有人为了金钱出卖它;有人为了宫室之美,妻妾之奉逃避它;有人在伪善的道德面前牺牲它;有人甚至反过身来威胁它……尽管,这不过是戏剧舞台上的极端情况,但是三幕剧却已道破人生百态,它像是一把匕首,直接插在理想主义的伪善、拜金、表里不一、道德沦丧上,赤裸裸地撕扯掉伪理想主义者的遮羞布——那些道貌盎然、充满了华丽和虚伪的口号、目标、人生追求。
这个世界真的“理想”已死?这个世界真的已经不存在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了吗?
在这一点上,犀利的安•兰德和温柔的顾城其实大概都秉持一样的看法——真的理想主义者大抵不谈理想,理想是要被实现的,只有被实现的理想,可以被实现的理想,才是真的理想。
不管这理想的内容是什么,只要以上特质,就可以称之为“理想”。安•兰德不愧是个人主义的倡导者——这“理想”只要是你的,一旦被实现,那是凯伊•贡达做过最慈悲的事情,何尝不是安•兰德做过最慈悲的事情——活你自己,忠于理想。
有时候我们是悲伤的,比“黑暗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更悲哀的事情是,我们自以为在用它寻找光明。
光明来之不易正如理想实现不是一蹴而就。
好在,这个世界还有理想存在。这个世界需要安•兰德,她做过最浪漫的事情不是浪漫,对于她而言,最浪漫的事情就是理性。实现理想不是最浪漫的事情,理想得以实现才是。
美国新任总统特朗普曾经在竞选最激烈的时候,面对狂热的粉丝大喊:我是安•兰德的粉丝。不知道几乎不读书的特朗普,有没有读过《理想》,又是不是真的读懂了安•兰德。毕竟,安•兰德被誉为“美国精神的奠基人”。
《理想》读后感(五):要坚信理想不是遥不可及的
这本书的装帧设计很棒,白色封面配以黑色腰封,简单的黑白陪,足够抓住我的目光。书中的内容编排也比较独特,对同一个故事《理想》,编者收录了小说和剧本两个版本,看起来很过瘾,不仅能了解到小说与剧本的不同之处,也能更好的体会到作者在这两种艺术形式上的良苦用心。
故事围绕着女主角凯伊·贡达——好莱坞著名影星,在某天涉嫌谋杀,接下来的两天,她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决心投奔曾写信给她的影迷。她相信影迷一定会帮助她,因为他们都曾热情洋溢地宣称,她是他们的人生理想。然而,她在一个晚上先后出现在六位影迷面前,可想而知,前五位都将她推开,只有最后一位给了她满意的答案。
第一位是刚刚升职的公司职员,疲惫于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迫切的希望逃离现实,当贡达出现在家中时,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的理想实现了,可惜现实终究击溃了他,他不能舍弃家庭,舍弃等了二十年才换来的职位,他只能屈从于妻子,将贡达赶出家门。
第二位是一对刚庆祝金婚的老夫妇,他们因为贫穷,即将被赶出生活了一辈子的房子,得知贡达来家里避难,坚定的许下承诺“绝不会有警察把你从家里抓走”,然而想到贡达的下落可以换取报酬,从而留下自己的房子,他们毫不动摇的向警局告密。
第三位是刚刚得奖的画家,视贡达为自己的理想,是遥不可及的,只能供世人称颂,不相信贡达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自认最了解贡达,认定出现在家中的贡达是假扮的,义正言辞的赶走了她。
第四位是看着教民离自己而去,却无能为力的神父,在贡达刚出现时,为她关上了教堂从未关过的门,然而,也是关上门的瞬间,他想到了如何挽回教民,那就是借上帝之名,逼迫贡达忏悔自首。
第五位是将钱财挥霍一空的落魄贵族,刚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遇上了贡达的到来,认为贡达挽救了自己的生命,决定与贡达一起逃亡,做她虔诚的骑士,可惜逃脱不过美色的诱惑,威胁着贡达…
最后一位是刚刚丢掉工作的男孩,房租到期加上身无分文,他已经走投无路,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对他来说活着的意义就是见到自己的理想,幸运的是他见到了,贡达出现在他的房间,他也是唯一能理解贡达的人,他早已决心放弃自己的生命,而贡达的到来刚好能让他名正言顺的解脱…
尽管一切都是假的,贡达并没有杀人,只是借此机会去弄清一件事,弄清我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没错,单纯的活着毫无意义,有了理想,生活出现了一丝阳光,但只有理想,却背道而驰的生活才是最可悲的,我们应该相信理想,相信它总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这真的是一部充满讽刺意味的小说,原谅我不太喜欢读剧本,故看完了小说,对剧本只是翻阅了一下开头和结尾,的确改动了不少,但我相信剧本的经常程度绝不逊于小说。
《理想》读后感(六):要相信理想终会来到
这本书的装帧设计很棒,白色封面配以黑色腰封,简单的黑白陪,足够抓住我的目光。书中的内容编排也比较独特,对同一个故事《理想》,编者收录了小说和剧本两个版本,看起来很过瘾,不仅能了解到小说与剧本的不同之处,也能更好的体会到作者在这两种艺术形式上的良苦用心。
故事围绕着女主角凯伊·贡达——好莱坞著名影星,在某天涉嫌谋杀,接下来的两天,她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决心投奔曾写信给她的影迷。她相信影迷一定会帮助她,因为他们都曾热情洋溢地宣称,她是他们的人生理想。然而,她在一个晚上先后出现在六位影迷面前,可想而知,前五位都将她推开,只有最后一位给了她满意的答案。
第一位是刚刚升职的公司职员,疲惫于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迫切的希望逃离现实,当贡达出现在家中时,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的理想实现了,可惜现实终究击溃了他,他不能舍弃家庭,舍弃等了二十年才换来的职位,他只能屈从于妻子,将贡达赶出家门。
第二位是一对刚庆祝金婚的老夫妇,他们因为贫穷,即将被赶出生活了一辈子的房子,得知贡达来家里避难,坚定的许下承诺“绝不会有警察把你从家里抓走”,然而想到贡达的下落可以换取报酬,从而留下自己的房子,他们毫不动摇的向警局告密。
第三位是刚刚得奖的画家,视贡达为自己的理想,是遥不可及的,只能供世人称颂,不相信贡达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自认最了解贡达,认定出现在家中的贡达是假扮的,义正言辞的赶走了她。
第四位是看着教民离自己而去,却无能为力的神父,在贡达刚出现时,为她关上了教堂从未关过的门,然而,也是关上门的瞬间,他想到了如何挽回教民,那就是借上帝之名,逼迫贡达忏悔自首。
第五位是将钱财挥霍一空的落魄贵族,刚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遇上了贡达的到来,认为贡达挽救了自己的生命,决定与贡达一起逃亡,做她虔诚的骑士,可惜逃脱不过美色的诱惑,威胁着贡达…
最后一位是刚刚丢掉工作的男孩,房租到期加上身无分文,他已经走投无路,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对他来说活着的意义就是见到自己的理想,幸运的是他见到了,贡达出现在他的房间,他也是唯一能理解贡达的人,他早已决心放弃自己的生命,而贡达的到来刚好能让他名正言顺的解脱…
尽管一切都是假的,贡达并没有杀人,只是借此机会去弄清一件事,弄清我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没错,单纯的活着毫无意义,有了理想,生活出现了一丝阳光,但只有理想,却背道而驰的生活才是最可悲的,我们应该相信理想,相信它总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这真的是一部充满讽刺意味的小说,原谅我不太喜欢读剧本,故看完了小说,对剧本只是翻阅了一下开头和结尾,的确改动了不少,但我相信剧本的经常程度绝不逊于小说。
《理想》读后感(七):理想主义者的自取灭亡之路
据书中美国作家伦纳德·皮卡夫——安·兰德的指定遗产继承人在本书中所作序言,安·兰德的《理想》创作思想还要归功于兰德女士的一位女性友人,这位朋友向兰德在一次提到她十分喜欢的女演员,她说她愿倾之所有都想要见这个女演员一面,兰德女士十分怀疑她的真心,便构造了这本小说。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凯伊·贡达是一位因美貌而被众多影迷奉为最高理想的著名女演员,因一场神秘的谋杀案而一夜突然消失,出现在崇拜她的六个影迷中的生活中,并向他们寻求帮助,让孤独的自己逃离险境。而凯伊·贡达的人物形象创作灵感正来自安·兰德最喜欢的好莱坞电影女演员——葛丽泰·嘉宝。凯伊·贡达在小说中的外貌形象与嘉宝一致,金发厚唇的异国风情在好莱坞独树一帜,不仅给那个时候的美国人带来一种独特的感觉,更是成为了万千影迷心目中的女神。而恰巧的是——安·兰德于1934年著作了《理想》,并改编为剧本,讲述的是一个红极一时的影星凯伊·贡达突然消失的故事,虽然当时这部小说并未出版,可是就是在这部兰德的手稿完成后的第七年——也正是1941年,拍摄完《双面女人》、正值事业巅峰的好莱坞一线女星葛丽泰·嘉宝突然隐退,正像这部小说中写的一样,嘉宝消失了,没人找得到她,也没有人知道原因,媒体一直不断的搜寻她的踪迹也无果。而嘉宝的神秘隐退也成为了好莱坞史上最神秘的一个未解之谜。 虽然《理想》这部小说中凯伊·贡达的形象基于葛丽泰·嘉宝的原形构造而来,但以上也许和小说真是一个巧合罢了,无关本书的题外话就此打住。《理想》这本小说折射的不是一个时代,它以哲学的角度深刻地讨论了人性,以及价值观的重要性。这是一部永恒的思想经典名著,安·兰德把她想要表达的观点通过几个故事,几个场景就含蓄且深刻的表达出来,主题思想都通过故事得到了很好的阐述。安·兰德倡导客观主义哲学,力捧个人主义,认为当个人利益得到最大伸张的社会即为理想社会。在起稿《理想》时,安·兰德正值青年时期,个人思想最尖锐的时候,而《理想》正是她对社会上的人们自己的一点看法。在《理想》小说的完成之后,安·兰德没有第一时间将这部小说出版,而是选择改编成剧本。同样,这本书毫无保留地向读者呈现了《理想》的原稿以及根据小说改编的剧本,译文优美简洁而又流畅,将原著的韵味都极致地传达出来。当然相比剧本而言,小说更具文学性的特征,剧本更倾向还原于人物动作,心理。剧本在小说的基础上有很多小细节方面的改动,也更简洁,为塑造立体人物形象,感知这一方面而着重下笔,但两者都反应了同一个主题——人们对于他们所信奉的理想的背叛。读者也可以从中去比较两种文学表达方式的不同。 这些内心和行动上相互冲突的理想主义者——乔治·S·佩金斯、耶利米·斯里尼、德怀特·朗格力、克劳德·伊格那提亚斯·希克斯、迪特里西·冯·伊斯哈齐在面对自己天天挂在嘴边的理想时,也就是在凯伊·贡达真正来到他们身边,他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选择了放弃。然后这五个人又是各自不同的理想主义者,乔治·佩金斯这一人物形象可以看成最大众化的一个代表,他已是一个事业上成功的人,也就是说,吃喝不愁,生活无忧。当这样的一个人一直以来的“理想”变成现实时,乔治·佩金斯的选择一开始是欣喜若狂,他愿与理想为友共进退,而当他妻子的一席话让他意识到真正的现实,他已拥有的现实。最后佩金斯又被生活的安逸麻痹,也不愿意再做挣扎。这个时候他认为不再需要理想了。这里讽刺了生活中满足于当下停滞不前的抛弃了理想的人。而耶利米·斯里尼遇到突然成真的“理想”时,他一开始所做的反应与乔治·佩金斯一样,但他的生活情况却与佩金斯恰恰相反,他是一个贫穷的人,他和他的一家很快将要失去一切,而在这个时候,他们遇见了“理想”,而他们真正的所作为是出卖理想,就因此获得一大笔钱,挽救自己的生活。所以安·兰德借此暗讽物质主义者,正如她一贯的批判:“金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斯里尼是个可悲的理想主义者,他屈于生活的选择,在他的价值观里,物质已经大于理想,所以理想来临的时候,他被物质蒙蔽双眼,理想已无任何作用。 而德怀特·朗格力则是柏拉图主义的理想者——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也就无需为之奋斗,这个画家一生都在描绘凯伊·贡达肉体的美丽和精神的高贵,而当他毕生所求的“理想”凯伊·贡达就站在他的画前,和他的画交织在一起,他却不肯相信“理想”的实现。他大嚷:“你不是凯伊·贡达!”这个故事显得十分荒谬可悲,安·兰德在此了鞭笞这些虚伪的理想主义者。而克劳德·伊格那提亚斯·希克斯作为一位虔诚的宗教信仰者,但他碰到“理想”时,他的做派更令人觉得可悲,可以说希克斯是被信仰操控的奴隶,他的理想被操控于他的信仰。因为他相信人生来受苦是为了死后升入天堂,所以他想让贡达做出牺牲,这个宗教主义者的荒谬则讽刺了宗教的伪善。迪特里西·冯·伊斯哈齐则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他贪图享乐,追逐瞬间的欢愉,这位花花公子对待理想的做法和前面的画家德怀特一样,他们不相信理想能够实现,他和贡达风流过后便抛弃了贡达。而小说的最后一位男主人公强尼·道斯——一个生活底层的小人物却誓死捍卫住了他的理想。他有他的价值观,他不断失败,却依旧生活。小说中用他的死换取了贡达的安全,这位可颂的理想主义者正是安·兰德想要赞颂的。而凯伊·贡达也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和兰德一样,她追求自我价值观,时刻都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懂她的人,她孤独的呐喊,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她不断的去追求,去寻找这样的一位懂她的人,这样的人格精神也难能可贵。 《理想》揭穿了伪善,列举出各种导致理想灭亡的方式。安·兰德认为笼罩人类最可怕的诅咒便是人类认为理想是虚伪飘渺的,抛弃理想而生活,而这些人的生活往往也是可悲的。这部小说像一部锥子,深刻地刺向了虚伪而又可悲的理想主义者,它鞭笞着人们,要坚守自己的信念,坚守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剧本也是对我们生活的一个真实的反映。它描绘了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生活中不同的理想主义者灭亡的姿态,谁是可悲的?谁又该被赞颂?安·兰德女士最先将这部由小说改编的戏剧《理想》搬上舞台,也许是那个年代,正值青年时期的安·兰德对这个社会感到愤愤不平,她借着这部舞台剧,发出一个时代的呐喊:“我想要知道还有其他人和我一样也在追逐同样的东西,否则,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理想不断地眺望、奋斗、燃尽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理想》读后感(八):在生活面前只能低头
安·兰德:只有当科学能延长人的寿命,丰富和保护人的生命时,它才具有价值。脱离这样的背景它就毫无价值,任何事物脱离背景都会毫无价值。而"人的生命"意味着个人那个别的、特定的、不可替代的生命。 只有在人们能够自由地利用和享受知识带来的好处时,新知识的发现对他们才有价值。新发现对所有人都具有潜在的价值,但不是以牺牲人们所有的现实价值为代价。——《自私的德性》
安·兰德在精神气质上与大清洗以前的布尔什维克是一类人,两者都陷入理想世界的狂热当中,对错综复杂藕断丝连的经验世界极其不耐,总是热衷于以自我的观念为尺度去校正现实的扭曲盘结,而不像他们的美国同仁们充分考虑政治上的性价比。他们都是神圣的十二月党人的后裔,以精神贵族的自我期许勉力自为,以求彰显贵族精神,只不过一个走向了原子个人主义,一个背道而驰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献上国家主义的祭坛。
然而历史又是公正的,它毕竟赋予安·兰德自由世界捍卫者的地位,尽管安·兰德眼中的世界与真实的世界并非是一回事,然而她终究是在神明考验众人的关键时刻站了出来,从而抓住了机会窗口。我们尽可对安·兰德的粗浅观念不以为然,却应当具有理解之同情,意识到由于一战动摇了人们对十九世纪的信念,做一名粉红知识分子侈谈共产主义与社会主义,在当时的知识分子群体中是最时髦的事情。相当多的知识分子在造访苏联,认识到斯大林体制下人民所受到的苦难以后,却闭口不谈,反而为虎作伥,昧着良心讴歌颂德,成为作恶者的帮凶。与之对比,安·兰德所赢得的一切其实是理所应当的。
书中分为两部分,先是小说其次是剧本,故事大致是一样的,这部充满哲学性的小说给读者带来的是深层次、值得反复思考的东西。内容理解起来并不难,但是只看一遍是绝对不够的,故事揭穿了伪善,列举出各类导致理想灭亡的看法和态度。书中的主角贡达所经历的颠覆了她自己的想象,没想到一个影星真正当面接触到影迷的时候和公共场合完全不同,大多数人不会由衷的理解她,而是自以为合理地帮助她,实则没从根本上解决任何问题。
书中的故事发展很自然也很简单,其中蕴含的讽刺哲理让人回味无穷,这种故事永远都不会过时,因为人性就是如此,生活和理想之间的关系也是那么的矛盾。
《理想》读后感(九):当理想来敲门
安﹒兰德为《理想》创作了情节相仿的两个版本:小说在前,后以戏剧示人,大获成功,以至于被作者封藏的小说版本在她离世30年后才得以付梓。作品中的凯伊﹒贡达做了个离经叛道的实验,自诩先是哲学家、后是小说家的安﹒兰德又何尝不是在做实验呢!
女演员凯伊﹒贡达是票房的保障,尽管她并非美若天仙,脱俗的气质和特立独行的性格却在举手投足间平添几分耐人寻味,或许就是那个年代的文艺片女王吧。她的影迷因此自觉高人一等,追随凯伊﹒贡达思考人生可比迷恋某些“花瓶”的美色有内涵多了。读多了粉丝的告白信,贡达不由自问:我真的是理想的化身,足以改变他人人生?
于是,六位给贡达致信的影迷成了实验对象,理想来敲门,不尽是惊喜。他们已在报上读到真假难辨的八卦,杀人案嫌犯贡达失踪,有了裂痕的理想还是理想吗?他们自己的生活也正逢转折,貌合神离的夫妻、即将流离失所的老人(剧本中是缺钱闹革命的青年)、甫获成功的画家、被人抢了“生意”的神父、濒临破产的富豪、屡屡失业的青年,悄然而至的“理想”是伴他们继续前行的馈赠吗?
让我们暂且忘了飘忽而至的贡达,将之作为“理想”代入文中。有人对理想怀揣执着,却因周遭的异样眼光不得不放弃;有人视理想为垫脚石,一心藉此谋得利益;有人神化自己的理想,要将此作为唤醒他人的献祭;有人又将理想过于庸俗化,仿佛可以填满虚空的灵魂。最可笑者,莫过于天天摹画理想,以所绘之形象逼真成名,却对真实的理想视而不见、斥为谎言的画家:“她遥不可及,永远不会进入我们的生活……我们只能称颂她,把灵魂献给一首无望的圣歌,然后以我们的苦难和渴望为荣。”他在乎的不是理想本身,而是深陷虽苦痛却万死不辞的自我陶醉,连史立兹名言“借星光位置而航行”都达不到。
而最令人深思者,莫过于失业青年强尼的抉择。我们非但没有读到誓死捍卫理想的悲壮,反而为他的善感鲁莽唏嘘不已。如果他是个普通青年,那么失业、贫穷或是环境的阴暗都不是末路,重新找一份卑微的工作,哪怕祈求贡达引荐,总有办法生活下去。当然,活着只是最低要求,没有精神上的星光,没有实现理想的希望,仅仅满足温饱令人疲惫,乃至绝望。这也是贡达第一个造访的、囿于家人压力的佩金斯先生半途而废的渴望:“我想要的是我们根本不需要的东西。”我们或能用“心比天高,身为下贱”来形容强尼,即使穷途末路,他也不愿低头向人乞讨,不愿假装乐观取悦别人,不愿去适应社会的规则。可是他珍惜的理想太昂贵,更不会主动投怀送抱,不为此全力以赴是难以企及的,他是自己口中“只会梦想的人”。相对抱残守缺,选择死亡到底还来得容易些,如同毛姆所说,“自我牺牲是压倒一切的情感”。
贡达对此轻描淡写,在小说中,她称之为自己做过的“最仁慈的事”,剧本中,甚至说“他该感激我的”。没错,拜她所赐,强尼无需放下尊严向世俗妥协,幻想自己终于为理想捐躯。但细细琢磨,贡达的实验究竟想证明什么呢?与强尼相反,她是靠着各种潜规则得到现有的一切的,且有随时被人替代的危机感。她的胜利,是世俗的胜利;她象征的理想,只是胜者的托词罢了。
当贡达为她的实验结果抚掌称快时,我们似能看到安﹒兰德上扬的嘴角,不过对她而言,作品体裁的实验远远没有人心的实验来得精彩呢。不可全身而退的看客们,与其等待“理想”来敲门,了解自己真正期待什么才更重要吧!
——丙申年读安﹒兰德《理想》
《理想》读后感(十):现实的压抑 理想的突围
我们对安·兰德的印象无非是几个关键词——俄裔美籍小说家、客观主义哲学的开创者、《阿特拉斯耸耸肩》,对她的评价以及作品研究的学者不多,看过她这本《理想》的更是少之又少。
《理想》是安·兰德1934年所著却被束之高阁,倒是后来改变成为剧本演出大获成功。此次重庆出版社出版的《理想》收录了小说和剧本两个版本,让读者感受安·兰德对不同形式文学作品的驾驭能力。
《理想》讲述的是女演员凯伊﹒贡达因一场神秘的谋杀案而突然一夜消失,出现在六个视她为人生理想的影迷的生活中,并向他们寻求帮助的故事。《理想》的目录很简单,七章就是凯伊·贡达和她六个影迷的人名,故事也是很简单的从一个背叛者到下一个背叛者的追寻过程,没有小说中惯有的所谓的高潮,像安·兰德所定义的那样——只有故事,没有情节。
兰德擅长将自己的哲学理念化作小说中理想人物的性格特征,这六个影迷代表的其实就是不同的理想主义者,比如宣称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不用为之奋斗的画家德怀特·朗格力、以上帝的旨意为名背叛理想的福音派修士克劳德·伊格那提亚斯·希克斯、以一时快感为名的花花公子迪特里西·冯·伊斯哈齐等等,他们因为对待理想的不同态度,使得最终理想和生活分道扬镳,而他们所鼓吹的“理想主义”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在兰德看来,“这等同于让生活与思想背道而驰,或者说把思想剔除出了生活”。所幸兰德加入了强尼·道斯,让故事情节往愉快的方向发展了,虽然他是被世界驱逐出来的小人物,但他却用他的死换取了贡达的安全,捍卫了自己的理想。
凯伊·贡达是唯一贯穿七个章节的人物,她在剧中的存在与安·兰德另一部作品《源泉》中的霍华德·洛克有点类似,她是自我价值观的热衷者,她追求自我价值观,时刻都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懂她的人,她孤独的呐喊,这使得她与丑陋、痛苦、笼罩她周遭的“沉郁的快感”显得格格不入。兰德把她设计成了烛照人类灵魂这面镜子的光源,以自我独立的方式存在。如果搞清楚了这点,你才会对强尼·道斯自杀后凯伊·贡达所说的“那是我做过的最仁慈的事”恍然大悟。
《理想》著成之时正值安·兰德第一部小说不被世人认可而积蓄濒临枯竭之时,所幸的是透过本书,我们看到安·兰德保存着对本善世界的肯定,以及对于信仰、理想、独立、自由等人本主义哲学内涵的赞赏,她被誉为“美国精神的奠基人”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