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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经典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4-16 21:09: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经典读后感10篇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是一本由石挥著作,后浪丨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32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读后感(一):鲜肉如何从“偶像派”走向实力派”

  最近心理罪改编的电影就要上映了,许多原著粉已经恨不得把钱包递到发行商眼皮底下了,原著的名声早有耳闻,遂在豆瓣点了个想读,翻了下评论,许多人吐槽为什么要用李易峰搭配廖凡演出,这不白白浪费了一位影帝的才华吗?这就跟打王者荣耀一样,四个神级队友带了一个坑,无力回天。李易峰明眸皓齿,气宇轩扬,面如朗月,吸粉无数,偶像派小鲜肉,即使演技浮夸的大跌眼镜粉丝依旧会举着牌子高呼,“李易峰!李易峰!我爱你!”鲜肉终究会叟,那些能够在沙场顽强拼搏下来的实力派才会有一片立足之地

  说起中国演艺历史里的实力派,那么石挥就不得不提上案头,在石挥所处那个年代,小鲜肉远没有当今这么盛行,人们剧场花钱看戏,享受的是故事表现出来的矛盾冲突,而不是鲜肉带来的视觉体验。在此前的戏剧传统里“中国戏剧的取材,多数跳不出历史故事的范围,很少是专为戏剧这一体制联系舞台表演而独处心裁的独运机构。甚至同一故事,作而又作,不惜重翻旧案,蹈袭前人。”石挥的出现可谓是改变了这个历史,他不仅会刻苦钻研如何塑造出一个丰硕的角色,他无时不刻思考着如何改变戏剧当下冷清场面。“大部分观众水准低落,只是喜欢看一些悲欢离合剧情曲折的戏剧,于是为了营业,话剧只得走上通俗化的道路。”这是石挥对当下话剧以及戏剧生存状况的思考,是为了利益降低作品艺术性,用通俗化的语言以及夸张的肢体表演来取悦观众,还是为了自身的追求,一根筋的向着艺术的巅峰发展,这种两难的问题并没有难倒石挥,他制定了一套独有的演绎技巧,既有观众喜爱感官体验又有剧本表达的艺术性。或许观众并没有这么觉得,但石挥在这方面确实下过狠功夫,梅兰芳曾经这么评价过京剧:“大凡任何一种带有创造性的玩意儿,拿出来让人看了,只要还能过得去,这里面准时煞费苦心经营过的了。古装戏是我创制的新作品,现在各剧种的演员们在舞台上,都常有这种打扮,观众对它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可是在我当年创造他的时候,却也不例外地耗尽了许多人的心血。”石挥对话剧以及戏剧的影响也是如此,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石挥的原名是石毓涛,1915年生于天津,不久迁入北平。1932年于蓝马一同加入了明日剧团。1940之前他默默无闻的戏剧界打拼着,端茶倒水,轮班替补,啥事都干,1940年8月他从北平来到上海,开始了他精彩的戏剧人生。1942年的时候,他在话剧《秋海棠》中饰演男一号秋海棠,创下了连续演出半年的记录,奠定了他在戏剧界的地位,此后他一直被人们称为“话剧皇帝。”滴水穿石一日之功,在他来到上海前,他丰富的演出经验,为他的话剧生涯打下了扎实基础,1935-1936年期间他跟随“中国旅行剧团”四处演出,因其好友蓝马的相助,他得以在剧团中参演不同的角色,《放下你的鞭子》里的角色让他初露头脚,他塑造的最为有名的角色当属《雷雨》中的鲁贵,传闻他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时常出入于上流社会,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乎的是贵族们的处事方式,他仔细的观察那些大宅门里富豪们的一举一动,观察他们的日常作息,白天观察完,晚上他就独自模仿,他的模仿可不是邯郸学步,他将富人们的神情仪态全部印刻在脑海里,细细揣摩过后,再加以个人理解,运用到演绎当中,鲁贵这个角色被他演的神乎其神,许多观众看后暗自感叹,石挥就是鲁贵的化身。曹禺对他的表现无比的赞扬,他说:“石挥演的鲁贵,比我写的都好!”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这本书集结了石挥在1937年至1956年公开发表在《新闻报》、《文汇报》、《369画报》等报刊上的文章图片、访谈、曲谱、会议发言,以多种形态展现了石挥对话剧所做的贡献。通读完全书,石挥带给我一种“身处江湖之远,心系庙堂之高”的感觉,他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演员,更是一位思想家。很少有人在锻炼自身演技时,还去思考周遭环境变化。石挥出生比较清苦,做过许多脏活累活,栉风沐雨过后,机缘巧合之下,才来到了话剧团,起初他认为“话剧不过是管饭的玩意罢了”,随着他更深一步的进入这个行业,他方才觉得“话剧不是娱乐品。”书中,石挥阐述道,“话剧演员为了吸引观众的注意力满足观众的感官体验,故意放大声调,夸张肢体表演,用降低身段的方式来博取观众的喜爱。”在石挥眼中,戏剧并不仅仅是一种娱乐,它是一种价值的传递方式,人们在水深火热的社会里生存,深陷其中,周遭的变化他们无从得知,而戏剧的表现方法,能够带动观众去思考生活的意义,反映出社会的残酷,给人们敲响一记警钟。

  中国的戏剧能够走上正轨,石挥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作用,他用他独到的理论教导导演如何具备“创造力”、“权威”、“应付演员”,以及如何拍出一部具有社会意义的电影,而不是单纯商业片。他还教导演员们,如何才能完美的抓住观众,如何才能在剧场上演绎出真实的形态,戏里与戏外如何融会贯通。石挥说:“不能使用鬼脸和滑稽动作,那是最下流的,虽然有时候做一个鬼脸可以抓住观众,但站在艺术立场要不得!”石挥的严以律己,严以待人,影响了那个时期许多的演员,希望他对演绎的追求,能够在鲜肉身上传承下去,“偶像派”与“实力派”的距离,其实也就是这本书的厚度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读后感(二):石挥真的自杀了吗?

  最近由于新版《石挥谈艺录》的发行,一些读者对于石挥的卒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以下是我的看法,供大家讨论

  一般的说法是石挥1957年11月跳海自尽。这种说法的依据是:

  1、1957年11月(1991年上影厂大事记初稿的说法是10月17日),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反右运动中,石挥受到冲击,在对他的第二次批判会之后,失踪了。

  2、石挥失踪的当天,从上海驶往宁波的客轮上,有船员(石挥传记小说作者余之说是五等仓的清洁员、沈寂说是三等舱的茶房、艾以说过是船员,后来又说是船长,还有说是大副)看到了石挥,二人打过招呼

  3、石挥在失踪之前,曾一反常态地亲吻过妻子

  4、1958年春天(《中国电影时报》说是时隔一年零7个月,即1959年春天;谢晋回忆是一年半以后)在南汇县二灶洪地区的海边,发现了“石挥的尸体”。

  仅从这几点来断定石挥自杀,明显证据不足

  第一点,不能因为反右的时候有人自杀过,就断定石挥也是自杀。

  第二点,石挥上了去往宁波的船,难道就是跳海吗?

  第三点,石挥亲吻妻子的举动,是事后童葆苓女士回忆的,因为石挥失踪和被断定自杀在前,其表述难免带有主观感情色彩,何况,就算是一反常态第亲吻了妻子,也不能证明是要去自杀。

  第四点,仅仅证明了疑似石挥的尸体发现的地点,无法证明是何时坠海,有可能是从宁波返回上海时跳海或坠海,或者从陆地回上海后在上海附近跳海,自杀的时间就不一定了。1957年11月距离1958年并不远。再有,尸体发现时已经面目全非,很快便就地掩埋了,据说是从牙齿判断是石挥,在没有看到卷宗之前,我对此深感怀疑,为什么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么快就定位到是石挥?当时没有电脑,那么快就和医院的X光片比对了?人们对于尸体身份的判断存在诸多手法,李伟、蔡英和舒晓鸣提到的判断依据是“假牙和腿骨上的一条伤痕”。沈寂说是“金牙和腿上的伤痕”;石毓澍说是“一颗修补过的牙齿,还有一支派克牌的金笔及一手表”;艾以的文章里提到的是“一颗臼齿”等等。存在一种可能,当时需要给石挥的失踪找到一个结果,所以就“决定”了这就是石挥。石挥失踪以后,出现了各种说法,其中有人说石挥逃往了国外,也有人说逃到了香港,这些都属于“叛国罪”,如果定为叛国罪,株连的人就太多了。我看到一些资料,能感觉到当时一些人为了证明石挥没有“叛国”,极力支持自杀一说。

  断定一个人的自杀,有一些证据是具有决定意义的,比如有目击者或者有绝命书。

  1、 如果有人亲眼看到石挥跳海,那么可以下石挥自杀这个结论,但所有描述石挥自杀的文字,都是道听途说,都是文学化的、带有想象色彩的,因为根本没有一个目击者。

  2、 自杀者有时对自杀原因和身后事有交代,留下遗书遗言。石挥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据沈寂回忆,石挥在失踪前曾给母亲寄过钱,还和他说过“以后我不能再演戏了吧!”“完了!完了!”之类的话,但这些话不像更不能作为自杀的证据。另外,石挥是个出了名的孝子,经常给母亲寄钱。

  一个想要自杀的人,通常不会选择特别麻烦的方式,而是就近选择僻静的地方。如果一定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一定是对于他的生命特别重要的地方。石挥常居上海,其祖籍在天津,从小在北京长大,石挥写过很多文章表达过对北京的感情。为什么没有选择去北京,而是选择去宁波?他登上的“民主三号”这艘船与他确实有不同寻常关系,因为石挥的最后一部电影《雾海夜航》就是这艘船的故事,他曾在这里体验生活,而他被打成右派,《雾海夜航》成了他的罪状。如果真的出于这个原因,他不应该是去自杀,登上船更像是完成一件具体的“任务”,是针对影片或者这次批判而有目的地登船。一个选择放弃生命的人,一般不会纠结于一件眼前的具体事情

  更加可疑的是1957年的一份内参《右派分子石挥不知去向》,其中谈到:

“有人怀疑石挥是否会跳海自杀,但经查对上海码头售出的船票和宁波收回的船票数字相等,估计石挥已在宁波登岸,但目前尚未找到他。”

  这条消息不会是空穴来风,石挥失踪后,公安部门曾到船上收集证据,除了船员的口供之外,出售和回收的船票是重要物证。这一物证如果真的存在过,那么就意味着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石挥没有跳海,至少没有在上海驶往宁波的船上跳海;第二种可能是石挥可能在这艘船上跳海或者坠海,船到达宁波后,有人拿着石挥的船票登岸。存在冒名者登岸的后一种猜想,细思极恐。

  就像我前文所述,一个人想要自杀,不会选择太麻烦的方式,不会选择人多的地方。我们姑且猜测,石挥坐船到了宁波是有目的的。石挥和宁波有一些关联。1956年8月,石挥和徐昌霖等去过宁波,他曾经拜访了阿育王寺,在他的请求下被允许看佛舍利,当时只有他看到舍利的红光,寺里的和尚说石挥与佛有缘。事后,石挥撰文《育王寺看舍利》发表于《新民报》晚刊,其中提到和尚对他说“如果能真心信佛而入庙修行,将来会成仙的”。我曾猜想,石挥去宁波,说不定是去育王寺,看破红尘投身空门是有可能的。为此,我托朋友查阅育王寺当年的资料,看看那段时间有无投靠寺庙的人,目前查找的结果仍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以上是我的一些看法,我的观点是:在没有公开确凿无误的证据之前,石挥自杀身亡疑点重重,只是一种可能。不排除意外身亡、他杀的可能。甚至也不排除石挥后来一直活着的可能。所以对于石挥的卒年,我建议出版社标为“?”。

  “石挥没有自杀”与“石挥自杀”同样没有直接证据。不能因为一种说法约定俗成,我们就信以为真。石挥是否自杀、是否跳海、是否卒于1957年——与其定论,还不如存疑。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相也许再也不会浮出水面永远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

  (作者: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 李镇,《石挥谈艺录》3卷本主编,后浪出版公司2017)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读后感(三):这样的演员,请给我来一打

  石挥,原名石毓涛(1915--1957),中国电影、话剧演员、电影导演,先后演出过《家》、《大雷雨》等十多部重要剧目。写过话剧剧本《云南起义》,导演过《福尔摩斯》等话剧,被人们誉为“话剧皇帝”。

  石挥很骄傲,据说在旧时的上海滩,一次组剧团,老板宣告:在座几位都是A级演员,拿最高月薪600块!石挥旁若无人地冒出一句:我要601!”一时众人皆惊,事后,石挥就多了个“601”的外号

  “皇帝”当然有骄傲的资本,就像乔布斯,哪怕他自大甚至狂妄,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精彩的人,他创造了独一无二苹果公司,带领着苹果走向了时代巅峰,于是自大变成了他独特标签,虽然不讨喜,但他依旧有众多追随者。

  石挥亦如是,丰富的知识、精湛的演技就是他最大的资本,他出演的每一个人物鲜活灵动。曹禺说,《雷雨》中的奴才鲁贵,“石挥演的,比我写的都好。”老一代艺人对于演戏有着最严谨的态度,他会字斟句酌的研究人物的每一个情绪,揣摩人物的每一个心理,再用最认真的态度把他表现出来,每个人物都有着自己的灵魂。虽然那个年代已经过去,我们不可能再看到他们的话剧表演,但我们依然可以通过电影以及他的文字来感受他的风采。

  看完《石挥谈艺录》,忍不住找来石挥的电影《太太万岁》来看。他在里面饰演了一位父亲,虽然戏份不多但绝对是整部电影里的一抹亮色,他的势力、他的好色、他的贪财,石挥完美的诠释了这样一个小人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节,都演绎得那么真实,无愧“话剧皇帝”的称号。

石挥说“在台上做戏不难,在台下做人却不容易。”

  《石挥谈艺录》收录了7篇石挥接受报社记者访谈的文章,舞台艺术座谈的谈话内容,以及数十篇石挥关于戏剧发展的文章。从一个人的谈吐可以窥见他的内心,从一个人的文风可以看出他的品格。石挥的访谈直率、真实、质朴、犀利,石挥的文章读下来就像在读一部中国近代戏剧史料。

  弗朗西斯·培根说“读史使人明智,因为‘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石挥谈艺录》就像这样一部中国戏剧史,不仅让读者对当时的话剧有了初步的了解,对当今演艺圈的诸多现象也有了更深的认识,如今读起来仍有很大的现实意义,毫不过时。

  他认真、质朴、执着、追求完美,正是这样的性格,造就了一个传奇又悲剧的石挥:他踏上最后一部电影的道具船,再也没有回来。时代造就了石挥,也击毁了石挥。如今我们只能从这些文字和寥寥的几部影片里去欣赏他的风采,感受他的才华。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读后感(四):那个挥斧削泥的人

  我没看过石挥的戏,读这本书只因为听说“这是中国的《风姿花传》”。日本室町时代初期能剧大师世阿弥的《风姿花传》,是日本能乐理论的代表性作品,也是中古时期东方戏剧理论的巅峰。书中有一句名言广为流行:”若能将此花,由我心传至你心,谓之风姿花传。”

  读下来觉得被骗了,但不后悔遇到这本书,了解这个人。我会去找他的戏来看。

  又听说,姜文用《一步之遥》向石挥致敬,他说,从石挥的表演中看到“一个演员在演戏的时候,有非常强烈的享受”。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石挥才华横溢,也狂傲不羁,“我上场前要观众盼着我,在场上要观众看着我,下场后要观众想着我。”

  从文章里就能读出他的享受和狂来,让我这个观剧经验近乎于零的观众,光看剧论都觉得感动。

  《演技给予观众的刺激》里,他说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是递增的,观众对演员的要求也是一样的,需要的是“越演越卖劲,越演越精彩”。如果一开始表演时就给了很大的刺激,以后一定要增加,可是到了某一阶段就感到了吃力,以后便会难以为继。开始不妨给予“稍弱的刺激”,但又不能因此而在开始时敷衍了事,那么多大的刺激才适宜呢?这要看剧情开展的程度,角色的个性如何而定。比如《少奶奶的扇子》中金女士在多次介绍后登场,所以一定要比其余客人上场来得力量大才行。“这个最起始的力量,姑称之曰Bass,一个角色有一个角色的Bass,以这Bass为基调逐渐递增上去。”

  我对这个Bass论稍有体悟,因为十几年前大学里一场毕业大戏。一开始大家集体抓瞎,后来请到当时校剧社的社长,他一来,不排演,不问话,先让所有演员坐下,念台词,一遍遍地念第一句,找感觉。我眼看着一夜之间,一个个路人,经过反复调试声音,变成了剧中人,因为找到了Bass。

  石挥说谈到声音的部分还有好几处,都很精彩,他比照赵元任谈罗马拼音的读法,更自创了台词标记符号。书里有一张他的台词,几乎每一个字都加了标记,时疾时缓,有张有驰,颤音、换气、延长……他说,“音质是演员的生命线”,这一点想来世阿弥会同意他。

  《由“习惯动作”谈到生理动作与社会动作(演剧漫谈)》一文中对生理动作与社会动作的论述颇为生动,这与他生活经历丰富和热衷考察生活有关。正好查资料时看到,出演《假凤虚凰》影片时,电影才在大光明试映一场,立刻引起上海理发业以及广大苏北人的抗议,甚至苏北的扬州同乡会也表示极度愤慨,他们认为这个电影,丑化了理发行业的从业人员,也丑化了苏北人。上海理发行业同业公会,立刻组织全市理发工人在上海护国寺召开大会,向文华电影公司提出抗议,并具体呈文市社会局、警察局、警备司令部、市政府、市党部及工人福利委员会,列举电影中九处丑化理发工人的情节,要求删去,否则不让公映。九处情节为:

  一,影片中有句台词,说:“钻石戒如果戴在理发匠手上即是假的,如果戴在张经理手上,即是真的。”

  二,石挥扮演的理发师用手朝头上揩油的时候,用苏北话说:“乖乖!”

  三,石挥演的理发师向同事借钱的时候,做出非常小气的样子点钞票,以及非常小心自己的衣鞋。

  四,石挥扮演的理发师假冒富翁向女主角求婚的时候,用苏北话讲:“你再不答应,喔就要自杀喽!”还从西装里掏出剃头刀,动作夸张地在领带上“唰唰——”用力刮起来。

  五,影片中称呼理发师为“理发匠”。

  六,石挥扮演的理发师,用双手伏在女顾客肩膀上,动作流里流气。

  七,有个场景在咖啡馆里,理发师身上穿汗衫。

  八,电影中理发师的耳朵上夹香烟。

  九,石挥扮演的理发师对张经理说:“你太太说你外头有女朋友。”

  这些想来都算他所说的“社会动作”,产生于社会习俗的感染及生活环境。石挥成名前受尽冷遇,早早看透了世态炎凉,留下名言“世人尽是王八蛋”,有人正正经经来问他:“您师从哪派”?他答曰:“天桥加京剧”。他拼命要演好这些小角色,或许也有一种负气在其中吧。

  倾尽一生投入舞台,“人生如戏”,石挥大概也是辨不清戏和人生的,有点像张国荣,连最后的飘然而逝都相似。

  说个题外话,石挥这个名字和他的身分真是极配,让我想起《庄子•徐无鬼》里那个故事,"郢人垩漫其鼻端若蝇翼,使匠石斫之。匠石运斤成风,听而斫之,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不失容:……自夫子之死也,吾无以为质矣,吾无与言之矣。”用一生习一艺,精一技,算不算值得?匠石逝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读后感(五):文章写的如此之多如此之好,影剧天才石挥令人赞叹

  本书主编李镇老师在导读中写道:无缘见到石挥的人,多半会评论他的电影。是啊,相比于话剧演员和导演,石挥作为电影演员的身份或许更为普通观众所熟知。但是面对这样一位距离现在如此久远的艺术家,还能够有多少人会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或眉眼一亮、或嘴角浅笑、或一声叹息。 《石挥谈艺录(一):把生命交给舞台》一书为所有喜欢石挥——中国影剧史上的天才——的观众们展现了他在建国前作为话剧演员的点点滴滴。这些文字绝大部分为石挥亲笔,另有一些媒体对他的采访,但不论何种形式都具有着贴近历史与人物的现场感,体现了他对中国话剧的种种实践与探讨,专业之外,也不乏对世俗情感、人性善恶以及家国政治的切身体悟,字语间足见一代艺术大师的直率质朴真切犀利,彷佛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读后感(六):永不“满意”的追求

  2012年,我在蓬蒿剧场看独角戏《我这一辈子》。老舍先生的作品真是不朽的经典,方旭的演绎亦可圈可点,欣慰于能看到这部戏,却又时不时从眼前的戏中跳出来,忍不住地去想,如果石挥还在舞台上,这又将是怎样一部完美的戏啊——看过1955年石挥自导自演的《我这一辈子》的人,“我”这个角色恐怕无法再做第二想,也无法不做石挥的忠实粉丝。和石挥有过不少合作的张爱玲曾恨红楼未完,而我们这些为石挥演技所倾倒的人的恨,大概就是石挥不再吧——晚生了半个世纪,错过了中国的“话剧皇帝”。

  今时领略石挥的风采,主要是看他出演的电影,《我这一辈子》、《太太万岁》、《哀乐中年》、《夜店》都是百看不厌的经典。另外的方式,就是读石挥的文字了。石挥谈艺文字,1982年曾由上海文艺结集出版过,印了几千册后就绝版了,现在不太找得到,电影学院舒晓鸣老师所编的《石挥的艺术世界》市面上轻易也难寻到。所以这一次最新且大概也是最全面的一套《石挥谈艺录》面市,终于可以一解对石挥生平、演技的向往和无数好奇,对民国剧坛影坛乃至整个时代变幻的文化空气亦可增进许多了解。看主编李镇的后记,为寻访资料,他甚至辗转联系到了侨居美国的石挥遗孀童葆苓,用功之深,颇令我这样的读者惊叹感动。

  这一辑《把生命交给舞台》的主题是石挥的话剧生涯,除了一些当时报刊对石挥的采访作为侧记之外,大部分是石挥所谈所写,从剧坛综述到剧人小传,从戏剧运动之宣传到对管理当局的呼吁,甚至囊括了石挥所创作的剧本和话剧音乐曲谱。如石挥的自述,他是真的“把生命交给舞台”,对话剧爱得极深,寄望也极深。石挥谈自己对演技的驾驭,有句很有深意的话,要让观众“满足”,但却不能“满意”——戏剧的意义,正在激发起人们的“不满意”吧,才能继而思索、继而行动,在艺术上追求更多好的精神食粮而在生活上追求更加的自由与进步。

  书中《剧坛综述》、《推动剧运》、《剧艺漫谈》几章,石挥所论及的问题,在今时今日仍不觉过时,且其深切、犀利十分难得——书中收录1944年《杂志》社所组织的舞台艺术座谈中,石挥发言并不多,却十分精到,对于当时上海戏剧的繁荣,他清醒地点出,“目前话剧的发达,只是话剧职业化的进步而已,而话剧的本身却在退步”。纵观一百多年来的中国话剧,职业化、商业化的进步实大,而话剧本身的进步实小,甚或在某些方面正在退步吧。《文化运动部门中最艰难的话剧运动》中石挥发自肺腑地感叹“话剧在中国依旧是件异乎寻常的幼稚东西”,大概是至今仍没能突破的现实。

  职业化、商业化程度与话剧艺术本身之间的矛盾,除了社会的因素外,主要系于话剧人的“艺术良心”。就在《把生命交给舞台》一文中,石挥十分动情地说:“演一个戏,如果是做买卖,当然不必管什么艺术良心,将货色上贴个好牌子,雇一班吹鼓手大可赚他一笔;如果不是做买卖,那把整个生命摆在里边也不会令人满意,成功自更不可言了。”这里又提到的“满意”,是剧人自己的“满意”——对自我的艺术臻于完美的永恒追求,对戏剧发展和表达的永恒追求,不应有止境。

  书中收录的很多文章,都是从话剧舞台艺术本身出发所进行的具体讨论,如对大学中爱美(amateur)戏剧的支持与批评,对舞台音乐与布景的讨论,对方言剧的讨论以及话剧与京剧等艺术形式的交融与借鉴等讨论,今日应该还是没有完善解决的问题,还有待更多的实验和研究。

  石挥是真正投身于话剧中的,所以必然地感到做话剧这一行所面临的生计问题、尊严问题。书中所录文章中,常常可见石挥自嘲收入的微薄,诙谐地指出与京剧演员薪酬的天渊之别,以至于娶妻生子组建家庭对于一个话剧演员都成了奢侈的事。《请免话剧捐税》更是集中表达了话剧人的心声,从社会地位上,中国的话剧演员远不及西方所受到的高度尊重,而从收入上更是几乎入不敷出。时至今日,中国的大部分话剧演员的境遇也没有什么本质性的改善——北京人艺很多非常优秀的话剧演员,主要的收入来源还是影视业,用以反哺自己在舞台艺术上的投入,简直像是石挥讲话剧“最艰难”之一语成谶。

  书中收录了一篇石挥先生呼吁成立上海话剧界“中心联络机关”的文章,以求消除隔阂,聚集起集体的力量,并为这个联络机构起草了一份充满理想亦可操作的条例,共计九条,从宗旨到主要的活动方式到后续力量的培育,虽不能说面面均已俱到,但如果今天有任何一个文化机构能够实现这样的构想,都能对其相关的事业发挥极大的推动作用。

  书中最令我喜欢的是几篇剧人的小传,写得非常酣畅,不作保留,即便略有溢美,也透着一股真诚。写曹禺,一个耽于创作几成痴的剧作家跃然纸上,又介绍出曹禺在演技上的独到之处。写曹禺对各种思潮的接受与批驳,旁征博引,显出了石挥不同凡响的笔力。曹禺因热爱德国的狂飙运动而努力参加体育活动的形象让人忍俊不禁。石挥还在文中透露了曹禺先生对婚姻家庭的小“牢骚”,真不知当时的夫人郑秀女士若看到,会不会激发一场争吵——不过二人后来确实因感情不和而婚变,这是题外话了。写唐槐秋则笔端都是真情,大概是由话剧“教父”般的唐槐秋的崇敬推及到了对话剧事业的爱,推及到了作为一个剧人在载沉载浮的时代里澎湃又饱含心酸的经历。里面的很多掌故也很精彩,包括“话剧”一词的诞生经过,石挥写,“我今天才知道‘话剧’是这样命名的”——感谢石挥,我也是读了这书才知道,原来“话剧”是这样命名的。

  曹禺先生曾经盛赞石挥,称“石挥演的鲁贵,比我写得都好”。老舍先生也将石挥引为莫逆,相交至深。这都是因为“演员”身具的无可取代的创造性。石挥的成就,源自其天才,源自其经历,更是源自他不肯“满意”的追求。话剧皇帝已经遁入海上迷雾一甲子之久,令人遗憾令人叹惋。读斯文,除了怀想斯人,更是祈愿,那样的迷雾不要重来,话剧可以一步一步走出曾经的艰难,话剧演员将石挥倾洒在舞台上的生命葆有传承。我也愿做一个剧场中“满足”而“不满意”的观众,永远抱着对戏幕拉开那一刻的期盼。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读后感(七):为什么要读“话剧皇帝”石挥?

  一,话剧与石挥的幸与不幸

  话剧表演的幸与不幸,恰好成为了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幸福的是,话剧演员与观众,同时共有一个时空,感受他们欢笑与泪水。不幸的是,他们那让人感动的表演,无法在现如今的我们眼前重现。石挥,这个被誉为中国的话剧皇帝,让梅兰芳为其演技动容流泪:“我忘了我这是在看戏”。也让曹禺不得自谦:“石挥演的鲁贵,比我写的都好”的石挥。其话剧表演,我们是无缘也无能目睹了,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尚且还有留存中的文字。

  电影史学者李镇先生,搜遍全国多家馆藏图书数千词条,按文章类型与发表时间的重新整理总结出的147篇,关于石挥的演出手记、论文、札记、小说、剧本、译作、甚至乐谱和图片等等,集结成“石挥三部曲”,各分为《石挥谈艺录 把生命交给舞台》,《石挥谈艺录:演员如何抓住观众》,和《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其中以真实翔实而丰富的史料为基础,还原了我们已经看不到,也不曾看见过的石挥的多重侧面和形象。张爱玲曾感慨:“有几个人能够像高尔基像石挥那样到处流浪,哪一行都混过?”(《石挥谈艺录 把生命交给舞台》第10页)如果富有浪漫气息的漂泊感比肩高尔基的话,那么在各个领域都有所建树的多面手形象,则不得不让人想起法国的让・谷克多。

  通过这些宝贵的文字记录,让我们得以重新发现,原来石挥不仅作为话剧演员、剧作家、也是名电影导演——如电影《我这一辈子》(1950)由老舍的原著自编、自导、自演,以扮演的老警察精湛演技,和作为导演的出色场面调度,荣获当年文化部颁发的优秀影片奖,至今奉为经典。另外,还包括其主导的《关连长》(1951)和主演的《太太万岁》(1947)。从话剧到电影导演,演而优则导的生命轨迹,还有大洋的彼岸的另一天才,奥森・威尔斯。历史的偶然让人诧异,他们两人竟然出身于同一年。

  除此之外,在作为话剧的创作者的同时,对话剧理论也有不乏深度的研究。在实践创作中摸索理论,用理论结合去完善创作,这种主观与客观视角的同时共有,也许是石挥话剧作品之所以让人获得共鸣的秘诀所在吧。但这只是,现如今作为后人的我们对结果做出的揣测。对于石挥而言,也许只是出于“到图书馆去看书,中国的话剧书籍可怜到三百元就可以买尽,三个月就可以看完”(第152页)的当时中国话剧研究落后局面的痛心疾首吧。所以,不会英文的他也要自学,去耐心阅读和翻译那些外国的演剧理论书籍。(第6页)仅此一细节,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只为获得一世声名的明星或戏子,而是一位怀着真挚与热忱的艺术家和知识分子。

  《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读后感(八):勿忘石挥

  谈起话剧,可能大多数年轻人脑海里率先跳出的是孟京辉、林兆华等人,他们带有先锋色彩,更具时代意味,也更有话题性,引得起大众的讨论。所以当我看到石挥这个名字,和其身上“话剧皇帝”、“影坛巨擘”这样的光环时,内心既好奇又疑惑。

  《石挥谈艺录》由后浪策划,这个品牌尤擅长于电影等艺术类书籍,出品的“电影学院”系列得到了不少好评。这本书同样也没有让人失望。“海水”“明月”“沉船”,出现在封面上的三个简单意象,富有意味,因为这不禁让人联想到石挥的最后一部作品《雾海夜航》,以及一直笼罩着神秘色彩的石挥之死。1957年的一个夜晚,42岁的石挥踏上了曾拍摄《雾海夜航》的“民主三号”轮船,从此再也没有归来。

  若是对历史略有了解的读者,当知晓石挥一生的所横跨的42年时,脑海里一定会浮现出许多的历史事件。20世纪的上半叶,是中国历史上混乱而充满生机的一个阶段。大家辈出的民国时期,依旧逃不过纷乱的战火,内乱外侵、政权变迭、时事动荡,都是这个时期的关键词。古人曾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说的是越是动乱之时,人类的文学艺术越为繁茂。而这点,在石挥身上也得到了印证。因遭汉奸出卖,从北京逃往上海,辗转多个剧团的石挥,却在丰富的实践中迎来了自己在话剧表演艺术上的丰收期,而且笔耕不辍,为后世留下了许多珍贵的文字。

  但同时,时代的不幸也在石挥身上刻下了极深的烙印。石挥曾说:“天时变换固属高深莫测,而人心险恶更难以捉摸。”编者李镇将石挥对人性之恶的记忆,归结于其在社会底层看到了太多“惨事”和“丑事”。即使如此,石挥也没有失去对艺术的爱恋和痴迷,这情感的纯粹依旧让人动容,黄佐临曾评价说:“迷恋于戏、迷恋于艺术,在这方面石挥总是保持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的纯情。”正是如此,始终怀有赤子之心的石挥才能从残酷的现实中汲取养分,为话剧艺术服务,而不是被现实残忍地改变。

  《石挥谈艺录》是一个系列,现在后续的两本也已面见读者。我这里读到的第一本着实有趣,非常引人。窃以为原因有二,一是此书致力于从各个角度展现石挥对话剧所作的贡献,这源自编者费心搜集石挥1937年至1956年公开发表在《新闻报》《文汇报》《36画报》等报刊上的所有资料,并且所涉及的题材和形态更为多样,除文章外还包括图片、访谈、曲谱、会议发言等等。

  二是这些文字不仅充分体现了石挥的思考,也展现石挥的性情。首先可以看到石挥对话剧的思考是颇为系统而全面的,从题材策划、编剧技巧、导演技法、演员制度、舞台装置到剧团经营等等。其真知灼见,至今仍具有现实意义。其次,难能可贵的是,文字所展现出的石挥率性、真切而犀利,具有极强的人格魅力,尤其当读到那句“不善应付成了根性,已成了不治之症,今后当仍本初衷,将生命交给舞台上!”时,鼻子竟有些酸了,这样对事物全情而忘我的热爱,真是既可爱,又令人钦佩。正是由于这两点,这个系列和82年的版本相比,成功地为读者呈现了一个更全面,也更丰满的石挥。

  因而,当我合上书时,石挥这个名字久久萦绕在脑中,不得不说,这是个越了解越令人着迷的人,天才、现实主义大师、话剧皇帝和影坛巨擘,多重光环之下,是石挥在演员和导演两个身份间令人艳羡的游刃有余,再加之谜一样的死生未卜,他的一生,堪称传奇而精彩。这样看来,编者李镇在序言里的那句“勿忘石挥!”,绝非虚言。

  (本文首发于“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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